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知道这个院子,也从没有来过这里。如同其他人一样,她甚至避之更甚。
为了怕给她心里添堵,也或者是沉溺在不必要的悲伤里,平时大家也很少提及明月的父母。他们明白,尽管他们给予了明月生命,却没能尽到任何责任。
早几年还小的时候,明月偶尔还去扫墓,后来渐渐去的也不勤快了。多年不联系的挚友都会变得生疏,更何况素未谋面之人。
尽管他们是她的父母。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今天下意识地来这个地方,但她只知道一件事。
“我永远不会活成你这样。”
这是她对着空气说的第二句话。
明月并不觉得母亲是真因为产后抑郁而死的,她整理遗物的时候,看到过她的日记本,便把她生活的模样勾勒了个大概。
精致的人,书香门第世家,从小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
羸弱的像是菟丝花。
喜欢写些文章,浇花剪草,收集点女人喜欢的小玩意儿,没经历过许多风浪。生平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就嫁了出去。
什么都有,对未来并无太多指望,爱情成为她的全部。
然后她的全部忽然消失,于是她也从这个世界抽身而去。
仅此而已。
“我不会活成你这样的,一辈子就指着那么点寄托。我还有没去过的城市,听不完的故事,多得是人爱我,我爱的人多得是,总归不会比你萧条。”
明月幽幽地看着天,透过树杈罅隙,今天又是满月。
她暗笑,当然是满月,今天是她的生日。
说完这些,竟不知道接下来再说什么,明月沉默着,果然跟她好像也没有太多话可讲。后背感觉寒意略重,她还是穿得有些少了,起身打算回去。
石拱门那里,隐隐约约站着个人。
“你还真的在这里。”
明月尚未走近,徐同尘就断定是她。
“你怎么来了?”
“睡醒发现你不在,就猜你是不是出来了。”徐同尘上下看看她的着装,眉头紧皱,“穿这么少。”
解下大衣外套披在明月肩上。
他出门很急,也没穿多少件,大衣里头就是件单薄的衬衣。
“扣子歪了。”明月抬眼就看到,指指错位的两颗,然后解开重新一个个扣好。
见她这温柔似水的模样,徐同尘握住在身前的双手,歪头吻过去。衔着唇瓣,斯文慢咽,一点点地把她含在口中,攻陷这座毫不设防的城池。
明月扣好扣子,抚平褶皱,昂起下巴闭上眼轻缓地回应着,伸出舌尖同他搅弄,发出些动情的嘤咛。
隔着衣衫,将胸脯送入他掌心之中,没有遮掩的突出两点在手心的感觉十分明显,引诱着人采撷。
“啊……”一声若有若无的娇吟,两具躯体贴得更紧。
凉风乍起,灌入徐同尘淡薄的衬衣中。
他恍然清醒,睁眼先看到后面萧条的灌木,再低头看到明月泛着红晕的脸。
定了定神:“回去吧。”
这里太冷,两个人穿得太少,不是继续的好地方。
“嗯。”明月也并未要求过多,应了声,却又忽然道,“狐狸……你可别离开我。”
徐同尘握住她的手一紧,看明月那副表情,用拇指蹭蹭她的脸:“怎么会呢。但凡有关你的事,我连迟到都不敢,更何况缺席。”
回去的半道上,忽然看见有个大铁壳子旁边,倚着个熟悉的人。
车里的灯亮着,车主昂首挺胸的模样,正在垂头看自己戴的黑色皮手套。稍听见脚步声,锐利的目光便穿过夜间的冰冷空气投射过来,宛如利箭,破开胸腔,直透心脏。
明月顿住脚步,他摘下两只手套,放到车顶上。
“过来。”不容置喙的铿锵声,高晋阳说的每句话都让她不敢忤逆。
徐同尘拍拍明月的肩膀,让她过去。
还没完全走近,他就抬起比明月长许多的胳膊,把她拽到怀中。
手指几下提起长及脚踝的裙子,从底下伸入,没有任何阻挡地碰到两瓣花唇,还滴着蜜。中指稍微用力,便捅进里面。
明月躲避不成,脚上打滑:“嗯……”
被高晋阳单臂捞住,再使力把露在外面的最后半截手指插进去,瞬间被包围,水声扑哧。
正当明月回过神来要叫他停下,他却自己抽手。
盯着她的眼睛,把沾着爱液的中指放到嘴边,伸出舌头,从下而上舔了一口。
动作轻佻,配着他的眼神,有种独特的野性在里面。原始的,野兽的。
他双手扒开明月的衣服,冷空气直触到她的肌肤,两只浑圆被他捏住向中间挤压,眼睛仔仔细细地瞧过每一处,不错过任何细节。
“没有吻痕。”他冷静的声音宛如在检查士兵,手又重新伸到下面,在外阴上迅速摸过,“下面也没有肿。”
他对这个结果不知是不是应当满意。
眼前的姑娘,谁不想拿走她的第一次呢?谁不想看到她娇滴滴地张开大腿,露出中央嫩红的潮穴,握住你的分身一点点向里吞。
小穴口紧紧地吮吸你,用淫液一遍遍地滋润你,发出为你动情的呻吟。
他妈的……想想就让人脑袋爆炸,下半身更爆炸。
可是陆与辞说得对,那几个混小子皮球似的不靠谱,少有个稳重的怕是连洞都找不准,可他和陆与辞又是没节制的,面对她更是会要个没完。刚破身的小姑娘哪能承受这个,万一以后对这档子事没好感了可怎么办。
思来想去,还真只有徐同尘最合适。
明月本来就信任他,能够卸下心里的不安,而他有经验,行事也温柔,的确能给她带来最完美的初次体验。
初夜无论如何都是男女一个重要的转折点,良好的开始才能让她对后续抱有期待,不至于觉得性爱不过是男人泄欲的方式,而女人只有承受没有享受。
“疼吗?”他把衣服给明月拢好,不让冷风吹太久。
“刚进去的时候有一点,但是很快就适应了。”明月答得一板一眼,像是回答老师提问。
“那就好。”高晋阳点头,勾唇挑眉又问,“爽吗?”
这个她可就不乐意回答了,拧巴地横一眼:“你怎么不问他爽不爽?”
挑衅的语气,指的是站在身后保持着距离,避免听到他们谈话内容的徐同尘。
“他又不用我问。”高晋阳的回答有理有据,“你的小逼那么紧,夹着我的手指头都快断了,不爽只能是因为他太细。”
“你能不说那个字吗?”明月被他的粗言俗语惹得脸上绯红。
“哪个字,‘紧’还是‘细’?”
都不是!明月难为情地想呵他几句,却在瞧见高晋阳噙着笑的表情后,明白过来,是自己被故意调戏了。
“烦人。”踩他一脚,不算用力。
“我知道你爽。”高晋阳怡然自得地替她做出回答,却又正色,“做爱本来就应该是件很高兴的事,不过丫头你也得知道,你跟任何人做,总是得出于一些什么。爱情,嗯……友情有时候也可以。”
高晋阳停顿两秒:“亲情……就算了。”
明月被逗笑:“那我得有对象能去‘亲情’啊,不过这世界上乱伦的人又不是没有。”
“那是少数群体的特别情况,我特么没有这个想法。”
“友情你就有想法?你要不要和陆与辞来一炮?”
“我对男人的屁眼子也没有想法!”
明月面露不甘:“谁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红颜知己的……”
“红颜知己我是没看到。”高晋阳上下一扫她,“就见着有个小狐狸精在跟前,光着屁股流着水跟这勾引……”
“你放屁!”明月被他说得急眼,踮脚用嘴堵住他口无遮拦的话。
被高晋阳瞬间反攻,转身压在车上,单手剪住她的两个手腕往上一抬,另一只手从小腹向上推,推得玉团高高耸起,顶端的红果从薄衣下明显地撑出一个突点。
徐同尘不知何时走到两人身旁:“该回去睡觉了。”
高晋阳即刻松手,虽然面色不悦,但还是隐忍克制:“穿这么少,是该感冒。”
意有所指地也不知道是说明月,还是针对徐同尘。
跌坐回车里,从挡风玻璃处看到拐弯上楼的男女,高晋阳揉揉自己硬到疼痛的下身,没什么好气。
“着什么急,少不了你的好处,日子长着呢!”
可不是么,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操!忍得真他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