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寻找失去的十年--伸向遗产的魔爪

早在十年前,24岁的李琛就已经是一个有着四年刑事案件办案资历的老警员,可惜在十年前的一场失败的人质解救行动中,子弹击中了他的右腿,使他在重伤康复之後,无奈的被人从警局的一线突击队员的岗位上替换下来,改当了文员。

後来的三年,李琛无时不刻不想着寻找那天的绑架团伙,只可惜,缺少了探员身份,又得不到同僚支持的他,总是一次次与关键线索失之交臂。又过了三年,他变得酗酒,而且易怒。当初巨额的伤退保险,被他以极快的速度挥霍着。他平凡的出入声色场所,寻找酒精和女人来麻醉自己与日俱增的空虚感,直到有一天,他的文员工作也保不住了。私查机密档案的他,被撤销了警职,成为了失业大军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中年大叔。那时,他三十岁整。

收拾行李离开警局的那一夜,李琛开着车漫无目的穿梭在街道间,嚎啕大哭,眼泪中含着对六年前那次鲁莽行动的悔恨,也有对自己自暴自弃虚度三年的懊恼。

自那一晚後,他决定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然而,一个残疾了的老警察,在这个社会并不吃香。应聘的失败,加上经济上的拮据,不断的折磨着他的斗志。虽然在无数个夜晚,他都勉励自己要重新站起来,残酷的现实总是在第二天就给与他无情的回应。

直到四年前的那天下午,他被人发现昏倒在小区的停车场上……

当恶性脑癌的确诊书交到李琛手里的时候,他重拾生活的愿望彻底的落空了。一念地狱,万念俱灰。如果选择理疗,那麽也许活不过一年,不过这一年中依然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着,只是每次脑颅内的病变,都可能导致猝死。当然,他也可以选择化疗,可以延长自己的生命三四年。只不过需要常年的呆在医院的观察室里。

思考再三之後,李琛还是选择了坎坷的化疗生活。而今年,正是医生估计的他的大限之年。

李琛没有成家,前些年的放纵生活让他的朋友都渐渐离他而去,所以在医院他所走的人生的最後一段路也是冷冷轻轻的。每天除了给他体检的护士,并不会再有其他人来拜访他。直到有一天,一个新的年轻护士被调换了过来,照顾他的起居。

这是一个绝美的护士,虽然带着衣帽,但是高挺的鼻子和厚润的嘴唇搭配上明亮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进门就让李琛的精神一震。

"难道这竟是我临死前上天给我的安慰?" 李琛忍不住多看了这个护士几眼,从上往下,从胸到臀再到笔直的并拢的双腿。这一次,李琛咽下了病危以来第一口慾望的口水。

那护士笑了,并不是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容,而是那种猎人发现猎物後得意的微笑。李琛也曾是猎人,他自然认得这种微笑,於世他脸一沉,像是觉察到了一丝危机。可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肌肉早已退化的将死之人,警觉又能有什麽用呢?

护士将装着乾净的毛巾,消毒酒精,和一些素食的小推车推到了床边,然後在李琛的床上架起了一个用餐的小台子。和之前的护士一样,她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後,把李琛的床头垫高,让他可以舒适的想用一顿早餐。

李琛支撑起身子准备用餐。由於他大脑的病情已经严重的影响了他对双手的控制,所以这些天都是由护士来喂食。可今天的这个新护士,却冷冷的坐在床边,淡淡的说了句:“用餐吧。” 然後用眼睛轻蔑的看着李琛的脸,像是享受着眼前这个垂死病人的痛苦表情。

李琛的脾气本来就倔,二话不说,就想伸手去拿食物,只可惜,抓起牛奶杯,想要喝的时候手一软,牛奶撒在了胸口上。

这竟然是一杯滚烫的热牛奶。李琛的胸口一阵生疼,眼睛里闪着愤怒。但就几秒钟的功夫,他在和那护士的对视中败下阵来。面对着那种居高临下掌控生死的眼神,孱弱的李琛知道如果得罪了她,也不知道临死前要受多少苦,所以他根本没有与之对视的资本。

“哎呀,怎麽办呢,曾经英勇的警探,今天居然连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那护士尽然知道李琛的来历。

来者不善。李琛并不傻,这时候收起尊严,试探对面的来历才是最最妥当的做法 。於是他笑了,用抖动的右手,缓缓的擦去胸前的牛奶。

“怎麽,之前的护士今天休假麽?哎,委屈你啦,要顶替她来做伺候垂危病人的辛苦工作。” 李琛惨笑着挺了挺腰,试图坐的直一些。

“怎麽会呢!我最喜欢照顾垂危的病号了。我每次都让他们最後的日子过得特别舒适,走的不留下任何遗憾。” 那护士妖媚的笑起来,眉飞色舞的,就好像是看到了九别重逢的故人。但是她的眼睛却依然是恶毒的,其中丝毫看不出半分同情。

她想要什麽?李琛心想自己已经离开警队多年,所以并没不知道什麽大不了的秘密。而且他也早已将自己十年前的伤残金消耗殆尽,所以也并有什麽了不得的财产可以榨取。

“哦哟,你怎麽不说话了啊。”那护士终於拿起了那条干毛巾,擦在李琛的身上,边擦边得瑟的问道:“你知道麽,这人一旦死了,就算是万贯家财,也是带不走的。相反的非但带不走,有时候还会成为一种累赘,让人死都死的特别痛苦。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这道理,李琛当然懂。当这护士说明了来意之後,他反而显得放松了下来,苦笑着说道:“原来是乌鸦闻到了死人的气味,前来觅食来了。妙,真是妙。只可惜眼下躺在你面前的,非但身无分文,连医药费都是欠着的。如果你对病人的债务都有兴趣的话,不妨死後帮我把医药费给结清了吧。”

这护士听了这话到也不怒,上下仔细打量着李琛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我还是直接告诉你吧。也许你不知道,但是你这病虽然是4年前才确诊,但其实只要改一下诊断书,把推测的的病时间向前推算到确诊前的前两年,那麽你在警队的人寿保险就依然有效。你可知道,警队的生命保险可是有着数千万之多噢。怎麽样,够付你的医疗费了吧。”

李琛恍然大悟,这妖媚的女人根本就是冲着他死後的保险受益人而来的。

那护士见李琛不回话,身体向前挪了挪,用毛巾擦着李琛额头的汗,挖苦道:“怎麽样,还不知道原来你这块烂肉还值这麽多钱吧。” 说完竟然发出了咯咯的笑声,这笑声想必她也是忍了很久,直到现在才将内心的喜悦豪不掩饰的表达出来。

“怎麽样,是不是有点想要立个遗嘱了呢?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除了保证能在你的最後时光让你过得惬意舒适之外,说不定还能带给你这三年来你早已忘记的快乐。”

“早已忘记的快乐”究竟是什麽样的快乐?不等李琛细想,这轻浮的护士竟然扯低了自己的领口,半露出两个浑圆的馒头。而她的另一只手,缓缓的伸进了李琛的被褥,从李琛受伤的那条大腿往上摸,一边摸还一边催促着问道:“究竟是受尽折磨而死,还是死前尽情享受世间的快乐,你总能想明白吧。”

话语间,四只滑滑的手指已经摸到了李琛双腿之间的命根上,轻轻的揉着小蘑菇,而这护士的脸也几乎凑到了李琛的鼻尖上。

“怎麽样,你该不会敬酒不吃,吃罚酒吧。”

一身冷汗的李琛深知,眼前这女人的话,是一句都不能信的。可又奈何自己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个两年多没进女色的男人。虽说生死垂危之际本不该想些非分之事,可在这女人娴熟的挑逗之下,他竟也把持不住,起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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