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路窥探打量中用过晚餐,秦钰被管劲松带到了大厅後面。
原来,从大厅里转进一条小道,沿着一条叮咚作响的地下暗河走不多远,便到了另一个悬了钟乳石的洞府。这个洞府不是很大,只有两间,但装修比之前那些都更加精心一些,芬芳的柏木地板上满铺着波斯地毯,岩壁则镶嵌着好几块五颜六色的宝石,甚至在床头摆了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这是你的房间。哥的房间在隔壁。」男人道,将她带进较小的一间,柔声问,「後面有温泉,要不要与哥一道去泡一下?」
「不去。」秦钰心里翻了个白眼儿。这男人,居然想跟自己一起泡澡?想得美。
管劲松却是一笑,「好。那哥先去泡了。」
说完他很乾脆地离开了。
秦钰在房间里昏昏欲睡间,感觉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将自己揽了进去,不禁轻吟了一声,「于飞。」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凤凰于飞吗?好名字。看来,你的女人还真是个美人儿。」
秦钰蓦然睁眼,却见那管劲松披着浴袍躺在自己身侧,大手将她揽进怀中。
「放开我 !」她怒了,一边奋力挣扎,一边道,「你不是说你不强迫吗?」
「只是搂着你睡个觉,也算强迫?」男人嘿嘿一笑,「小兄弟,你看上去不像是那麽天真的人啊。」
秦钰心中一惊,看来这男人,怕是耐心告罄了。什麽不会强迫,这样的男人,能耐心一整天,已经很不错了。基本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混蛋们都是只会硬来。
她反而冷静下来,扭头仔细打量着他,心头飞快地想着对策。
这个男人长得并不丑。虽然比慕容吉人差得远了些,也是眉目清朗,鼻梁挺拔,左眼眉下方有一道浅浅的伤疤,从上眼睑中上部一直延伸到眼尾,让他清秀的脸颊又略微带了几分沧桑。
他大约二十三四岁的年纪,麦色的肌肤,健硕的胸肌,覆了薄茧的大手,都让他看上去有一些身手。这人靠近的时候,呼吸绵长,气场明显也颇为强大。
秦钰自问武功不差。但是她自从身患绝症,每日里很是嗜睡乏力,况且如今身上还给戴了链子。她没有把握用武力从这个男人手里逃出去。
何况,这个山洞周围的地貌她根本不熟悉,就算能逃出去,若是找不到正确的路,也很可能将自己活活困死在山里。
所以,还是得智取。
男人笑眯眯任由秦钰打量,大手慢慢抚摸上她的纤腰。
秦钰冷冷看着男人的手,淡然问,「你既是朝廷命官,因何还要落草为寇?」
「那不过是个虚职罢了。林州屁大点儿地方,说是一个侯爷,根本没多少实权的。」男人依旧在她的腰肢上缓缓滑动着大手,「我建立这个寨子,就是想人生过得更逍遥一些。何况,北燕看似强大,也存在各种隐忧。也许不到五十年,它就会土崩瓦解。所以,我得给自己留条後路。」
秦钰将他的手推开,往远挪了挪身子,「我想不明白。你看中我什麽了?」
她是真想不明白。
自己这张黑漆漆的脸,并无半分出彩之处。还是个男的。
难道这个男人是个断袖?可是看他畜养的性奴,除了那个大胸少年,并无别的男子。
管劲松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一不留神看对眼了。我这人从来都不会拘着自己。管你是男是女,是丑是美,既然感兴趣,想接近,那还等什麽?要是早几年,哥年轻那会儿,肯定会将你先日了再说。现在嘛,……」他又厚着脸皮凑近,猛地吻到她唇上,引得秦钰立刻乾呕起来。
男人笑着伸手,一边轻抚她的後背,一边道,「现在哥好歹也二十好几的人了,心态平和了,也不想再强人所难。你若是乐意,那是最好。」
「我若是不乐意呢?你会放我走吗?」秦钰好不容易止住恶心,问。
男人将嘴角翘得更高,「你觉得呢?既然进了我这极乐宫,你还想囫囵着离开?」
秦钰冷嗤,「敢情你这人说话跟放屁没什麽两样。路上的时候,你不是还说要让我住几日看看,不行的话可以自行离去吗?」
「此一时彼一时。在路上,自然需要哄着你些,免得你大喊大叫,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男人又凑过来,轻轻舔了一下秦钰的耳垂,秦钰使劲往後仰脖子,依旧给他结结实实舔了一口。
他嘴里喷出的灼热气息,夹杂着大蒜的浓烈味道直冲到她脸上。
秦钰终於再也忍不住了,「哗」的一口,将晚上刚吃的饭菜吐了一床。
她泪眼汪汪地从床上爬起来,呆滞地望着满床污秽,越发止不住胸中的恶心,又低头,「哇」地一声在地毯上吐了一堆。
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小兄弟,你真是太男人了。被亲一口居然这麽大反应。」他低头,见自己浴袍上也溅了好些污渍,遂乾脆将那浴袍扯下,赤条条迈腿下床,将捂着嘴仍旧泛恶不止的秦钰抄起来抱在怀里,朝外边走。
「喂,你干什麽?」秦钰慌了。
「当然是乾你啦。」男人在她头顶呵呵笑道。
【作者君真是太心累了。女扮男装,你们能扮得敬业一些吗?选了好些照片都没有一张真的像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