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珠泪情人--第七章 第二夜

「谢谢你。」

晚饭过後,程至硕牵着凝心与她漫步回家的路途上,愉快的心情在两人的脸上表露无遗。

「谢我什麽?」停下脚步,凝心呆望向他。

事实应该是她谢他才对,因为没有他的陪伴,她可能还在沮丧之中。

微笑着回应,程至硕把牵着她的手伸出:「谢谢你接受了我,谢谢你肯让我牵,谢谢你陪我吃了一顿美味的晚餐。」

「傻瓜。」被他的傻气感染,凝心也跟着笑起来。

凝望着她甜美的笑容,程至硕後悔着当初欺负她的事。这麽可爱的女孩,她的表兄们怎麽能舍得欺负她?

以前的他真是个笨蛋!超级的大笨蛋!

知道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程至硕随之而起地说:「凝心,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麽事?」

「你会接受我吗?与我交往。」

对突如其来的告白,凝心刹那变得哑口无言。

虽然她是不抗拒程至硕牵着自己的手,但如果说要交往的话,她的心里还是有某个人存在,只要这个人一天还在,她也无法全心全意地对他。

这只会伤害他。

「凝心?」

轻皱着眉头,凝心没有确实回答:「我心里有另一个他。」她只是道出了事实,希望他能了解。

点点头,程至硕本来闪烁的目光变得忧伤:「是凌真学长,对不对?」

「嗯。」

没有逃避他这一次的问题,凝心如实回答了他的话。

凌真。

这个她深爱的男人,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男人,也是这世上唯一令她伤痛的男人。在别人眼中,他们的关系不是道德上所能接受,但偏偏就是因为这段关系,令她对自己的感情有所觉悟。

「我到了。」

停在大厦门前,凝心终於松开了他的手。

知道是分别的时候,程至硕依依不舍的目光一直紧随着她:「要我送你上去吗?」

「不用了。」摇了摇头,凝心微笑着道。

「好吧,回去给我一个电话。」

「拜拜。」道别过後凝心转身离开,她心里知道自己不能再给予程至硕任何期待,就等如凌真不会给她任何希望一样。

☆ ☆ ☆

整晚站在露台上,凌真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大厦大门一秒。

远远已看到熟悉的身影进入视线范围,本是有股冲动想下楼抓住这小小的人儿。但当他发现在她旁边那个高大的男生时,他的自尊让他忍住了这道气。

他要静心观察两人的一举一动,若然有半点越轨行为,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男生!但看来那个男人也很有绅士风度,他送别了凝心之後,就乖乖地离开了。

这也好,免了他的拳头出场。

清脆的门匙声拉住抑压着满腔怒火的人,他的目光像火焰一样灼热着进门的人。

感到背後有阵火烧的热感,凝心吓得转身望着视线的来源。发现一双深邃的眼眸正瞪着自己,她立即认出了眼睛的主人。

「真?」

「看来我不在家的时候,你的生活也满精彩的。」从露台返回屋里,凌真带点鄙视的语气说。

听完他讽刺的话,凝心也忍着上升的苦涩,淡然地道:「是满精彩的。」

一句话,让抑制的怒火瞬间爆发。

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她面前,凌真一手抓住她的下巴愤怒的骂:「让你急於失身给我的原因就是那个男人!」

忍着下巴的痛,凝心倔强地瞪着他。

原来在凌真眼里她是这麽不堪!

「是他没错!」

「好!」已经被愤怒蒙蔽了理智,凌真失控地说着残酷的话:「既然你是这麽不洁身自爱,那我就要看看到底是他让你舒服,还是我比较爽!」

意识到他接下来想做的事,凝心惊恐得挣扎起来。但以她的力量终究及不上一个满身充满愤怒的成年男人,凌真根本不用使出丁点儿力,便能将她整个人带到自己的寝室去。

毫不怜惜的把她抛到床上,强而有力的手将她身上的衬衫一手扯破;圆浑的胸脯线条摄入凌真视线,吸引的弧度让他忍耐多时的慾望瞬间填满。回想起初夜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多余时间审视过她,加上酒精的薰陶,他只是投入在性爱的享受中,没有把这诱惑的胴体仔细品嚐过。

握住她颤抖的手,凌真压下身体吻上她的唇;她的颤动让他知道刚才的行为吓怕了她,为了要她投入在这次的激情中,他只好收起心底的愤怒,以柔情来驯服她。

熟悉的吻唤醒凝心早前的记忆,那晚的他回来了。

她仍记得他像试探般的吻,好似怕她会推开他一样的温柔。

两人舌尖互相纠缠着,吸吮着她唇内的芬香,凌真享受那醉人的鼓动。他要她,彻底的想要她。就算身下的女人是多麽肮脏,他都要探入她的身体,占有这令人魂牵梦系的慾望躯体。

伸手将她的内在美扯下,手指熟练地染指着湿润的地带。

令人意想不到的触感,让肿胀的下体变得蠢蠢欲动,凌真无法忍受那紧迫的环境,另一只手已急忙将那方解放。

吻仍然持续着。

两俱赤裸的胴体在月亮的微光照射下显得隔外诱惑。

浑浊的脑海只载着了情慾的电波,一步一步地带领两人往最原始的方向进发。手指轻轻探入潮湿的敏感地,随着进出的速度由慢加快,身体亦顺着完美的曲线而慢慢向下移动。

「痛!」感到撕裂的痛楚,凝心眼角流下了痛苦的泪。

自那晚被凌真破身之後,她痛得不敢再碰下身。所以当他的手指再进入身体的刹那,当晚的感觉再度出现。

抬起头,凌真凝望着她哭红的小脸问:「还会痛吗?」

探手抹着眼角的泪痕,凝心倔强地摇着头。

被她这孩子气的一面逗笑,凌真退出被她夹得紧紧的手指说:「痛就痛,装什麽装。」经过刚才的探勘,那包裹的紧密度让他知道自己还是她的专属。

手劲也变得柔和起来,他的吻重新贴附在呼唤痛楚的唇上,怒火已完全被洗刷不见:「别哭,是我误会你了。」

「你坏……」

「是,是。我最坏。」

他好温柔。

凝心好爱这样跟她软语的他,让她的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如果他以後都能这样待她,她此生别无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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