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三人就维持着这麽奇怪的姿势。第二日早上，芝云是被凌霄的怒吼声吵醒的，“你还不从我身上滚下来！”
芝云吓得直哆嗦，睡眼朦胧中从床上跌落下来，凌霄的男根顺势滑出她体外。
碧风已经不在房中，芝云羞涩地摀住胸前双乳，跪在床前，“……大人。”
凌霄不耐烦地说，“还不帮我把锁链解开！”
芝云慌忙爬起来帮他解开金丝锁。
凌霄转了转重获自由的手腕，撇开脸，“你快把衣服穿好。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恶心。”
芝云的泪水忍不住滚落下来，被自己喜欢的人觉得恶心……
她默默穿好衣服，凌霄催促道，“穿好了就快滚吧。”
芝云默默跪下来，“陛下让奴婢伺候您。”
凌霄冷笑道，“你不会笨得连这都没看出来？昨日碧风让你'嫁'给我，只是为了同时羞辱我们二人。你愿意自取其辱是你的事，我没工夫陪你胡闹。”
芝云跪在地上不动，“奴婢不敢奢求当大人的妻子，只想尽本分伺候好大人。”
凌霄气得发抖，把所有难听的话说尽，芝云看似柔弱，却倔得厉害，以沉默贯彻她的坚持。
他索性翻过身不理她，想到碧风，钝钝的苦涩萦上心头：碧风逼自己娶妻，看来他在她心中的分量毕竟有限。
傍晚，碧风走进凌霄寝殿的时候，芝云正跪在凌霄的轮椅前低声哭泣。
碧风走到床榻前坐下，闲闲地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你们夫妻二人这是怎麽了？”
凌霄面色铁青，“你什麽时候把这女人撵走？”
碧风仰面直直躺到床上，“你从前不是很喜欢她吗？我隐约记得，你还让她教你梳发髻来着。”
“我那是为了谁！”
碧风闭着眼说，“芝云，你跟我说说，刚刚怎麽了？”
芝云哽咽道：“奴婢想伺候大人沐浴，但大人……”
碧风睁开眼，撑起头看凌霄，“这不成，你要是不洗澡，朕以後可不敢来你这边了。”
凌霄怒气冲冲，“只要不是这女人就行。”
碧风支着下巴摇头，“你的身份尴尬，不宜让太多人伺候，免得人多嘴杂。芝云最合适，以後就让她一人伺候你。”
她走到凌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好了，你从昨晚吼到现在，也该消消气了。我今日来，是想跟你说一声，我打算下个月出宫私访。”
“出宫？你刚登基不久，现在不合适。”
她走到桌旁，拣了个橘子在掌心团着，“晏离身上的毒若不及早拔除，日後可能会有遗症，不能再拖了。再说你的腿也是时候治疗了。我打算亲自去找那个第非。”
凌霄冷笑道：“你莫不是想趁机去寻访晏华？”
碧风点头，“本来没有这个想法，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
凌霄本来还想劝阻，但话头在舌尖绕了一圈，又吞回去。他知道碧风意志坚定，再劝无用，千言万语终只化为一句，“早去早回。”
“嗯，”碧风从床上爬起来，正要出去，凌霄忽然在身後唤住她，“江湖不比皇宫，虽然有侍卫跟着，还是难防人心险恶。你以後每日到我这里来，我教你几套功夫，聊作防身之用。”
碧风回过头，笑如春华，“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