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宫宴,肖妃早早的就来安排准备了,她的心很烦乱,但也只能耐着性子做事。
离开宴还有些时候,拓跋风也是刚忙完,就想早些来吃些东西祭一下五脏庙。
他一见是肖妃在,转身就想走,却被眼尖的肖妃看见。
他一身月牙白,潇洒飘逸,头戴金冠,就像画中仙一样。
走出了一段,肖妃终于开口,“王爷何必躲着我。”
她看看四下没有宫人,胆子也大起来。
“风,你帮帮我好不好。”
拓跋风不理她,自顾自往前走。
“我没兴趣帮你争后位。”他看够了这些女人的争斗了,“千秋节的时候又千方百计对我下药,你还想借肚子上位几次?这次又想用什么手段?” 也就是千秋节那天,他要了月儿。
“风,你就算不念在我们的旧情,你也应该帮帮钧儿吧。”
“我为什么要帮钧儿?”他有些不耐烦了,终于止住脚步。
“钧儿、钧儿他是你的骨血啊!”
拓跋风似乎并不是特别惊讶,反而怒中带笑道,“呵呵,原来我居然成了种马啊。你不就是想让钧儿继承大统么?!”
“你既然都知道,那你帮帮他啊。”她凤眸含水,很是楚楚动人。
“你以为让钧儿当皇太子那么容易么?”她的心思几分他还会不知道么。
“我知道不容易,可是、可是你不帮,钧儿根本不可能有机会了。如今六皇子十皇子都是皇上的心头宝,钧儿还太小,怎么争。”
肖妃明面上总是不参合争储位的事的,但是都是皇子,只要是皇子就会想得到那个位子,与年龄无关。
钧儿太小,自然想不到那么长远,所以必须由她这个母妃替他打算。
“当初你迷晕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钧儿只是你登上权利巅峰的工具,连我也是!”他想到这个就满心的怒气,他恨,他非常恨,“我一届无能王爷,帮不了你。”
他真是一点都不想跟她讲话,甩袖就走。
“风,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娘儿俩在皇上百年之后受尽欺凌?你过的日子,还希望钧儿继续过下去?”
拓跋风停住了脚步。
却听不远处小嬛跑出来喊道,“娘娘,蓝妃娘娘,安嫔娘娘来了。”
肖妃看了看拓跋风冰冷的背影,只得转身回去。
拓跋风听她走了,自己继续往前走,走了一段,掏出袖中的一个香盒,香盒很是精致,散发着异香。
他苦笑起来,自说自话道,“呵呵,堂堂王爷居然被人当种马使,真是活得还不如那些郎君呢。”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走去。
要活着,必须活着……为了活着,他也没的选择。
月儿带着钧儿来到重阳宴,她也知道这天拓跋风会晚来些。
那次跟钱姑姑去送过宫花之后,钱姑姑就一直躲着她,遇见了也很敷衍。
钱姑姑这次并不愿意跟月儿站在一起,后来就不知道哪儿去了,再回来的时候眼神躲闪,小心翼翼。
月儿看着肖妃娘娘身边的小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又跟肖妃娘娘禀告着什么,她心下一沉,只能告诉自己不要怕。
宫宴很快就开始了,蓝妃娘娘还是那身美丽的新衣,一切都不曾改变。
等到那阵奇香袭来,月儿就知道,万贵妃来了。
众人被她惊艳,万贵妃缓缓坐到皇叔右手边。
明明经历过一次了,月儿这次却更加震惊了,她并非震惊于万贵妃的美貌或者事有不同,而是震惊于万贵妃肩上站着一个金色的小人。
小人飘飘忽忽,乘着万贵妃和皇上说话的档口,居然直接跳上了万贵妃的腿,抱住了她的肚子,很协意的样子。
上一次看见这样的小人,是在肖妃娘娘身上,后来很快肖妃娘娘就传有孕。
万贵妃怀孕了?!
月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天可不是中元节,为什么她能看见这些东西。
可她想想最近自己的变化,的确很奇怪,更敏感,有时候睡梦中甚至能听见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就在自己耳边,好像有人想对她说什么,可是她又听不懂。
算算日子,离荧惑守心也快了,难道……
这个时候,拓跋风也来了。
他自罚三杯,也拒绝了万贵妃的请舞。
月儿还沉浸在惊慌之中,她看着眼前的男子,想着自己的变化,心里乱如麻。
她真的没想过,这次荧惑守心之后,自己会怎样的问题。
假如不会怎样,可是她为什么在不是中元节的日子里能看见那些不该看见的东西……
这一切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