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皇后如何了。她如果有事,你们几个就结伴赴黄泉罢!”
“是、是。”几人唯唯诺诺,将一片叠好的丝绢放在她手腕上,欲敷手把脉,碧风将丝绢抽离,“不用隔着丝绢,这样准一点。”
“是,公……娘娘。”那个看起来最年高德劭的老太医听了一会儿脉,开始询问碧风,“娘娘昨晚可有小腹疼痛的现象?”
“不曾。”
“之前可曾有过月信?”
碧风莫名其妙,“什麽月信?”她询问地看了眼凌霄,两人面面相觑。
“哦,陛下和娘娘不必忧心。”老爷爷拈着胡须和蔼笑道,“女子每月会有五天左右来潮,就是下体流血不止,过了这五天就恢复正常了。娘娘此次应是初次来潮,不必担忧。”一壁说,一壁跪下,“恭喜娘娘,有月信之後,娘娘就能受孕怀上龙胎了。”
摆了个大乌龙!碧风低头遮脸,凌霄也尴尬地挥手让他们离开。
众人一走,碧风就哭笑不得地说:“你是当过爹的人了,连女子的月信都不知道?”
凌霄无辜地说:“那个生你的女人我连脸都没看清就把她轰走了,我这些年身边一个女人也无,如何知道女子身体上的事情。”又颇为失望地说:“原来没来月信之前不会受孕。我还以为做了这麽久,怎麽也该有个孩子了。”手已经不安分地向她两腿间滑落。
碧风制止了他,“不好,我身体不利落。我得找太医问问怎麽处理这档子事。”
凌霄说:“不成。这种事怎麽好问那些糟老头子。我把芝云叫来,你问问她。”
芝云。
听到这个名字,恍如隔世。最後一次见到芝云还是她要出宫逃跑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个黄花闺女,踏出宫门就可能拥抱崭新的人生,身边还有一个甚至没露容貌却令她一见倾心的男子——它叫晏华。
如今,她身负罪孽,困在这幽暗的宫殿中,再也逃不出了。
不是没想过报复芝云,只是终究下不去手。碧风对这个人有太复杂的情感,连怨恨也觉疲累。
她方才由於欢爱的和谐对凌霄生出了丁点亲昵之感,此刻想到往事和哥哥,那点好感已化为虚无。
她只剩对乱伦悖逆的厌恶和对自我的唾弃,以及,一颗要报复凌霄的决心。
碧风身心惫懒,歪坐在椅子上,“不要芝云。找个及笄的小宫女来就好。”
凌霄并不知道她方才心思的回转,只当她因为月信精神不济,倒也不以为意。
小宫女帮碧风把下面处理好後,她懒懒地侧身躺在贵妃榻上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