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花样滑冰吗?好美的样子!快快带上我一个!”……
百里流歌的思绪回到从前。在她重生之前。
“你滑冰的样子太美了,但是,比不过你那双特别的眼睛。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尤拉,从俄罗斯来。”……
百里流歌有一双奇特的眼眸——左眼是中国人常见的褐色,右眼居然是浅绿色,虹膜异色症,但是症状很罕见。据说这和百里流歌的血统有关。
根据可靠的人证物证,百里流歌得知,自己的祖父是俄罗斯的鞑靼人,而非中国人。
“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不要爸爸了吗?”
“小孩子少多嘴!我已经和你爸爸离婚,法庭把你判给我,所以你必须跟我走!”
“可是我不想走,我不想离开这里!我要……我要见尤拉!呜呜呜……我不想走啊……”……
因为父母突然离婚,百里流歌被迫离开北方边疆,去往不会下雪、也不能滑冰的南方。
“怪物不配和我们一起玩!我们不会带你的!”
“我不是怪物!你们……你们听我解释!”
“你的眼睛长得那么奇怪,不是怪物又是什么?哈哈哈!咱们走!”……
刻意的嫉妒和孤立,导致百里流歌心中的仇恨越积越多。终于有一天,百里流歌忍无可忍。
“我……我居然杀人了……杀了好几个人……不行,我要跑,警察肯定会过来抓我的,我还年轻,不想被枪毙……”
“小姑娘年纪不大,杀人的手法倒很利落嘛!”……
陌生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心中大惊。那个陌生人没说错,她杀人时的动作一气呵成,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心中怨恨太多,还是因为她天生如此。
“到我这里,你就不会被警察抓住,而且你还可以挣大钱。”……
就这样,为了活命,也为了摆脱自己近乎冷血的妈,百里流歌义无反顾地跟陌生人走。再然后,百里流歌接受训练,成为一名特工。
没有温暖、更没有爱的人生,在那场大爆炸里戛然而止。现在,这个平行的世界,百里流歌依旧是百里流歌,却又不完全是百里流歌。
伴随着音乐终止,百里流歌完美地结束自己的冰上表演。她的回忆也结束了。
全场顿时掌声雷动,很多狂热的观众,甚至从座椅上挑起,疯子般呐喊。
“这位替补队员成为本届女子少年队冠军,是毫无悬念的事情。”俄罗斯成年组队员,格奥尔基·波波维奇说,“嘿,你也是这么想的吧,维克多?”
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竟开了口:“没错。她真得是最完美的冰上舞者。”
果真毫无悬念地,百里流歌由于完美的表现,获得评委一致最高分,女子少年组初赛第一名,直接晋级半决赛。
比赛结束之后,人们的热情非但没消退,反而有更加高涨的趋势。
“请问百里流歌女士,既然你的花滑技术堪称完美,为何之前只作为替补队员来参赛?”有一位记者问。
“首先,感谢您对我的花滑技术的肯定。其次,这是我个人服从国家队的安排。”百里流歌面带微笑地回答。
记者的问答还在继续。百里流歌在记者的簇拥下,闪亮耀眼如同钻石。
可谁都没料到,一个小报社的记者上前,不知死活地,问出极其煞风景的问题:“请问百里流歌女士,昨天晚上,贵国正式队员林丹丹突然坠楼,无法参加比赛,这件事和您今天的出场,有什么关系吗?”
全场气氛瞬间变得极为尴尬。百里流歌心中暗叫不好,这个人,肯定是故意砸场子的!
然而,没等百里流歌想好对策,就看见一个清瘦的身影猛地跳出,然后,那个身影把提问的小报记者的衣领,毫不客气地拽在手里:“昨天晚上,百里流歌不在事发现场,因为我和百里流歌在一起!赶紧滚蛋,否则别怪小爷我动粗!”
“哎呀,这不是‘钻石’,俄罗斯妖精尤里·普利赛提么!”有人发出惊呼。
“赶快把两颗‘钻石’同框拍下来,放到头条肯定能大卖特卖!”然后有人附和。
额,两颗钻石?百里流歌错愕地抬起头,与这位尤里·普利赛提对视。
中等个头,半长的金发,露出一只蓝绿色的眼眸,身穿连兜帽卫衣……难道,他就是那天晚上跟踪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