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阮鸿上班后,助理递上了一袋资料。
里面是阮鸿之前让他调查的,温芷的过去。
他接过来,把东西锁进了抽屉。
他答应过她的,他会等她准备好,亲耳听她倾诉。
助理见他这样,适时地开始向他汇报今天的工作安排。
一整个上午,他都在处理公司的事务。批文件、签合同,期间他无数次想要打开那个抽屉,最后还是收手了。
这样很危险,他想,早知道应该让助理将那叠资料销毁。
把该签署的文件都签完,他打电话叫助理过来拿。
助理抱着成堆的文件正要离开,他从抽屉里拿出了那袋资料。
让助理去销毁吧,他这样命令自己,不然你会后悔。
“阮总,请问还有什么事吗?”助理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
“没有了,”他抓着那个牛皮纸袋,“你走吧。”
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一个明知大错特错,无法挽回,却有致命吸引力的决定。
他花了一个中午的时间,看完了那袋资料。
她的过去并不复杂,只是时时都牵扯到一个叫沈子华的男人的名字。
资料里,甚至还附上了两人的开房记录。
他的手忍不住颤抖,将纸揉成一团。
泪水滴到手背上,初时滚烫,很快变得冰冷。
他很快调整好情绪,拿起电话:“明天帮我约一下李晓婷。”
电话那头的助理一头雾水,“李晓婷?”
“就是温芷的大学室友。”
“是。”
“还有查一下沈子华最近的行程。”
“是。”
下午是公司的战略会议,他看着公司高管做的ppt,听着他们慷慨的陈词,思维却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原来他从来不曾了解过她。
多可笑,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夫妻,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她的真实的过去。
他一直以为她是慢热的、谨慎的、贞洁的。
没想到她也有飞蛾扑火的时候,没想到她曾那样热烈地爱过。
只是他不是那团火。
正在演讲的部门总管看到他越发阴沉的脸色和手上被掰弯的钢笔,吓得结结巴巴,错误百出。
阮鸿却毫不自知。
战略会议开了一整个下午,会议结束照例是聚餐时间。
阮鸿平时在饭桌上是极少喝酒的,今天却是来者不拒,几杯白酒下肚,倒是把想要敬酒的人吓了一跳,最后也没人敢贸然敬酒了,毕竟阮鸿一整杯酒一口干了,敬酒的人也要比他喝得更多才能显示敬意,58度的酒可不是开玩笑的。
阮宅。
陪阮母看过电视,温芷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于是准备洗漱休息。
阮母生气地哼了一声,教育她道:“丈夫晚归,你就这样准备自己去睡觉了?也不问问他在做什么?几点回家?吃没吃过晚饭,喝没喝酒?无论丈夫多晚回家,都等着他,如果他没有吃饭,就为他准备晚餐,如果他喝酒了,就给他准备一杯蜂蜜牛奶,这是做阮家媳妇最基本的要求。”
“对不起,妈,我知道了。”温芷道歉。温芷认为从很多方面讲,自己都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她没能为阮鸿生育一个孩子,也没能给辛苦的他更多照顾,婆婆虽然总是刁难她,可是这一次,她觉得婆婆说得没错,她从前被阮鸿保护得太好,从今往后,她要多多听取婆婆的批评,努力做到更好才是。
阮母白了她一眼,上楼睡觉去了。
温芷坐在沙发上,把电视的音量调到最低,给阮鸿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阿鸿?”
“是阮总的夫人吧,”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阮总喝醉了,我真正开车送他回家。”
“喝醉了?”
“是啊,阮总今晚喝了不少。”
“那麻烦你了,谢谢你。”
“不用客气。”
助理挂断电话。根据声音判断,阮总的夫人应该是一个正经的人啊,她的过去怎么会是那样的呢?
阮鸿的酒品很好,即使喝醉了,也只是沉默地睡着。车子停下,他甚至还能自己开门下车,助理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送进了屋里。
他把阮鸿交到温芷手里后便离开了。
温芷扶着阮鸿向楼梯走去,谁知阮鸿身子一斜,两人双双摔进了沙发。
他微闭的眼睛睁开,发出欲望的光。
他把温芷压在身下,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嘴里有浓烈的酒味,他的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的大掌伸进她的领口,一把扯开了她的衣服。
毛线开衫的口子蹦落到地板上,她一边的肩膀和酥胸露了出来。
“唔……唔……”
温芷狼狈地推拒着他。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
醉酒的阮鸿力气大得惊人,温芷的衣服被他彻底撕开,上身全部裸露。
他一口咬上她的肩膀,双掌继续向下,有继续撕下她的底裤的趋势。
“还不行……不行……”温芷在他身下啜泣着求他。
阮鸿的头脑十分混乱,温芷哭泣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可手上的动作遵从本能似的,并没有停下来。
很快,她的底裤也被撕碎丢到了地板上。
阮鸿解开自己的皮带,释放出了他硬挺的分身。
几次不得其门而入后,阮鸿的思维有一瞬的清晰。
他看到了在她身下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她。
破碎的衣服狼狈地挂在她的身上,遮不住任何部位。
他突然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差点强奸了她。
她还在喃喃着不行。
“对不起。”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她裹住。
他亲吻着她的额头,一声声地跟她说对不起。
她的哭泣渐渐止住,两个人终于都平静下来。
此时二人并不知道,他们刚才的动静被阮母听到。
她将门开了一条小缝,从卧室偷偷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当他们都走进卧室休息后,阮母一夜未眠,思考着他们没有孩子的另一种可能——会不会是温芷一直都不让阮鸿碰她呢?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如何才能打破这一僵局?或者……干脆再替阮鸿找一个愿意为他生孩子的女人?
第二天李晓婷如期赴约。
助理带领着她,坐上总裁电梯,直达顶楼阮鸿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宽敞气派,透过身后超大的玻璃墙可以看到整个繁华的市中心。
李晓婷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目光从周围环境聚焦到了眼前的男人身上,真是个英俊的男人,不只英俊,而且有钱有权,正是她一直以来想要高攀却攀不上的。
所以她最终嫁给了那个长得像猪一样的富二代,虽然常常能在朋友圈里晒名车名表和包包,获得一大帮不明真相的群众的赞和羡慕嫉妒,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昂贵服饰包装下的躯体伤痕累累,是她丈夫家暴和性虐的痕迹。
她的丈夫经常出去嫖,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竟发现自己也得了性病。
她的病没有办法根治,只能用激光把下身长出的恶心东西烧掉。可激光过后没有多久那些东西又会长出来,日复一日,身上的疼痛虽然难熬,也比不过心里的疼痛,她再也不能有孩子。
富二代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大约是他第一百个女人。
凭什么,凭什么像温芷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可以有那么多爱慕她的男人,经常和男友出去开房,最后还能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归宿。为什么像她这样纯洁的女人,最后会把自己的第一次给那样的一头猪,一生只有一个男人,还染上了那么难以启齿的疾病。
她看着阮鸿,上翘的嘴角隐含着恶意和阴谋:“您就是温芷的丈夫吗?您想知道什么呢?”
两人交谈了一整个下午,助理带着李晓婷出门后,阮鸿疯了似的将办公桌上的名牌、相框、笔架、文件、手机等统统扫到了地上。
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李晓婷露出了阴狠的笑容。
那天晚上阮鸿依旧很晚才到家,依旧是一身酒气。
温芷睡眼惺忪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想要搀扶阮鸿,却被他紧紧攥住手腕,一路拖回了卧室。
他把她狠狠地摔在床上。在她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一把扯下她的底裤,冲进了她干涩的身体,疯狂地大出大进。
温芷不住地喘息,很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阿鸿……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是你丈夫,为什么不行?谁才行?”他的语气和动作一样凶狠,温芷被他撞得晕头转向,根本分辨不出他在讲什么。
“嗯…啊…啊…”她的下身渐渐湿润,毕竟是三年的夫妻,她的身体已经熟悉了他的,虽然今天的他与从前的他不太一样,可她的身体还是诚实地接纳了他。
阮鸿听着从交合处传来的水声,感受到他的进出渐渐润滑无阻,心底生出一丝鄙夷,有什么不行的,明明谁都可以。
温芷的身体一抽一抽地缩紧,眼看就要达到高潮,阮鸿停下动作,一把扯起她的头发,将她的脸靠近自己的,问她:“是不是谁都可以?”
温芷面泛潮红,身体不耐地蠕动着,“阿鸿,给我……”
阮鸿冷笑着松开她的头发,握住她的细腰,在几百下冲刺后,把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她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