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後才真正接触圈子,无奈竟爱上一个有家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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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要从八年前,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开始说起......
他,朋友都叫他庆哥。年纪足足大我一轮。那晚,我刚退伍还不到三个月,正为找工作而苦恼。与家人晚餐後,藉故找朋友,溜了出来透气,骑着摩托车,独自走进了这间我们初次相遇的酒吧...
那晚,他点唱了一首林忆莲的招牌歌"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低沉又磁性的嗓音,配上他拿着麦克风陶醉又深情的表情,全场原本吵杂的嘻闹声,缓缓无声;大夥儿都被他的歌声牢牢吸引。
而我,盯着台上的他,更像被点了死穴似地,久久无法动弹;不知手指间的烟早已燃尽,整个魂魄竟随着他的歌声,在场内四处飘荡萦绕...。
他的样子应该有40了吧,一头似乎刚理过未久的短发,两边脸颊伴着两道微白的鬓角,透过舞台旋转的跑马灯光,忽明忽暗的照射下,一张黝黑成熟的脸孔,隐约可见。
周末入夜後,不时进来打扮入时的男女客人。或站或坐,塞满整间酒吧。杯銧交错夹杂着此起彼落的划拳嘻笑声,将这间小小的酒吧,炒得沸沸扬扬、热闹无比。吧枱後头的那面黑色墙壁上,嵌着一张嘴巴叼着半截香烟,露出一双神秘高傲的眼睛的性感祼男,大刺刺地半蹲在墙角的巨幅海报,原本想增添酒吧时尚感的设计,却隐约像是被偷装的针孔摄影机一般,正监视着今晚每一具不安定的灵魂,不时地在他们身上游移,譲人看了浑身不自在!
我独坐在吧台,喝着手上第二瓶海x根。看着来来往往,擦身而过的酒客。每个人似乎都戴着一张华丽浮夸的面具,双脚踩着诱人的步伐,在这40坪不到的狭窄空间,不停地来回穿梭,寻寻觅觅,企盼今晚能找到一个有缘人来填补空虚寂寞的心灵。
就在bartender收走了我喝完的酒瓶後;空气里飘来阵阵浓郁刺鼻的香水味,奇特难闻的怪味道让我感到窒息难受。逼得我不得起身逃离现场,到外头透透气。
站在骑楼边,我点起了一根”七星牌”香烟,耳边突然传来很熟悉的声音”少年ㄟ,借个火…〞。当我拿起手上的打火机转身递上时,抬头看见对方一脸惊讶的表情,也让我吓了一跳;两人不约而同地喊出对方的名字。
"兀鱼ㄟ"
"士官长"
他,叫彭大佻(ㄊ一ㄠˊ),绰号"大鵰";我叫李有余。他是我当兵同连的士官长,真是想不到他会出现在这儿。在部队里,所有的班长就属他的体格最棒,那时常常看他在晚餐前的空档,脱掉上衣打着赤膊,露出他黝黑厚实的胸膛与六块堆叠纠结的腹肌,卖力地与其他班长在篮球场上,挥汗斗牛。挂在他的额头、脸颊、颈肩、胸膛及迷人的倒三角背肌上的滚滚汗珠,每每在运球过场缠斗厮杀过程间,把他那身凶猛悍烈的阳刚野味衬托得淋漓尽致。
与他热络地攀谈几句後,後头也跟来了他的朋友。当他走近时,向士官长要了根烟点了起来。这时我定神一瞧,这不是刚在台上深情唱歌的那个中年男子吗?
“庆哥,他是我连上退伍的弟兄叫「兀鱼ㄟ」(有余的台语谐音)士官长抽着烟,转身再对着略有醉意的我说:”他是庆哥,我念士校时的学长。”
我腼腆地笑笑:”庆哥好!”
我们简单地聊了几句後,我熄了烟打算回家。走到摩托车旁,刚准备发动时。突然,又听到後头士官长,大声地喊着我的名字:” 兀鱼ㄟ,等一下!”
拗不过士官长热情地邀约,我上了他们的车,一起来到有点远的夜市吃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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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哥点了满桌的热炒小菜後,坐在略显破旧的摊桌前,默默地与我等着去买酒的士官长回来。为化解等待时的尴尬场面,庆哥突然迸出了一句:”来!先吃吧...”,只见他边说边帮我夹了一块卤肉放在我的碗里面。
即使此刻对满桌子的佳肴,已经起不了任何食慾,但面对眼前这位唱歌好听,人又体贴的熟男;我只能拿起筷子,佯装一付饥肠辘辘的模样,连忙说了几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