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知错的嘉言被带下后,碧风叫来舜华,“你找个会模仿笔迹的人来,仍旧日日写信送到那边,不要打草惊蛇。”
“是。娘娘恕罪,都是舜华眼拙,没看出这小子……”
“不怪你。我之前也被他骗过了。”
舜华退下后,她独自枯坐在雕花窗棂边。窗外雾锁楼台,广袤的苍穹低矮而空旷。
天地之大,竟没有一个她可以依偎,诉说衷肠的人。
她穿了件宽大的袿衣,步出未央宫,在深秋的夜风中踽踽独行,不知何时,下意识停到珍奇殿外。
珍奇殿中被悬挂的尸体已经被全部取下安葬,地面也洗刷过,仍掩不住一股腥臭的血味。
碧风走到关押凌霄和泽修的宫殿时,泽修正疯狂地呜咽,声音已经沙哑,他脸上表情狰狞,身体却不得动弹,想来那些虫子在他脑子里蚕食得欢畅。
凌霄抬了抬眼,又闭目养神,“我早说过你离不开我。”
“你说对了。”碧风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倚墙而坐,“除了你,我竟找不到一个可说真心话的人。我今日,被一个比我还小一岁的孩子骗了。”
“你喜欢他?”
“并不,但——算了。”
她翻身起来为他解手上的镣铐,又替他取下肩胛骨上的锁链。凌霄也真是条汉子,从始至终不吭一声,只是晏晏看着她。
她将凌霄带回未央宫的偏殿中,让宫人给他清理干净后,再让卫朗给他清洗伤口包扎。卫朗常年征战沙场,所以伤药都会随身准备。
外伤处理好后,碧风担心他里面还有什么毛病,让舜华连夜秘密到宫外延请大夫。
凌笑身上的污垢用了七大桶水才清洗干净。碧风自始至终坐在桌案边喝茶,她不时肃然看向凌霄,不知在想什么。
“好女儿,”凌霄躺在床上,调笑道,“你先帮父皇把铜环解开。”
是了,她差点忘了他那玩意儿上还戴着个铜环。
碧风端起茶走到他跟前,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掀起他挡在胯上的衣袍,撇嘴笑道:“说起来泽修还真是个人才,能想到这招。你这活儿还能行吗?”
凌霄嬉皮笑脸,“不好说。咱们今晚试试。”
碧风冷笑道,“现在就知道了。”说着反手一扬,手中茶水泼到凌霄的男根上。
那茶水虽不是沸水,却滚烫异常,凌霄闷哼一声,身下的肉棒竟然缓缓勃起,却被那紧箍的铜环勒住,形成一个凹下去的圈。
“啊……啊……啊……碧风……你快帮我解开……”他面色苍白,拼命抬起头看自己的男根。
碧风扳过他的脸和他对视,“我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我救你出来,你就不要再惦记以前的日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身边的一条狗。你明白了吗?”
“那你就尝尝被狗肏的滋味!”他伸出完好的左手,猝不及防将她拽到他怀里,箍住她的头吻她。
他近乎在啃碧风的唇,她嘴上的鲜血很快渗透出来。
碧风想不到他被关了一年,还有这么大力气,使劲在他脸上拍了一巴掌,凌霄却不理会,用嘴咬开她的衣襟,左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软,放在嘴里吮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