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余苡用完晚膳,文谦带着余苡去了东厢房,此乃余苡今后的卧室。余苡困顿已久,用餐时便不住打哈欠,乖乖听话躺倒床上,盖上薄被,合眼睡去。文谦见状,退出厢房,举步往书房走去,余苡身上的毒未清,解药之事还需要斟酌,他要再查查药典。
书房的烛火亮了许久,将近亥时方才熄灭,文谦准备回房的身形一顿,转身去了一趟余苡的厢房。未到门前,便听得房中翻来覆去的簌簌声。文谦想,是做梦了吗?推门而入,清亮的月光穿过洞开的房门,照向床上的小身影,她正面朝房门,黑暗中圆圆的小眼闪闪发亮,可怜可爱的眼神让文谦心头一阵发软。文谦点亮烛火,靠近床边,俯身问道:“怎么还不睡?”
“苡儿睡不着,这里慌慌的”,小手捂在心口上,软嚅的童声从微启的红唇里传出。
果然还是害怕的吗?可怜的孩子。文谦在床边坐下,抬手轻摸她的小脸,道:“不慌,师父在旁边,你睡吧。”
“嗯”,闻着男子身上传来的淡淡清新的药香,疲累极了的余苡不多时便入睡了。
文谦凝视着稚嫩的睡颜,待到她呼吸平稳时才收回视线,起身前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道:“好梦”,熄了烛火回了自己的卧室。
一番梳洗换下衣物,文谦躺在床上不久,听到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不多时,脚步声停止,轻轻的啜泣声响起。凌云峰以往除了文谦和云竹,再无他人。夜里安静的院子,一点细微声响亦清晰可闻。这样的脚步声,明显是不懂武学之人。文谦想起东厢房的小人儿,猛地起身,扯过屏风上的外裳披在身上,推门而出。只见西厢的书房前,蜷缩着一团小小的身影,头埋在曲起的膝盖上,身子一颤一颤的,伴随着细小的抽噎声。
文谦身形如风,几步便来到余苡身前,双手抱起坐在地上的她,搂在怀中,一手擦着小脸上的泪珠,安慰的话语脱口而出:“怎么了,苡儿,莫哭,师父在呢。乖。”
“呜呜,苡儿好怕,有坏人打我,好疼啊,阿耶阿娘都不在,师父救救我”,靠在温暖的怀里,余苡终于大声哭出来,连着两天前的担惊受怕,疼痛委屈,直哭得肝肠寸断,抽噎不止。
文谦只觉得这哭声有如钝钝的小刀划向心口,一抽一动都在疼,他甚至觉得,当日只断掉那几个匪徒的手筋脚筋简直太过仁慈。抱紧身上的小人儿,转身回自己的卧房,一边哄着她:“苡儿不怕,坏人被师父收拾了,不怕了,没事了,苡儿哪里疼,师父给你呼呼”。文谦想起有一次他接诊的病人是一个不停哭泣的受伤的小孩,小孩的阿娘亦是这般哄着他,文谦想着那女子的语气和神态,极其自然的模仿着。
文谦抱着余苡坐在床榻上,许是哭累了,又或是怀抱自己的人让自己心里安定,余苡哭声渐渐小了下来,不多时便再次睡着了,睡梦中不时地抽咽几声。文谦想将她放下,却发现她的小手紧紧撰着他的衣襟,强行掰开又恐弄醒她,文谦只好怀抱着她,小心翼翼地侧身躺下,拢着她在怀中,两人相拥而眠。
寅时三刻,文谦醒来,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一边的手臂有些发麻,给余苡当了一夜的枕头。胸前的小人儿仍熟睡着,一手搭在他劲腰上,头靠在自己胸口,双颊带着睡眠中的酡红。
文谦身体稍动,忽然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包围,由于两人相对而卧,他那高昂的欲根隔着亵裤直指余苡双腿之间,顶端触着并拢的双腿根部,女童稚嫩肉体的温度和绵软从两人相触的地方传来,文谦的欲根不自觉胀大几分,顶端溢出了些许精液,从亵裤上透出来。
文谦脸上浮起淡淡的红云,此刻他的内心有些焦躁,有些烦恼,第二次对着她有欲望了,他告诉自己此事是禽兽所为,应该放开她,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做着相反之事,就着两腿合并的状态,挺身将欲根挤入两腿间,擦着这紧致的缝隙,侧身抽插起来。
文谦感觉自己的欲根进入到一个紧窄的所在,压迫感混着布料与欲根相擦的酥痒感,文谦难耐的忍着急促的喘息,一面观察着余苡是否有醒来的迹象,速度渐渐加快,快感亦不断积累,终于,一个深挺,他将欲根埋在余苡两腿间,抖动着喷射出来,一声舒爽的喟叹从口中逸出。望着自己身下湿透的亵裤,以及余苡腿间被沾染的湿意,文谦匆忙起身,落荒而逃。
余苡醒来已近辰时,天光大亮,睁眼迷蒙的望着床顶陌生的竹画,一时间有些怔忪,昨夜,她好似不是睡在这张床上的,这里是哪里?师父呢?余苡身着白色单衣,慢慢下床,正走到门口之时,门从外头推开,白衣广袖云纹绣边的清俊男子踏着艳阳向她走来,余苡有些恍然,这一幕很是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用力甩甩头。
文谦从练武场回来,余苡仍未起身,他亲自去厨房为余苡熬了养身粥,待她醒来便可以喝。方推门而入,却见小丫头站在离门不远处发愣,时而甩头时而眼神疑惑。忽视自己心头尴尬的想法,他问:“醒了,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余苡脸上露出笑容,甜进文谦心头,她道:“嗯,我刚醒,想找师父呢,师父真好看”。
这丫头,这般喜欢自己的容颜么?人生第一次,文谦感觉到一副好皮囊很重要,至少能讨得这丫头的欢心。“起了就梳洗一下,同师父一起用膳吧。你的衣物师父帮你带过来了。”
“好,师父我怎么在这里,这又是哪里?”小脸上满是疑惑。
“昨夜你做了噩梦,哭喊着找师父,抓着师父不肯松手,师父只好将你带回师父房中就寝”,又不记得昨夜之事?思索了一下,文谦决定仍是实话实说。
“啊?”余苡害羞的小脸红云遍布,她很久没有要人陪睡了,啊娘说小娘子长大了要学会自己睡。余苡开口,声音略低,“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没事,忘了亦无妨”,文谦拿起房中的木盆,走出房门,谦云轩的院子里有一条不大的水渠,亦是从山顶引流的活水,水质清澈。文谦打了一盆水给余苡盥洗,打理完之后,便与她一同前往堂屋用膳。
余苡闻着药香味的粥,肚子适时发出一阵咕噜的声响,文谦亦不多说,勺了粥端给她。大快朵颐的解决早膳之后,余苡摸着鼓鼓的小腹满足的说:“师父,这药粥真好喝,是谁做的呀?”
文谦面色不变,清眸中却染上笑意,“是师父做的,今后师父会经常做这样的粥给你喝,养养身体”。
“真好”,余苡拍手笑道。
文谦被她纯粹的笑容感染,薄唇微微上扬。“今日师父有事要去凌天峰找师公,你若是想留在此处,师父便让云竹陪你四处逛逛,若是不想,便同师父一起去凌天峰。”
余苡不言,状若思索,少顷,她开口道:“我想随师父同去凌天峰”。她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了,方才想到留在此处时,心里有种慌慌的感觉,而想着陪师父同去,慌慌的感觉就不见了。孩童自发趋利避害的天性有时比成人更加准确,尽管余苡内心自动采取压抑那段痛苦记忆的策略,却还是牢牢将解救自己的人印在深处,渴望从他身上寻求安全感,这些,余苡自是不知。她只是顺从了自己的本心,希望待在师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