换上袒胸露乳的一袭豹纹超短裙,推开包厢门,在场八九个男人的眼睛刹那全亮。
“过来!宝贝!”郑文浚忙推开怀里“小茉莉”,拍拍自己一只大腿:“坐这儿。”
音乐劲爆,墙角壁灯扫射出一圈圈暧昧光晕。几十秒路,走得如同踩在刀尖。因为很快,很快又要假装享受地,忍耐他“一指禅”的折磨!
“小茉莉”也一脸愠色。
站起身与我擦肩时,忽然很用力地朝我裸露的小腿肚上一踢,一下子我的身体就失去平衡,不想跌进郑少身旁饮酒的男人怀里。
红酒顺着半裸的酥胸,泼泄满身。
郑少“唰”地站起来,不由分说给了我一嘴巴:“不长眼睛的臭婊子。周总,您没事吧?”他抽出纸巾,毕恭毕敬地替那个男人揩衬衫。
一巴掌力道特别重,扇得脸颊赤辣辣疼!郑少也忌惮三分的男人!我一怔!巨大的惊恐迎面捆来--“对不起!”慌忙跪地,抽出纸巾帮他擦。
头上,冷峻的磁性男音,惜字如金:“滚出去。”
太好了,我像被阎王宽恕的小鬼,猛然松懈下,起身向门外走。
“等等!”小茉莉”忽然尖声喊:“周总是让你滚出去,是滚,不是走。”
音乐已被摁停,包厢里彩灯光也调试得稍明亮。
几个刚垂涎我身体的男人,这时关注点全在这位周总的喜怒上,众口一词:“打滚你不会吗?这是欧洲纯手工订制的衬衫,全球才几件。贱货东西,把你卖100次也赔不起!”
我转过身,定神看能决定我尊严的、身份神秘莫测的男人。
他淡然呡完一小口“小茉莉”赶忙斟满的红酒,冷冷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三秒。
很快脸再次抬起,好像我脸上有某种熟悉的痕迹,需要他仔细辨认。
他认出我了--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在那一秒里,他认出我是白眉的妹妹!
但是在当时,对这一切茫然未知的我,只感受到:冷漠、高傲,渐渐凝出来仇恨的目光,让我一时动弹不得—
他大约30岁左右的样子。一身被我泼湿的浅蓝色衬衣,扣子解开了两颗。棱角分明的俊颜仿佛刀雕刻般的刚毅,黑眸凛冽桀骜,闪着犀利的寒光。好像他是一位孤独、玩世不恭的君王。
我等待、奢望着这位王会赦免我。
周总微晃了晃手中的红酒,薄唇上勾:“既然大家都想看你滚,就滚一个。”
流连欢场的男人,全狼心狗肺!
“周总,求您……”
我弯下两膝,忽然尊严发作,直起身,转身向门外走。
他随意打了个响指,几个高壮的保镖在包厢口拦住我。
“小茉莉”又尖声叫:“周总,您还不知道吧?姬菲以前学过芭蕾,让她脱光了,跳裸体芭蕾给您赔罪,好不好?”
场子里其他姐妹,没有人敢为我求情。
“好啊!”他饶有兴味地笑起来。
使了个眼色,一个保镖拎来鳄鱼皮箱放上茶几,打开,全场陪酒小姐全尖叫起来。
一沓沓百元大钞,整整齐齐码列在里面。
周总扔给我一个道具,抽出五沓,身体懒散地向沙发上半靠去:“把这个假阳具塞在下面,跳裸舞,不掉出来一曲五万。掉出来......”
在场的七八个男人狰狞地大笑起来:“掉出来,周总先来开这个苞。”
“小茉莉”初来做服务生时,开罪涉黑背景的客人,遭遇过这样的惩罚!最后被十多个男人轮了。我以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周总……”
“不够?”他剑眉上挑,又抽五沓放置茶几:“10万。再多,你不值那个价码。”冷峻的脸上露出不容商量、非常得意的笑。
我吓得一哆嗦,赶忙跪下身姿,匍匐着一步一挪膝,跪趴到他脚边:“周总,是我错!我滚,现在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