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快穿)甜掉牙--精神病院里

“原来是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不知何处传来女人咿咿呀呀的唱戏声,断断续续地钻进她耳朵里。陆以宁早已清醒过来,可身体上的疲惫无力叫她无法睁开眼睛。这里是哪?戏班?

像是有一把锤子从内部捶着她的脑袋般头疼欲裂,疼痛和昏沉使她险些又要睡去。可紧接着一声尖叫驱散了她的睡意:“放开我!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这声音凄厉之极,通过长长的走廊传来,甚至带上了回声。陆以宁一激灵,全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不多时,那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她心里愈加忐忑。那唱戏的女人仍在幽幽地哼唱着,却已经从牡丹亭唱到了桃花扇。陆以宁身上几乎被冷汗浸透,她颤抖着掀开身上纯白色的厚厚的被子,双脚一落地,酸软乏力的感觉让她险些栽倒在地上。

窗外是一片晴好的日光,可阳光透过几片玻璃照在身上,却让她觉得有些冰冷。不大的窗口内部镶着铁栅栏,将玻璃窗隔在栅栏外。房间内是一片雪洞般的白,铁架子床边摆着木质矮柜子,柜子上的木杯子里还剩了半杯水。

这房间似乎除了太简陋些之外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可陆以宁仍不安地皱紧了眉头。她听到有沉重的脚步声和轮子碾在地上的“轱辘”声慢慢接近,那声音停在了她的隔壁,窸窸窣窣的开门声后,隔壁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接着,那声音就停在了她的门口。

结实的铁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两名全身都被裹在白袍里、身材健壮的女人便出现在门外。而他们身前,却是一辆摆满针管、药瓶的推车。

如果你被当成精神病人关进了精神病院,你该怎么证明你是个正常人,逃出精神病院?——曾有人这样回答,不试图证明自己是个正常人。然而被当做精神病人,经过一系列“治疗”,她还“正常”地起来吗?

陆以宁自然不肯乖乖接受治疗,却被身材健壮不输男人的女护士捆住了手脚。她嘴里被塞进了作用不明的药片,眼睁睁地看着纤细的针管扎进了她苍白的皮肤里,透明的液体被缓缓推入,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她的意识终于陷入了一片黑暗。

“哥,我在和你讲话呢!”宽阔的大街上一片喧闹,店铺伙计的吆喝声与路人的交谈声混杂在一起。偶尔驶来一辆自行车,行人们连忙避让,可车上穿着学生装的青年却满脸心不在焉,被身后的少女一喝,险些撞了人。

坐在车后座梳着两条辫子、蓝衣黑裙的少女不满地扯了扯青年的衣摆,青年强笑道:“好了,敏敏,先不要闹了。”

少女嘟着嘴哼了一声。

不一会儿,那车子便停在了一栋洋房门口。那洋房盖得高大气派,房前还砌了一方玫瑰花圃,只是此时玫瑰花枝条凌乱萎靡着,花圃里甚至钻出了杂草,显得有些萧索。少女下车时仍在闹脾气,一言不发,自顾自的开了门。宽敞客厅里的摆设不过几日功夫便落了薄薄一层灰尘,真皮沙发上,正有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抹着眼泪。

那妇人见兄妹二人回了家,连忙止了哭泣,只是满脸泪痕的脸上仍带了憔悴:“怀章,敏敏,你们回来啦。”

少女被她招呼着,坐在她身旁,一脸的不耐:“妈,你呀!柳叔叔已经走了那么多日,你就不要天天哭了呀。”

那妇人闻言,又要落下泪来。青年也用不赞同的眼光看着她,连日来的憋屈让少女终于爆发:“你们这是怎么了啊!柳叔叔死了,柳昀疯了,你们就不要过日子了吗!一个每天哭哭哭,一个整天心不在焉,这是在闹什么嘛!还把家里的佣人都遣散了,现在家里连个司机都没有,你知道学校的同学怎么说人家吗!”

一通发泄后,她心中倒是痛快了一些。她也没理会母亲和兄长的反应,从桌上拎起了精致的茶壶,甚至连茶壶里的水早已冷透都不计较了,咚咚地灌下一大杯水,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一向娇惯她的哥哥脸上的表情冰冷得可怕。

“……万一被他……”

“不行,这段时间……”

“可是!……”

似乎有人在她耳边讲话。一男一女的声音,像隔着一层纱般听不真切。陆以宁吃力地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已被清冷的月光取代,四周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屋内没有灯,唯一的光源便是透过微小窗口投来的月光。她撑着瘦弱的胳膊坐了起来,借着微弱的光亮向四周看去。狭小的房间与白日里没有任何不同,只摆了一床一柜,柜子上的水杯里仍是那半杯冷水。

她几乎一天滴水未进,过于虚弱的身体,不过是坐起身这样简单的动作便冷汗满身。捧起杯子,大口喝光了杯中带着些微土腥气的冷水。眩晕感稍渐,她便开始思考起此时的处境来。

她对自己的身份与经历毫不了解,才一醒来就被关进了精神病院,整天被所在这间不过几平方米大的房间里,能接触到的人为她注射药剂的护士。或许她可以从护士那里套话——可谁会理睬一个“疯子”呢。或者她该试着逃出去?

低头看了看自己苍白细弱,完全看不出肌肉痕迹的软绵绵的四肢,再对比了昨日见过的那两名健壮得不输男子的女护士,陆以宁泄气地低下了头。

——都是那个混蛋男人的错!

内心里将顾慎之骂了千万遍,陆以宁却不得不承认,她对顾慎之有一种迷之信任感。事到如今,能指望的也只有他大发神威,找到她,并救她出来了。可难道等待他的时间里,她就要接受那所谓的“治疗”?

陆以宁打了个寒战,心中产生了退出游戏的冲动。然而即便逃得了一时,再次进入游戏时,她仍会留在远处,天知道退出游戏会不会让她的处境更糟。

她泄愤般挥着为了防止病人自残特制的木杯子,狠狠砸到一旁的木柜上。夜晚的医院比白日更安静,杯子砸到柜子上,发出空洞的“咚咚”声。她吓了一跳,连忙停了手。可那咚咚声仍不断响着。有谁从外打开了她的门锁,她连忙缩进了被子里,露出了一条缝,偷偷注视着外面。

有人走进了她的房间。手电筒的光亮对习惯了黑暗的她而言太刺眼了些。她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只凭轮廓辨认出那是个男人。他将铁门落了锁,慢慢走向她的床边。她默默计算着,手中坚硬的杯子,由什么角度更容易打晕这高大的男人。

有些干硬的棉被被掀开,她早已借着被子的掩饰做出了最容易暴起的姿势,因此瞬间便跳起来,铁架子床发出刺耳的“咯吱”一声。借着床的高度,她一面抬起膝盖,顶向男人的下体,一面紧握着杯子的握柄,狠狠向男人脑后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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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男主就被击中不举了,全文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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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不知何处传来女人咿咿呀呀的唱戏声,断断续续地钻进她耳朵里。陆以甯早已清醒过来,可身体上的疲惫无力叫她无法睁开眼睛。这里是哪?戏班?

像是有壹把锤子从内部捶着她的脑袋般头疼欲裂,疼痛和昏沈使她险些又要睡去。可紧接着壹声尖叫驱散了她的睡意:“放开我!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这声音凄厉之极,通过长长的走廊传来,甚至带上了回声。陆以甯壹激灵,全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不多时,那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她心里愈加忐忑。那唱戏的女人仍在幽幽地哼唱着,却已经从牡丹亭唱到了桃花扇。陆以甯身上几乎被冷汗浸透,她颤抖着掀开身上纯白色的厚厚的被子,双脚壹落地,酸软乏力的感觉让她险些栽倒在地上。

窗外是壹片晴好的日光,可阳光透过几片玻璃照在身上,却让她觉得有些冰冷。不大的窗口内部镶着铁栅栏,将玻璃窗隔在栅栏外。房间内是壹片雪洞般的白,铁架子床边摆着木质矮柜子,柜子上的木杯子里还剩了半杯水。

这房间似乎除了太简陋些之外没什麽不对的地方,可陆以甯仍不安地皱紧了眉头。她听到有沈重的脚步声和轮子碾在地上的“轱辘”声慢慢接近,那声音停在了她的隔壁,窸窸窣窣的开门声後,隔壁传来壹声短促的尖叫。接着,那声音就停在了她的门口。

结实的铁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两名全身都被裹在白袍里、身材健壮的女人便出现在门外。而他们身前,却是壹辆摆满针管、药瓶的推车。

如果你被当成精神病人关进了精神病院,你该怎麽证明你是个正常人,逃出精神病院?——曾有人这样回答,不试图证明自己是个正常人。然而被当做精神病人,经过壹系列“治疗”,她还“正常”地起来吗?

陆以甯自然不肯乖乖接受治疗,却被身材健壮不输男人的女护士捆住了手脚。她嘴里被塞进了作用不明的药片,眼睁睁地看着纤细的针管紮进了她苍白的皮肤里,透明的液体被缓缓推入,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她的意识终于陷入了壹片黑暗。

“哥,我在和你讲话呢!”宽阔的大街上壹片喧闹,店铺夥计的咬喝声与路人的交谈声混杂在壹起。偶尔驶来壹辆自行车,行人们连忙避让,可车上穿着学生装的青年却满脸心不在焉,被身後的少女壹喝,险些撞了人。

坐在车後座梳着两条辫子、蓝衣黑裙的少女不满地扯了扯青年的衣摆,青年强笑道:“好了,敏敏,先不要闹了。”

少女都着嘴哼了壹声。

不壹会儿,那车子便停在了壹栋洋房门口。那洋房盖得高大气派,房前还砌了壹方玫瑰花圃,只是此时玫瑰花枝条淩乱萎靡着,花圃里甚至钻出了杂草,显得有些萧索。少女下车时仍在闹脾气,壹言不发,自顾自的开了门。宽敞客厅里的摆设不过几日功夫便落了薄薄壹层灰尘,真皮沙发上,正有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抹着眼泪。

那妇人见兄妹二人回了家,连忙止了哭泣,只是满脸泪痕的脸上仍带了憔悴:“怀章,敏敏,你们回来啦。”

少女被她招呼着,坐在她身旁,壹脸的不耐:“妈,你呀!柳叔叔已经走了那麽多日,你就不要天天哭了呀。”

那妇人闻言,又要落下泪来。青年也用不赞同的眼光看着她,连日来的憋屈让少女终于爆发:“你们这是怎麽了啊!柳叔叔死了,柳昀疯了,你们就不要过日子了吗!壹个每天哭哭哭,壹个整天心不在焉,这是在闹什麽嘛!还把家里的佣人都遣散了,现在家里连个司机都没有,你知道学校的同学怎麽说人家吗!”

壹通发泄後,她心中倒是痛快了壹些。她也没理会母亲和兄长的反应,从桌上拎起了精致的茶壶,甚至连茶壶里的水早已冷透都不计较了,咚咚地灌下壹大杯水,才後知後觉地注意到壹向娇惯她的哥哥脸上的表情冰冷得可怕。

“……万壹被他……”

“不行,这段时间……”

“可是!……”

似乎有人在她耳边讲话。壹男壹女的声音,像隔着壹层纱般听不真切。陆以甯吃力地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已被清冷的月光取代,四周是壹片死壹般的寂静。

屋内没有灯,唯壹的光源便是透过微小窗口投来的月光。她撑着瘦弱的胳膊坐了起来,借着微弱的光亮向四周看去。狭小的房间与白日里没有任何不同,只摆了壹床壹柜,柜子上的水杯里仍是那半杯冷水。

她几乎壹天滴水未进,过于虚弱的身体,不过是坐起身这样简单的动作便冷汗满身。捧起杯子,大口喝光了杯中带着些微土腥气的冷水。眩晕感稍渐,她便开始思考起此时的处境来。

她对自己的身份与经历毫不了解,才壹醒来就被关进了精神病院,整天被所在这间不过几平方米大的房间里,能接触到的人爲她注射药剂的护士。或许她可以从护士那里套话——可谁会理睬壹个“疯子”呢。或者她该试着逃出去?

低头看了看自己苍白细弱,完全看不出肌肉痕迹的软绵绵的四肢,再对比了昨日见过的那两名健壮得不输男子的女护士,陆以甯泄气地低下了头。

——都是那个混蛋男人的错!

内心里将顾慎之骂了千万遍,陆以甯却不得不承认,她对顾慎之有壹种迷之信任感。事到如今,能指望的也只有他大发神威,找到她,并救她出来了。可难道等待他的时间里,她就要接受那所谓的“治疗”?

陆以甯打了个寒战,心中産生了退出游戏的冲动。然而即便逃得了壹时,再次进入游戏时,她仍会留在远处,天知道退出游戏会不会让她的处境更糟。

她泄愤般挥着爲了防止病人自残特制的木杯子,狠狠砸到壹旁的木柜上。夜晚的医院比白日更安静,杯子砸到柜子上,发出空洞的“咚咚”声。她吓了壹跳,连忙停了手。可那咚咚声仍不断响着。有谁从外打开了她的门锁,她连忙缩进了被子里,露出了壹条缝,偷偷注视着外面。

有人走进了她的房间。手电筒的光亮对习惯了黑暗的她而言太刺眼了些。她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只凭轮廓辨认出那是个男人。他将铁门落了锁,慢慢走向她的床边。她默默计算着,手中坚硬的杯子,由什麽角度更容易打晕这高大的男人。

有些干硬的棉被被掀开,她早已借着被子的掩饰做出了最容易暴起的姿势,因此瞬间便跳起来,铁架子床发出刺耳的“咯吱”壹声。借着床的高度,她壹面擡起膝盖,顶向男人的下体,壹面紧握着杯子的握柄,狠狠向男人脑後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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