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竞升为都统,官拜从一品,你嫁他日后自是极贵之身。”
“可是况竞那人品性不端,府中小妾无数……且年数已三十有五!”美丽少女轻抿嘴角,面上不豫。她不过二八年华,岂甘心嫁给如此年长之人。
她对面一雍容华贵的美妇,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却是面露狠厉,“芙儿,听娘亲一句劝。这门亲事马虎不得。对方虽说长了你二十来岁,却膝下无一子,你如此年轻貌美,肚子争气点半年内替他怀上一子,日后况家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可我只想嫁给周家少爷……”芙莲声音细小。
美妇面露怒色:“周家少爷?!凭他也配太傅嫡女的女婿?!”
“周家少爷哪样不好了?年数与儿相当,生得又俊美非凡,还是新科状元郎!我就想嫁给他!”
“这话你莫在你爹面前提起!你以为你不想嫁,就没人想嫁了?!秦氏那贱人还琢磨着要把恩惠送过去当妾!”
“凭她一个小妾庶出身份也配?!”美丽少女当场变了脸色:“我嫁!恩惠这辈子别想骑我头上!”
“这就对了。过几日我便替你挑个长相秀美点的偏房妹妹陪嫁。你须得用尽手段把你未来夫君日日留宿在闺房内!”
***
“周郎……啊哈……周郎……那里不要舔……”细细碎碎的呻吟在院落一角传来。
昭儿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耳中是那如此熟悉的暧昧呻吟声,她不由一呆,双瞳一片空洞地眨眼再眨眼。天空一片黑暗中点缀着繁星无数。
“芙儿……你这小穴儿好湿好热……可想死周郎了……”
年轻男子性急又压抑自制的声音让昭儿恍惚地脑子里一段段记忆瞬间涌进她大脑里……
昭儿?你可来月信了?
大爷,昭儿来了……你能否去姐姐那过?
那今夜玩你的小菊花。到桌前来脱了你的裙子。
大爷……
啊啊——夫君——昭儿疼……呜呜——
“周郎,莫要再进得深了,会把膜捅破的——”女子急切切地呼叫着求饶声。
“好芙儿,你怎能如此狠心……我且慢些……只是这龟头棱子给夹爽了,这龙根却冰冷异常……芙儿,求你让我再入里几分罢……”年轻男子急切切地哀求声。
昭儿还怕疼?!这小菊花被爷爆了这么久了……可仍是紧死了!和你那嫩穴儿一样紧窒!老爷我真是爱死了——
大爷……大爷……慢点儿,求您慢点儿……
那脑海中因耳边听到的淫声浪语而浮现的一段段淫媚床事皆如数被引爆在昭儿脑中。
昭儿空洞的眼睛渐渐泛着光彩,漆黑的眼瞳里泛滥出大颗大颗地泪珠。她脑袋晕眩地从地上爬起来,四周一片漆黑,只余皎洁的月光照明。
那梅林中两道鬼祟压抑的影子深深地交织在一起。
年幼的女孩张着一双惊恐的眼,她一时间眼中疑惑与惊恐不停交织。
最后紧捂双嘴。
紧捂嘴巴的昭儿突然地放下手,然后惊恐异常地瞪大黑瞳盯着月光下自己那一双孩童般地双手……她好像记得自已已然十四岁的大姑娘了,大姑娘家不该还有一双幼童的小手……
再抬头竖耳倾听那数米远处,梅林中,那声声淫媚的浪荡声……
“周郎……且撞再凶些……呜——疼!莫再入得深了,要破了膜了——”那让昭儿无比熟悉的淫浪女声不正是姐姐芙莲所发出的么?!
“该死的,我要将这片膜撞破了——”那年轻男孩带着愤怒地轻耸着腰身。
少女只感觉男子挺着那龟头棱子愈发深入直逼膜处,逐渐失控撞得守护她贞操的那片膜生了疼痛之意。
于是她急切切地伸出探入自己的长裙内,长裙内亵裤已被脱至脚踝处,赤裸裸的一双长腿跨坐在年轻男子的腿间,男子长袍撩至一边,赤裸的双腿与少女相贴着,淫媚而浪荡。
那一双白嫩双手探至男子那胯间物什,抓住龙根便是一握,拉出,急道:“周郎。今夜就如此罢……”
“我还没射。”男子不满。
“那你且进入我后庭……”少女抓了那湿哒哒的龙根移至自己臀后,来到那后庭处急切地磨蹭着,欲将它纳入后庭之中。
周郎不爽,却是粗喘着亲上少女的小嘴,一边亲,一边低叫着:“都怪我身份不够无法求娶你,连这床间一事也只入得这后庭眼……”他猛地一挺腰,少女呜咽一声中龙根撞入后庭。
“周郎,周郎……要爽死芙儿了——哼嗯、哈……芙儿受不住了呜呜……”
“操死你这淫娃荡妇,还未出闺便与人野合——我要让那况竞戴绿帽子——”
啪啪啪……
肉体撞击声与男女间的情话胡话一字不落地传入不远处那约莫十岁作丫鬟打扮的昭儿耳中。
昭儿哆嗦着稚气的脸蛋苍白至极,她缓缓蹲下,小手紧捂着自己的嘴巴,让自己重新躺回地上。
不可以让芙儿姐姐发现了……
她脑海里同时闪过另一段画面。
那是她被芙儿姐姐的偷情声吵醒了,慌张下一个失声尖叫惊了那对鸳鸯。
芙儿姐姐一脸凶悍样来到她面前说:“原来是昭儿呀。你可看到什么了?”
昭儿那时惊恐地看向那周状元,那状元郎年少却是满脸戾气道:“芙儿,杀了她!我们不能让人发现!”
昭儿眼泪瞬间滚落,还是芙姐姐眼珠一转,说:“我娘要找个陪嫁的。我把昭儿带过去吧。她若死在府上,万一被查出来了便不好了。”
然后,她面上带着诱哄与威胁:“昭儿,今晚的事,你不可以对任何人,能向姐姐承诺么?”
昭儿吓得直点头……
那段记忆,再对比眼下此刻……
昭儿只感觉那仅是梦境,但是这梦境却又真实血淋得令她恐惧极了。
她听到芙姐姐呼疼呼爽时,自己身子也瑟瑟发抖又兴奋异常。抖的是梦境中的老爷毫无怜惜之心,那阳具粗壮得爆她后庭每每疼痛难忍。
兴奋的又是这稚嫩的身子被那声声快活声唤醒了被老爷操弄小穴的快活味……
昭儿惊恐又惊惧之余,出于本能地让自己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重新倒回泥地上。
她白日不慎从假山上跌落下来,撞到石头处晕了过去,也因此撞到了芙莲姐姐与周状元的情事……
那周状元是个床事了得之人,一番性事下来也花了小半个时辰,直冷得泥地上的昭儿瑟瑟发抖,双唇惨白方才结束性事。
一对年轻男女满足后整理着衣裳,随后各自离去。
昭儿又在泥地里躺了约莫一柱香时辰,方才僵硬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冷得她牙关直打颤摇晃着身子回房。
“昭儿去哪野了?!”
一入得偏厅小屋,嬷嬷在灯下做针线,见了昭儿也不甚关心。
昭儿哆哆嗦嗦走到屋内,稚嫩的小身子板往凳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待喝下肚后,嬷嬷抬眼轻瞟那虽然仅十岁却已初见秀美之姿的小姐。
“嬷嬷,我们明日回家乡么?”昭儿声音细细小小问。
“小姐,我们的家乡已经被洪水淹没了。回不去了,日后就得呆在这简府了。”
“昭儿得为奴为婢么?”昭儿眼中含泪,那被大量奇怪的记忆装满的小脑袋里总算忆起自己家乡已消失了。自己随嬷嬷来投靠远亲表姨,也就是芙姐姐的亲娘。
“这都是命。”嬷嬷语气平淡,“小姐往昔里是受老爷夫人疼宠着长大的。但老爷夫人早已逝去,家道也中落了。仆人散的散,辞的辞,也就剩嬷嬷我忠心了。可是嬷嬷也老了,只能带你来投靠简家了。所以小姐,虽然这些时日简夫人待我们不薄,但也不是白养闲人的。日后你的小脾气呀得收起来了。”
昭儿低头,抹着眼泪。
她悲从中来,简姐姐那可憎的面孔和那个白白嫩嫩幼子的小脸蛋一一在心头划过……
昭儿只觉宛如梦境般,一时分不清这脑中的记忆究竟是前世,还是未来……
却是并未过于多想。
“怕就是梦……自己摔破脑袋做的一个梦……”照儿乖巧躺到床上,拥着被子细细低语安慰着:“我未曾被芙姐姐发现……所以那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含着泪闭上眼。
嬷嬷待到昭儿入睡后,将手中女红放下收好,吹了烛灯上床,拍着昭儿单薄的背渐入眠。
***
周子静是个心思之人,虽与简府大小姐简芙莲偷情,却是总感多有不对之处。昨夜天黑情动之时感觉略有异常之处,当时精虫冲脑无法多顾。待激情退却之时,他渐生疑惑。
总觉当时梅林不远处似乎有个小影子在那晃动……
这心中疑根一种,自然是发芽出苗,周子静第二日便起了个大早,偷偷翻墙进入简府偏僻梅林里,来到他与芙莲偷情处仔细查探,果真让他查出了些许端倪!
用木棍挑起一根粗糙碎布料,简府家大业大连仆人衣着也不差,能用如此粗糙面料的……
周子静将碎布细细收入袖中,心中已有一计,速速前往简家大小姐院落。
简芙莲后庭略疼,周郎那物什略粗大,弄得她快活过后便是疼痛。一个大早都没从闺房里出来,却不想丫鬟偷偷来捎话,周郎求见。
芙莲眼眸一闪,心中略有不快,千叮万嘱白日里两人要避嫌,再且有两月她将嫁给况竞,这节骨眼上可万不能出丝毫差错。
虽如此,却也知道周郎是个明白人,没事不会来寻她。
便耐了性子换了衫前去庭内一会。
周子静递了破布料,芙莲心中一惊,他问:“我们的事怕是府中有人已知晓!这是物证,你得让人查查昨天有哪些人进了那梅林!”压低的声音里透了狠。
芙莲冷静点头,十六岁的姑娘却极具大家闺秀风范,“我会办妥此事。”
其实周子静离去。
芙莲吩咐丫鬟且去调查此事。
***
昭儿在涮口,童稚小脸上恍惚一片。昨夜她并未睡好,那略悲惨的未来画面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可是眼下除了芙莲姐姐的情事被自己撞破,但自己却没被发现,为此她对那些可怕的未来也不是太在意。
但就算不在意,她还是受到了影响,以至于一早起来便没了精神。
嬷嬷去大灶房提了吃食来,三个大白馒头和一碟小菜。
昭儿吃得皱脸,嬷嬷轻喝:“到底是不比过去了。小姐,乖乖吃了早膳,嬷嬷晚些时日去求大夫人替你寻个活计。”
昭儿低头,慢慢撕着大白馒头往嘴里放。
芙莲来到昭儿的小院落,对这个一表三千里的远方亲戚来投靠简家,她倒是同情的。这位算来应该称呼为表妹的小昭儿生得倒是秀秀美美的,来此月余,倒是见过两次面,只是个孩童罢。
可是如今这个孩童可能知道些什么事情……
芙莲就不得不把她放到心上了。
“芙姐儿来了,老奴失礼了!”嬷嬷见到芙莲姐姐时很是诚恐。
这位高贵的大小姐不日将嫁给朝中从一品都统况竞大人,未来将是位高权重的贵妇一名。此等高贵身份怎能不让嬷嬷心生畏惧。
昭儿看到芙姐姐时,心里打了个哆嗦。
脑海里瞬间闪过芙姐姐抱着一幼童将一杯酒递至自己面前,那脸上含笑样看着如此美艳,可在她心中却如恶鬼般可怕……
昭儿眼中对她的惧意让芙莲心头明了,这丫头定然是撞破自己的情事了!
于是将来意道出:“这块碎布可是昭儿妹妹的?”
嬷嬷一眼就认出,没注意到自家小姐一脸的惊恐,应下:“正是昭儿的。芙姐儿可是昭儿惹出了什么乱子?!”
芙莲微微一笑,回道:“没什么。只是我家下人捡到这块破布时,说是像平日里昭儿穿的。我且前来认认。如今真是昭儿的,我心里便过意不去。都是芙莲的错,没注意到昭儿衣裳已这般破烂了,于是让下人挑了点布料并拿了些我幼时旧衣过来。”
她话落,嬷嬷这才明白身后为何站着手捧布料的下人。
原是如此。
芙莲含笑着望着那没能将自己惧意掩饰起来的昭儿,到底是孩童呀……“昭儿,是芙姐姐怠慢你了。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芙姐姐。我们都是一家人呢。”
“谢、谢芙姐姐……”
昭儿本以为芙姐姐是前来找她算昨夜一事,却听她如此亲切可人,一时间不由迷惑了……
那梦境中的芙姐姐,和眼下这般亲切的芙姐姐,真是全然不一样……
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昭儿不知。
***
“怎么好端端地想让昭儿作陪嫁?”美妇疑问。
美丽少女微笑:“娘亲,昭儿那丫头挺对我胃口的。且又无依无靠,年数尚小,来日可调教。”
“倒是。昭儿生得也算秀美,家中父母都死光了,就一个老嬷子。日后就算得了宠,也只能乖乖听令于你。那依你罢,到时陪嫁中带上昭儿。”
芙莲笑容不断。
美妇又突然横来一眼:“你可还和周子静有来往?!”
少女瞬间情绪低落,闷闷道:“没了!哪敢违背娘亲的命令啊!”
美妇伸手握过女儿青葱玉指,叹息道:“你别以为娘亲心狠。端那周子静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一个富人家出生的孩子,却敢来与官家攀高枝,可想也是个野心大的!这种人,日后若真让他得了权,怕是妻妾成群,你日子难过!”
“那姓况的不也是妻妾成群!”
“那是他福厚该如此享受!你莫再与娘顶嘴了,安心当新娘子。”
“对了,还有一事。”美妇喝了茶润了润嗓子,在女儿疑惑的眼神中道:“秦氏在老爷面前闹着让恩慧作陪嫁丫鬟。”
“她想得美!”芙莲瞬间大怒。
“你爹已经决定了。此事我也没法。”美妇也是一脸气愤,“秦氏那贱胚子,她倒是打的好主意!让你月信前时把恩慧送进况竞房里!”
“我不整死她都算好的,还要我亲手送给夫君?!”芙莲脸都气扭曲了。
简氏轻叹,“能有什么办法?便宜恩慧也总好过便宜外人罢。”
芙莲气得直拍桌子。
简氏安慰道:“先让秦氏母女得意一阵子。你呢,把那昭丫头好生喂养大,待两年后把她送进你夫君房内,你姐妹俩联手,还怕一个恩慧?”
“娘亲,先说好,我是能照办。但要是我夫君不愿宠信她,那可不怪我啊。”芙莲眼珠子一转,冷笑一声。
简氏面露和善道:“那自然是。娘对你的魅力还是自信的。”
***
嬷嬷给照儿挑了芙姐儿的幼时旧衣,那些上好的新料子自然给退回去了。她一边给昭儿换衣裳,一边叮嘱:“我们是乡下来的,莫要忘了规矩。芙姐儿对我们再好,我们到底也是奴婢。得时刻谨记自己身份。小姐,你能穿的用的吃的就只能是芙姐儿挑剩下的不要的,记住了吗?!”
面对一脸严肃的嬷嬷,昭儿只能面色黯然地点点头,“昭儿记住了。”她一向乖巧听话。
“好了,昭儿。这身料子虽然好多年了,但仍旧比咱们身上穿的好百倍呢。”
昭儿抬头,怔怔地望着铜镜中那个衣着粉嫩的小女童,女童秀美的脸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