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的一个晌午,柳如是刚刚吃罢午饭在书案旁看书,就听得青儿在船头喊:“姐姐,周公子求见。”
柳如是以为是那周景,自从画舫开业以来,那周景三天两头过来听曲,柳如是一概回绝了他,她头也没抬冲青儿道:“说过多少次了,他有再多的银子我也不唱,请他自回吧。”
“不是大公子,是二公子周文。”
柳如是一听是周文,便抬起头向窗外望去,却见岸边立着一人一马,那人身穿软甲,腰挎宝剑,头上戴一顶软帽,显然是一名武将,细看果然是二公子周文。
“请他上船说话。”
周文进到船里,柳如是奇道:“公子为何这身打扮?”
“妹妹那日言语,我便去应征入伍,不日就要去北方守卫京城,临行前来看望妹妹最后一眼。”
柳如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笑言:“那日我也是言语冲撞,想不到小哥竟然当真了。”
“非我当真,确因北方战事吃紧,各地乱民纷起,大明江山岌岌可危,我理当挺身而出。”
柳如是闻听心生愧意,这周文在她眼里只不过是半大的孩子,那日言语过重了些,想不到周文竟然赌气当兵了。
柳如是虽然是风尘女子,但是她所交往的人都是些达官显贵,社会名流,对当今天下大事也略有了解。
如今胡人在北方边境大举兴兵,京师危急,听闻战事打得异常惨烈,这周文一介文弱书生,只怕是有去无回。
“哥,你何日启程?”
“明日就走。”
“我唱曲给你听吧。”柳如是站起身走到琴案旁。
“妹妹,我……”
“何事?”
“我……自你进我府上,我就……就……”周文木呐,半天说不出话,脸色通红,他憋了半天终于冒出一句:“我想摸摸你。”
柳如是坐在琴旁,低头不语,她沉思良久,见那周文半天憋出这一句话,便起身往楼上走。
“青儿,今日里休船,不再接客了。”
“哎,知道了。”青儿答应一声,就去把那船头跳板撤了。
“哥,请移步楼上说话。”
周文不知何故,小心亦亦上了船楼,推开门刚想进去,赫然看见柳如是脱得是一丝不挂站在屋里。
周文虽然在大户人家里长大,因母亲被周府上下排挤,他自小性格内向,从来也不曾摸过丫环小姐们的手,如今突然看到柳如是雪白柔美的身体,顿时羞得脸色绯红,呼吸急促,站在门口进也不敢,退也不是。
柳如是宛尔一笑,走到门前把周文拉进屋里,随手关上了屋门。
“哥,小妹不过是风尘女子,蒙你如此看重,今日小妹就给了哥哥,也不枉你我兄妹一场。”
“妹妹,我……我……”周文呆立在屋中,不知如何是好,他以前虽然天天想着柳如是,也常常在臆想中搂抱柳如是,可是,当柳如是真真实实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时,他竟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休要多说,你虽是我兄长,却未经人事,正值青春年少享那男欢女爱,小妹虽为女子,懂得沙场血腥。”柳如是一边说着话一边帮着周文脱去了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