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言抬头看了碧风一眼,垂下头说:“嘉言不知道丞相指的何事。太后平时不过让嘉言给娘娘唱唱小曲,从未做出踰矩之事。”
张谷之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个罪臣之子,你不要忘了你妹妹……”
碧风故作好奇,“嘉言的妹妹怎麽了?”
“哼!”张谷之气得甩了甩袖子,“臣还有一个证人。把小枝子带上来。”
碧风冷眼俯视台阶下的众人。小枝子是她未央宫的人。泽修死後,她把未央宫上上下下的宫人全部换成了自己人,这个小枝子也是在那之後换上的,不想还是混进了张谷之的人。
“小枝子,你看到过什麽,但说无妨。”
小枝子跪下说:“奴才亲眼看见,西太后和嘉言公子夜夜笙歌,西太后还躬身教导嘉言公子御女之法。不仅如此,太后还不知从哪带来一个残废,她常常到那人房中,和他行鱼水之欢。”
众臣哗然,纷纷议论起来,投向碧风的目光灼灼刺身。
张谷之得意洋洋地说:“这个女人入幕之宾无数,她流落民间的时候,还曾是罪臣晏华的姬妾。微臣不禁怀疑,晏离是否也是那个晏华的种?”
张月嫱问:“国丈说的可是真的?”
碧风神色不动,“小枝子是吗?是不是因为你的父母在张谷之手上,所以你迫於张谷之的淫威,来诬陷哀家?”
小枝子虚胖的脸霎时惨白,哆哆嗦嗦跪倒在地上。
“小枝子,你的父母已经被我救出来,你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她对身边的舜华做了个手势,接着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被带了进来。
“枝儿!”
“爹,娘!”
小枝子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爹娘,却不敢相信他们会出现在金銮殿上。他含泪指着张谷之怒骂,“不错!这个恶贼抓了奴才父母,逼奴才诬陷太后娘娘。娘娘自从先帝死後,整日吃斋念佛,又怎会做出这般苟且之事!”他此时恨不能将张谷之剁碎吞下,巴不得趁机踩他一脚!
群臣不由看向张谷之。
张谷之不屑一顾,“哼,狗奴才的话如何作为凭证!”
“奴才的话不足为凭,你刚刚却妄图用奴才的话,来构陷哀家!”碧风放下怀中的手炉,缓缓走下玉阶,“哀家在宫中受孕生下陛下,有太医院彤史为证,岂容你这奸佞质疑!还是说,你刚刚恶意抹黑陛下的血统,其实是觊觎陛下的龙霄之位?”
云奎适时上前一步说,“娘娘,臣正有一事相奏。”
“云爱卿但说无妨。”
他让太监将一封信递给碧风,“臣昨晚收到一封告密信,写信之人声称张谷之府中藏有龙袍和印玺。微臣本来还不信张大人敢如此胆大妄为,所以不敢上报惊动了娘娘。今日一见,信中所说多半属实。”
“你、你……你们这群淫狗诬陷老夫!”
碧风扫一眼信笺,随手递给群臣传阅,轻描淡写地说,“是不是诬陷,搜一搜就知道了。叶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