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季宅。
一睁开眼,季一瀚的头就跟着眼眶剧烈的疼,修长厚实的手指自然而然的覆上了那双深邃的眼,无力的揉了起来。
又喝大了!每次喝酒之前都劝自己要拼命控制,无论多么贪恋微醺的感觉都不能喝醉,他知道自己喝完酒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他一辈子最致命的伤就是酒驾造成的,他要求自己铭记在心上,可真他妈没记性啊,经不住那么寂寞的夜和那么想买醉的心。
敲门声轻柔的在耳边响起,季一瀚知道是楚微微,懒得回答,任凭她又敲了几下,他知道,就算没有他的允许,她还是会推门而入的,这是她的习惯作风,当然也是他讨厌的作风之一。
“一瀚,妈让你晚上去她那吃饭。”楚微微的声音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了无生趣的朝他传来。
头埋在被子里的季一瀚闷闷的声音回答:“知道了。”
随后便是整个空间的致死沉默,楚微微盯着床上整个人都藏在被子里的丈夫又一次心如死灰,哪怕每天都要死一次,却还是会在每次新鲜的死亡时刻感到呼吸困难,有杀人的冲动。
“对了,昨天我让刘妈把楼下那堆破烂卖了,那个房间你打算怎么利用,专门放跑步机怎么样?”楚微微的语气多少带着得意,还有先斩后奏的快感。
破烂?!难道是温桃扔在这里的那些东西?她楚微微凭什么!她竟公然挑战他的底线!自打她进这扇家门的那天,他就对她说过,楼下那间房里所有的东西都不能动,她今天居然和他说东西卖了?!
季一瀚闭上眼忍着不让心中的火团爆破,一字一顿的说:“给我找回来,不论你用什么办法。”
“找不到了,一共卖了四百块钱,我让刘妈买了狗粮。”楚微微得意极了,妖娆魅惑的紫红色指甲在她自己胸前来回滑动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紧盯着被子下面的季一瀚,等着他爆发。
季一瀚猛的撩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一言不发的开始穿衣服,整张脸好像被冰封住了,头发张牙舞爪的,却有一种凌乱的美,楚微微的一边心跳一边心惊,他的沉默让人害怕。
“你干什么去季一瀚?早饭都准备好了!”楚微微盯着行动非常麻利的季一瀚,语气急迫,好像他冲出这个家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找不到就离婚。”那个‘滚’字已经涌到了喉咙,季一瀚硬生生又给吞了回去,他是清醒着的季安集团总裁,不是醉酒后的季一瀚,他现在不能做真实的自己。
突然,楚微微一只手扯住了他的衣服,另一只手扳着他的脖子,然后不由分说的亲了下去,她踮着脚,把头埋的很深,用力的吸允了一大口,季一瀚挣脱的时候,脖子上清晰可见一大块紫红,丝丝拉拉的疼。
“我只是扔了她的东西你就要跟我离婚,你真狠心,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霸占我的老公,人都不知道去了哪儿,还阴魂不散?”楚微微一直紧紧握着季一瀚的手腕,声音陡然升了几个调。
门突然被推开,刘妈一脸慌张的对季一瀚说:“瀚瀚,别吵了,微微什么都没扔,她是故意气你的!”
刘妈从小带着季一瀚长大,两个人的感情非常好,每次他们吵起来都是刘妈过来劝和,楚微微知道刘妈在季一瀚的心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打一开始嫁进季家来就加倍对刘妈好,不出一年刘妈和她推心置腹,处处维护新媳妇,若不是刘妈在,季一瀚绝对不知道自己的忍耐力可以达到这样的极限。
“刘妈,你出去。”季一瀚盯着楚微微,声音低沉,隐忍着愤怒。
刘妈给楚微微使了一个眼色,悄声的把门带上,屋子里的空气又瞬间凝结成冰了。
“以后不要玩这种把戏,她已经是过去了,但你最好不要揭开伤疤,旧伤也会疼。”季一瀚仔细整理自己的衣服,走到镜子面前侧头看自己脖子上异常显眼的那颗草莓,妈的,如果藏不住,待会儿开会肯定要闹笑话了!
楚微微偷偷扯了下嘴角,笑容一闪而过,季一瀚终于肯提起她了,这次试探出了他会有怎样的反应,下一次就真的要把那堆破烂都扔了,她忍了太久,实在忍无可忍。
“一瀚,我们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这里就真的像个温暖的家了。”楚微微躺上了季一瀚的床,把睡裙撩起来,一双玉腿明蠕动着,摩挲着床单。
“用孩子拴住我吗?”季一瀚依旧冷声。
“一瀚,我知道你可以的,你没有任何问题……”楚微微盯着季一瀚性感的屁股的,脑袋里还是昨晚上两人纠缠的画面,这么完美的男人怎么会无法过夫妻生活?怎么守着她这种女人还忍得住浴火?这种问题她足足想了四年。
楚微微新婚之夜就被季一瀚晾了一夜,她一直以为这男人是羞涩,是矜持,是装冷酷,虽然这种自我安慰很可笑,她也坚持了下来,她不敢对任何人讲,她的小骚穴只体验过季一瀚的手指,这是种屈辱。
“去找别人生吧,我放你自由。”季一瀚话一出口,楚微微就傻了,一个男人甘愿带绿帽子都不愿意和她有真正的肉体纠缠,她楚微微忍不了!她做不到这么被放逐,她要争取,哪怕不惜丢掉脸面,反正她在他面前也是一点尊严都没有的。
楚微微一把扯掉身上的睡衣扑向季一瀚的背,牢牢的捆住他,丰满的双胸和他的皮肤隔着薄薄的衬衫摩擦着,顺势把手移到他的裤子里,那东西居然是又是软的!她疯狂的揉捏了几下,居然还是毫无反应!只有喝了酒才硬?硬了又不肯用它?简直把人折磨死了!
楚微微的心彻底冷掉了,捡起地上的睡衣胡乱的套在身上,季一瀚!你骗婚!
“我妈没说让你也去吃晚饭吗?”季一瀚则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冷静淡定的问。
楚微微咬着下唇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了季一瀚的房间,镜子前的季一瀚则会心的冲着镜子里的自己扯着嘴角狷狂又狡黠的微笑说:“你试了四年,还不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