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李泽替少女换上了姐姐的睡衣。
这个家里只有他们姐弟两个住,李泽的姐姐叫李雪,是一名记者,这两天去了美国出差,要一周之后才能回来。
李泽将少女安置到姐姐的房间后,疲劳了一天的他也回自己的房间了。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过幻想,让他没办法用常性思维处理问题,该怎么处理这个意外的少女是最紧迫的问题。
第二天。
一个晚上都在纠结少女的问题,李泽一宿没有合眼,不过由于作家的职业,他已经习惯了熬夜。顶着黑眼圈,走到厨房开始制作早晨。
经过一个晚上的盘算,决定还是将少女送走最为妥当。突如其来的少女,以及少女身上发生的故事,都是他没办法承担的。
客厅旁的门突然发出声响,下一刻门就开了,少女徐徐地从里面走出来。李雪的衣服有些大,将少女身体的曲线都遮盖住了,但反而更显少女的娇小柔弱,让人生出一丝怜悯。
李泽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换上衣服的少女心里有了一些悸动,似乎有些动摇。
早餐是面包鸡蛋牛奶,比较方便速食。两个人相对而坐,李泽盯着盘子,大口咬着面包。少女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不饿吗?”李泽询问道。
“果酱……”声音很小很弱,几乎听不到。
“果……果酱……是吗?”听到女孩的回答,李泽下了一跳,这是第一次听到女孩语气正常的说话。声音很微弱,却透着一种软萌感。又开始动摇了。
李泽站起来走向厨房,自己并不喜欢吃蜂蜜果酱这种粘稠的东西,但记得之前买面包有送一罐,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东翻西翻,终于找到了那瓶草莓果酱,幸好没有过期。
少女坐在椅子上,将腿向两边岔开,脱下李泽给她穿上的内裤。左手伸进蜜穴中搅弄,右手拿着面包。
手指初插时有些干涸,经过几次重复,那里开始分泌出透明的液体,手指有律动的在花穴中抽插搅弄,制作出最香醇的花蜜。拿着面包的右手靠近花心,左手从花穴中抽出,手指上带着的透明“果酱”不断地滴落,右手赶紧上前接住。涂满“果酱”的面包,少女开始小口地咬着。
这一幕被李泽尽收眼底,他慌忙回到厨房,趴在水龙头前,用冰凉的冷水让他清醒,以确定自己刚刚看到的是真的。少女所做的事已经触犯到了他的底线,这么变态的行为,前所未见。
饭后,李泽开始帮少女整理东西。就这么让她走掉,他肯定是不安心,毕竟他并不坏,只是没办法去承担而已。拿了姐姐很久不用的旅行包,在里面装上两件衣服,还有内衣,面包放一袋,还有一些钱。
准备好后,将钥匙装进口袋,拉起少女就向门外走去。
特意多走了几条街道,在路上的公共座椅前停下。
李泽用手挠了挠头,眼睛看向旁边商店的广告牌,不敢直视女孩。嘴上吩咐道“我先去办点事,你……就坐在这里等我。”
少女点点头,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李泽将手上的包放在少女的旁边,转身径直离去。
突然有种很想哭的感觉,是因为内疚吧。根本不需要内疚,他和这个女孩一点关系也没有。很多人随随便便将一时兴起买的小狗丢弃在路边后,还能开心的喝酒庆祝自己赶走了一个麻烦。行为怪异的少女以后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让人大跌眼镜的事,和会掉毛的狗,撞坏东西的猫相比,惹出的麻烦是不会数学的人也能计算出来的。
其实,在过去也有很多养不起孩子的人,给孩子挂上牌子然后放在火车站,等待着好心人认领。即使现在也有这样的事发生,没有做足安全措施搞出来的孩子被无情的丢在垃圾桶,被发现时孩子已经被饿死或者憋死。
在脑海中一个接一个的举例,告诉自己不需要内疚,他所做的应该是一般人都会做的,而且那个女孩既不是小狗小猫,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孩。
对啊,一般人都会这么做吧。
一般人会怎么做?
“笨蛋!一般人都会报警!”李雪电话里的咆哮声差点震聋了李泽的耳朵。
本来就对弟弟不顾时差打来的电话很生气,听到“一般人都会怎么样”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起床气没处撒的她用尽全力向电话咆哮。
“所以,这就是你的新构思。”李雪恢复了慵懒的语气。
“呃……没错,感觉怎么样,从道德上评价下男主的行为。”李泽不敢告诉姐姐发生的一切,但他急需一个倾诉的对象,只能将事情换一种方式叙述。
“啊……评价的话,怎么想都是不可理喻。”
“为……为什么?”
“突然闯进男主生活的美少女,美少女啊!怎么想都是一件窃喜的事,故事的走向应该是男主收留少女,然后一起做羞羞的事。嘿嘿!”完全当成故事来听的姐姐。
“这……这次是写实小说。”其实只是想从姐姐嘴里听到认同的话,但……貌似不太可能。
“你也会写写实小说,你知道现实是怎样的吗?宅男先生!”姐姐不留情面的嘲笑。
“所以……才来请教姐姐大人。”现实是怎样的?李泽真的不太懂,从小在姐姐的羽翼下长大,没有接触过什么人,也很少走出家门,难得出一次门,结果……
“态度不错,要问我的话,大概会报警吧……不过,也可能在发现的时候就直接无视离开,又不关自己的事。人嘛,讲情,却又很无情。可爱的弟弟不会懂的。”
对的,相比于其他人,他的做法还有些人情味。
“但是……”姐姐的话音继续“如果一开始就直接无视掉或者报警离开,对自己也好,对那个女孩也好,所要承受的精神压力应该是最轻的。救助之后又抛弃,就像是把人从悬崖上拉上来,然后再亲手推下去。这样的负罪感,这样的绝望,可以承受的了吗?”
的确,他现在被内疚笼罩着,负罪感紧紧地勒着他的脖子,喘不过气,呼吸困难……少女的相貌刻在他的脑海里,怎么擦也擦不掉,之前一直在担心收留女孩会引起很多麻烦,现在却一直放心不下,如果……如果……不敢想象,一个女孩会遭受什么。
自己突然变成刽子手,将女孩推向深渊的推手,明明不关自己什么事,如果报警就好了,或者当时直接走掉。
后悔与内疚不断在李泽身上缠绕,一层又一层,最后将他置于茧中,等待破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