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行八。"眼见着红岫一脸不信行八也憋屈着脸说:"真叫行八。"
"小爷从小被教习的师父带回来的,我们那批都是没名字的,后来交到主子身上他还嫌麻烦就这么排了数字。"
"行一到行八?"
"是行十二。"行八说:"跟他身边的两个小厮就是十一跟十二,算起来应当是我们里面最厉害的俩了。顺便一提,你院子里那个丫鬟是行七,不过她现在也是有名字的人啦。"
红岫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皱眉:"你说栖翠?"
"是啊。因为是唯一一个女的,就特地派过来监守你,不过恕我直言就算没栖翠你也逃不出去。"
红岫不服:"我怎么就逃不出去了,要是一般人就算现在我出不去用不了多久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其他东西然后再出去。"
"你把主子睡舒服了,让他娶了你不一样能出去?自己费劲败咧的最后还是得逮回来。那不是过的更惨?"
说着手拍红岫肩膀上语重心长的道:"你不知道杨家吧。"
"我跟你讲这明面上的杨家是没什么,可背地里的杨家可了不得。"觑着红岫的脸色行八继续说着:"别的不说,就说咱这盛京最大的窑子琼园……"
"谁跟你说琼园是窑子!那是勾栏院!教坊!听戏唱曲儿的!跟窑子不一样!"红岫炸。
"明面上和背地里能一样?"
"朝廷不许官员呷妓留宿,可听曲儿不管,只不过这门一关谁知道你是听曲儿还是肏唱曲儿的人?"
"男人嘛大部分都是管不住下边的蠢货,要么就是附庸风雅的文书生,漂亮姑娘小手一摸,大腿那么一缠,在床上什么都说。杨家靠着这些拿下多少大员的把柄?"至于拿了把柄怎么用?
不言而喻。
红岫怔在当场,半晌才找回了声音似的轻声问:"琼园……是杨家的?"
"是啊,二十来年前本是杨老爷修给心爱女子的园子,女子死了园子荒废了些日子,没几年又整了整弄了个勾栏院,还收集天下美色名角开了琼园。"
"我还听说主子当初年幼和杨老爷往北边去做买卖,还特意让杨老爷身边的人带回来个小姑娘,长的那叫一个美!吓!我的天哪!那小姑娘该不会是……"瞪大眼睛张圆嘴颤着手指着红岫,一副我知道了惊天大秘密的样子。
红岫一张俏脸布满寒意,冷声冷气:"演过了。"
"咦?有吗?"行八摸着自己的脸美滋滋:"我觉得我演的不错啊。"
"你想让我干什么?"红岫道。
"什么干什么,这些都是你问的,我怕你去告状,这是逼不得已才说的。"话是这么说,脸上却笑嘻嘻的。
红岫攥紧拳头,忍住打上去的念头,冷哼一声:"不过一条狗想噬主罢了。"
"看你这话说的!!行八不悦:"我可比狗狠多了,你应该说是不能驯养的狼。"
"所以你不光是主子,连老主子也想一块儿咬死?"
"是啊,你知道的男人嘛一旦老了又欲求不满可不就变态了,小爷也是送他解脱。"
"你把杨三郎留在这七八天,那老男人这么久见不到心爱的儿子肯定慌,肯定查到这,只要出了老宅还不是想怎么捏怎么捏。"
见红岫张口欲言行八就一脸兴奋的打断:"别怕留不住杨三郎,只要你使出浑身力气,腿夹紧再多喊两声情哥哥,他怕不是想直接死在你身上。"
忍了半天的拳头终于对着那张笑脸怼上去,意料之中的被拦下来,红岫哼了哼就要收回来却抽不动。
"哎呦呦!咱们还没成功呢你就要投怀送抱先庆祝一下?也是小爷大屌那么粗,哪个姑娘见了不欢喜?红岫姑娘放心小爷保证肏的你欲仙欲死再也离不开他。"
"滚!"踢过去就是一脚,人却早就跳开翻到窗外对着红岫回头一笑隐没在黑夜里。
红岫追过去什么也没看到气的要捶窗却突然跳出一个黑影,吓得红岫几乎就要惊呼出声,再仔细一看那黑影不是行八又是哪个。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小爷宝贝又粗又硬,红岫姑娘真的不试试嘛。"
"栖翠!"红岫大喊一声,行八闻得立马就是一声"卧槽"翻墙出去。
栖翠也来的极快,几乎是行八刚翻过墙栖翠就推开耳房的门冲了过来。
"姑娘……"凌厉的表情还未收回去,以为出了意外,急忙忙冲过来人却好好的,赶紧收好表情低头听示。
然后,就听到红岫不清不淡的声音传来:
"我饿了,要吃宵夜。"
栖翠:"……"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