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入清宵楼的女孩子们,莫论前程,在楼里的日子是公侯家的女儿都难以比拟的得意。因此,哪怕是清楚地知道入了清宵楼往后的大概营生,还是有那许许多多的女孩儿一心求进。
她们在楼里的待遇依旧是按等次而来的。而被认定为是绝品、被赐名为绵绵的女孩子,她要受到的照顾自是比公主更甚。
只不过,好与坏,在她那里也都是没有分别的。
她洗浴的温泉汤池比之前朝贵妃的华清池【注一】犹佳,她却只因能够嬉水而欢欣。名贵的香料冉冉出悠长淡远的香气,那轻纱织就的衣衫上也沾染了味道。
侍人们无声退下。只留下新浴更衣后的懵懂佳人与榻上津津有味赏画的风流楼主。
绵绵茫然地站了一会,大眼睛往四周看了看,脚下轻轻挪了挪。她使劲嗅了嗅,做出皱鼻的动作,舌头也伸出来,调皮地掠过鼻尖。那模样俏皮招人,贝齿红唇与灵蛇般出没的舌更是透着几分色气。
符清宵眯着眼瞧,便看到绵绵竟是往自己的方向走来。她走路还有些不稳,似是初学,似是不惯。只是那轻盈的步态不显狼狈,反让她如同翩跹舞动的蝴蝶一般飞到榻前。
她有些好奇符清宵的动作,双脚动了动,一双眼直直地望着符清宵,似乎流露出一丝想要试试的期盼。
先前她对于符清宵的畏惧莫名地散去了,就如同她对于云生的依赖——在云生离开她视线之外后不久也便消失了。她唯一会说的“生”,符清宵已然确定不是云生。
至于是谁,他不急知道。
“来,趴到这里。”他指了指身前,绵绵上前走了一步,又停下无辜地看他。
符清宵轻笑,伸手扯住她的衣带便把人带到了榻上,她轻飘得直如风筝一般。
丝质的衣带松松系着,在他用力之下已然被扯开,两篇衣衫随风荡起,露出其下白玉般的身子。待人伏在榻上,将胸前两处浑圆挤出深深的沟壑,两点樱红半隐半现,更是好风景。似是有些不舒服,她扭着身子将胸前两团在单子上磨了磨,更使得其中一颗不甘寂寞娇娇立起,颤颤地宛如招客,要人品尝。
符清宵伸手拈住,漫不经心地拧了拧,惹得绵绵嘤咛一声,她有些痛。
他却没有安慰她,指尖向下,大掌合拢便将一团雪球包在手里。不过她那浑圆饱满非常,指缝里挤出的雪白与指头挤压出的红痕交织出有些淫靡的风情。她的嘴里也忍不住吟哦出声,细细娇娇不知是哭还是欢愉。只见她娇躯微战,胸前轻轻挺着,便知她那声音是因着欢愉了。那雪团儿特别是那红尖尖竟是分外敏感。
她的肌肤嫩滑无比,饶是符清宵阅美无数,也不曾见过如此天生的冰肌。入手微凉,加之宛如幼儿般的细嫩触感,他竟有些丢不开手。
他身上也不过只穿了一件宽大的袍子,松松披着,将她拉过来一蹭便敞开了。他将人一提置在胸前,与那一身温凉皮肉相贴,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倒是真舒适。
绵绵很是乖巧,任由他动作。直到趴在他胸前一会儿也不见其他动作,她方悄悄抬起头,微露舌尖,试探着他脖颈附近的空气。只不过二人几如交颈的姿态让她一伸舌头,舌尖便舔上了身下热烫的肌肤。
符清宵不动声色,尽管那一舔惹得他忍不住一颤。他在注意她的表情,伸舌头的时候她的小鼻子同样微微皱起,似乎又是在嗅味道?
只见她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闻垂落的袖口,便一脸满足地埋首在他胸前安静下来。
他不喜欢杂乱的味道,既然他决定亲手带人,侍人们自然为她的衣衫上熏好他惯用的香。她便是闻出了这个,只是那伸舌头的动作却不知是为何。
她安静地伏在自己胸前,若非那绵软微凉如玉的触感,他都有些无法察觉她的存在。
她太轻了,轻得奇怪。
更奇怪的是她的气息,他觉得莫名熟悉,丝毫排斥也无。哪怕他知道她来历不明,也无法生出半分警惕之心来。便如同伏在自己身上这一动作,他经手的女子不在少数,却从未让人如此过。他的心情似乎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少年时,雀跃而欢欣,他无从探知原由,便对引发这一切的源头——她——越发好奇起来。
至于面对她时不同以往的情绪,他并不在意。他实在无聊太久了。有些变化是很有趣味的事。
清宵楼的地位在这东境已然隐居王权之上,清宵楼的绝品美人在这东境之中除了他已无人消受得起,她若是旁人精心安排来的,目标自是自己无疑。想到这儿,他忍不住用力捋过掌下皮肉,引得她一声哼哼。她竟在他胸前睡着了。
符清宵眯了眯眼,眸色深沉,对于她是个算计这一点只不过稍稍设想,他便有些不悦。他似乎有些低估了她的影响?
只不过就算是算计又如何?天降的尤物又怎样?他好奇便把在手里查看,他想要便叫她逃不出掌心。
“我倒是挺想瞧瞧你别的模样了呢。”他微微侧头在睡着的人耳边暧昧吐声,神情似亲昵似冷漠,唇角微微勾起,“我会挖出你的一切。”
注一:虽取杨贵妃典故,但本文朝代架空,背景架设与主线无甚大关联,比较关键的一点便是天下在此分作东南西北四境,一方一人,其他的暂时无需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