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尔觉得自己虽然不占什么理,但他既然来找她,那不就应该是求和好的吗?她忐忑地等着他说没关系。只是,原本看起来脆弱不堪的奥利维,在听到她的问题后,慢慢眯起了眼睛。
“艾莉尔?”他略带微笑地抬眼看她。
艾莉尔感到哪里不大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整个房间笼罩在带着白光的深蓝中,安抚而沉静。他很完美,就像经常在电视里见到的那样,温和友善,立场坚定,面具被重新套上了。一心一意的道歉和原谅,不适用于这个严格受控于意识形态教育的国家,他们有的是谈判、商讨,以及议和。
对方声调缓慢,一字一顿道:“我原谅与否,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艾莉尔不开心地鼓起了嘴,她知道自己很狡猾,她挑了一个不错的时机打算乘人之危,毫无诚意地逼迫他。但这是一项可以被告上秘密法庭的事,是一句话就可以把她投进监狱的事,她本不该期望他简单地放过自己。
可她还是抱着一点希望,不甘心地问道:“那您打算怎么办?你既不揭发我,也不原谅我,您还要我做什么?”
这么说来,艾莉尔觉得自己太惨了,因为这事,他一辈子都可以拿捏她,法布利直接把证据给了奥利维,她当初怎么就选了这么个金主呢?
而奥利维笑了笑,冲她勾了勾指头。
沙发不大,坐两个人会很挤,艾莉尔没办法,只得站到了一旁,状似乖巧地问道:“怎么了?”
奥利维拉她坐下,好笑道:“要谈感情,就别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
艾莉尔:“……”
她可能一直搞不清状况,就像现在,别人稍微和善一些、幽默一些,她就会觉得有机会。她转头看他,对方只是漫不经心地玩着她的手,揉一揉捏一捏,很有兴致的样子。
她回握过去,打断了他无聊的把玩,毫无情趣地正色道:“我一次次拒绝你就是不想拉你下水,但是奥利维,我能做的很有限,我只是个小职员,我玩不过法布利的。”
艾莉尔很难过,她满心不情愿,但还是说道:“当时瞒着他已经是我能给你的最大的善意了。我是软弱,不惜伤害你来保护自己,我也没有勇气去面对可能的惩罚,所以才要你放过我。你现在不原谅,我也能理解,很抱歉和你要求这些。”
奥利维愣住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这么直白的对峙了,没有一点技巧,没给自己留丝毫退路,这姑娘要是在谈判桌上,能被人吃得死死的。
可出乎意料,他心里并没有庆幸、轻视,或者其他什么想法,他有些心疼,默默叹了口气:“你是个好姑娘,也没那么软弱……你只是不够爱我,而我放松了警惕。”
他们一起看着房间归于黑暗,沉默了会儿,艾莉尔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她替他感到惋惜。奥利维很年轻,可是说是按着首相心腹的方向在培养。直面观众的职位、毫无争议的立场,他有比法布利更好的条件,等攒够了人气和经验,他的前途不可估量。但现在被他们这么一搞,什么都难说了。
奥利维近来很消沉,对他来说,瞒着不被人发现是必须做的事,但也是根本不能指望的事。被艾莉尔问起,他也只是闭了闭眼,坦言道:“我不知道。”
艾莉尔陷入了同样忧伤的情绪里,她帮不了他,也给不了什么补偿。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破坏容易,重建难。
在那片黑暗中,奥利维抱住了她,他把脑袋搁在她肩上,声调模糊道:“我能留下吗?我不想回家。”
艾莉尔摸了摸他的头发。这家伙把整个公寓弄成暖色调,米黄的沙发,浅色地毯,还有暖融融的灯光,但这些都抵不过那种苍白的寂寞感,可她还是奇怪,便呢喃地问了句:“你不怕我继续算计你?”
“……”
回答她的是腰上一下子窜起的痒意。
“你干嘛!”她连忙往旁边缩。但由于本来就沾边坐着,这么一躲,她基本是毫无悬念地以四脚朝天的姿势摔在了地上。
奥利维笑得停不下来,他也不去扶她,袜子踩在她的肚子上,俯身笑问道:“你觉得你玩得过我?”
艾莉尔:“……”她是有多闲才会去关心他?
“那我不收留你。”她认真道。
奥利维看了她一会儿,万分委屈道:“当真?”
艾莉尔又不确定了,但鉴于她还被踩着,稍稍屈服一下也不丢脸,她于是故作大方道:“那好吧,你先放开我。”
奥利维完全没注意她在说什么,他望着她被阴影覆盖的脸,还有那些散开在地毯上的头发,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我想过很多种报复你的方式,可是我有点担心,你看起来那么脆弱,我怕我一个不小心就把你玩坏了。”
他把她拎了起来,左右端详了下:“而当我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我觉得有点好笑,既然要报复人,还顾忌这些……所以我什么都没做。”
这基本是在告白了,艾莉尔眨了眨眼,忽然非常后怕。她之前怎么只想着进监狱呢,世界上有的是比这更惨的下场。但她还是干笑着开口:“什么都没做?”
奥利维抬头:“你以为呢?”
艾莉尔毫无原则地屈服了:“好吧。”
对方温柔地牵过了她的手:“我没想到你受不了,你在这个圈子里……法布利没和你玩过?”
艾莉尔摇头。
奥利维于是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你先去洗澡……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艾莉尔的眼睛亮了亮:“芝士蒜蓉虾。”
奥利维爽快地应下了:“好的。”
但是,等她洗到一半时,对方敲了门,用那种字正腔圆的音调表示了他的不满:“你的厨房里没有虾,芝士,或者是蒜蓉。”
艾莉尔怯生生道:“那你能下去买吗?”
奥利维忍了又忍,咬牙切齿道:“你把我当什么了?”
为表示礼貌,艾莉尔凑了个脑袋出来,万分诚恳地解释说:“可是你做饭很好吃,我又刚好想吃这个。”
这是什么逻辑?奥利维俯视着她,小姑娘脸上湿漉漉的,头发盘了起来,高高地扎在头顶,整个肩膀都裸露着,浴巾提在胸前,看起来很是香艳。
他于是笑了,眨了眨眼道:“这样呀……那我觉得你很好吃,我又刚好很生气。”
艾莉尔:“……”
她被头朝下按在了他的膝盖上,他真的打了她,拿着锅铲。艾莉尔像条搁浅的鱼一样,不断弹动着身子,抽抽搭搭地认错说:“我只是开个玩笑。”
挣动中浴巾散了开来,铺在他腿上,倒像是餐垫一样,画面很是有趣。奥利维拿着铲子戳了戳她的屁股,冰凉尖利的触感令她挣扎得更厉害了。而当那玩意儿滑到她身下,恰恰好嵌在臀缝里时,艾莉尔一下子僵住了,大气不敢出。
“夹住。”奥利维开口。
艾莉尔羞耻地并拢了腿,期期艾艾道:“你干嘛?”
“没什么,”对方以一种好奇而探究的语气说,“你身上的温度会在锅铲上留下痕迹,一个弧形的臀瓣。”
艾莉尔:“……”
他拿开铲子,举到了她面前。
艾莉尔:“……”
奥利维摸了摸她的屁股,触感良好,他的指尖往下,在后穴附近按压着,借着床头灯,他能看见绞紧的褶皱,软软的绒毛,他还掰开来看了看,引得艾莉尔一阵抗议。他于是伸手探到前面闭合的阴唇那,安抚地抓了抓。
“有安全套吗?”
“有是有……”法布利送她的震动棒大礼包里有,但她不确定奥利维看到那些东西会有什么想法。
果然,对方非常惊讶:“你玩这些啊……”
艾莉尔面红耳赤地否认:“我都没拆封过。”
奥利维没有搭理她,他拿了安全套套在指头上,挤了一堆润滑剂往她后穴里塞,艾莉尔吃力地放松着身体,而始作俑者正一手拿着说明书,一手无意识地曲起放下,在她的肠道里搅弄着。
实在太紧了,而且在他抽出指头时,肠肉也会跟着出来一些,他又把它们塞了回去,如此循环往复。
艾莉尔捂着脸,觉得这根本就是种折磨,既是生理上的,也是心理上的。
她忽然撑起身,奥利维猝不及防,他抬起眼睛,就见小姑娘涨红着一张脸,悲愤地抗议道:“你,你玩什么,我,我……”
她跨坐在他身上,把他压到了床上:“很有意思是吧?”
奥利维仰躺着,还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腿,调笑着:“别着急呀。”
“什么着急……”艾莉尔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她拿开他手上的震动棒,气愤地抓着他的衣服,却又不知要做什么。
奥利维笑着,还伸了个懒腰,一副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样子,煞有介事道:“这就是男女的差异了,你不能把我怎么样。”
艾莉尔:“……”
奥利维重新举起了说明书,无所谓地任她摆弄。艾莉尔在干着急了一会儿后,终于恍然大悟。她打开那个礼盒的下层,里面有男用玩具。她脱了他的裤子,握着阴茎套弄了下,又捡起丝绒垫子上精巧的管子。她很小心地对准龟头上的小孔,准确而轻柔地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