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来到汇通钱庄, 果然见挤兑的人围在门口,领头的绸缎庄、首饰行和酒楼的几位富商,这几位都是存银大户,如果让他们一时半刻把银子全部提走,倒不是说汇通拿不出这些银子,但这口子要是开了,后面的挤兑只会越来越厉害。即使挺过了这场动乱,那之后汇通要想东山再起就难了。
心里的计议已定,周老爷来到人前,冲拥挤的人群一抱拳:“我是汇通的掌柜,来迟了一步,招呼不周,让众位久等了,得罪之处请大家海涵。汇通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二字,既然当初约定随存随兑,我们就不会食言。来呀,打开大门,给大伙儿兑银子。这王老板、李老板、张老板、钱老板那都是日进斗金的大老板,身份尊贵,怎么能让他们亲自排队兑银子?账房,赶紧将几位老板请进屋伺候着,再看老板们要兑多少银子,取了亲自送来!要是再有怠慢,我可饶不了你!”
几位老板也是受人之托,不然哪会受这份罪,来跟这一群下里巴人挤在一起?再说搁着里等了半天,早就口渴腿软了,既然周掌柜这么识趣,也就立刻顺坡下驴,随着账房一起进了屋。
周老爷叫过贴身小厮,让他找些生面孔,打扮成富商样子,到钱庄偷偷取银子到前面去存。
趁着账房招呼几位老板的时机,周老爷来到后屋,果然见三个地痞被捂了嘴捆在柱子上,其中一个他还认识,正是街上有名的破落户李三。
“我说李三,我和你近日无怨,远日无仇,这街坊上那么多人,你怎么就偏偏来与我过不去呢?说吧,谁让你这么干的?”周老爷抄着手走到李三面前,轻描淡写地问。
那李三邪邪瞟了周老爷一眼,挨打就挨打,反正他贱命一条。
“不说是吧?那也让你见见爷的手段。来呀,取水银来!”周老爷没时间跟李三周旋,他现在要赶快撬开李三的嘴。
手下取了水银来,周老爷也不动李三,走到一个李三的喽啰面前,直接吩咐手下在那喽啰头顶开刀。
那喽啰见刚刚周老爷明明在审自家老大,怎么转眼就要拿自己开刀?顿时吓得急忙给李三递眼神,他只是听令行事,啥都不知道,周老爷要问什么应该直接问老大啊!
反正刀不是划在自己身上,李三才懒得管周老爷干什么。
手下“唰”的一刀剃去喽啰头顶的头发,吓得喽啰当场就尿裤子了,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悲鸣。
那刀吹发立断,只见银光一闪,喽啰头顶上就多了一条口子,血滚下来,喽啰满脸血泪,手脚不停挣扎,绳子深深勒进肉里。
手下撕开刀口,牵住两边肉皮,旁边一人将水银往那刀口里一倒。跟变戏法似的,那水银进了口子就迅速往下走去,喽啰撕心裂肺的呜呜声不停传来。手下将肉皮一放,趴的一声,一张完整的人皮掉在地上,刚才还完好的人现在已经变得血肉模糊,身上筋肉明显。
李三哪里见过这等手段?尿当场就下来了,屋里的骚臭又强了些。
周老爷掏出手绢搽了搽干净的手,走到李三面前:“怎么样,李三?爷是个仁慈的人,愿意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就看你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