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站久了有点累,所以周信带着我坐到了花坛旁边的木椅上,正好对着住院部,也顺便等李圆圆。
说实话,我听见林云山这三个字都忍不住心里一阵恐惧。
可能是被他堵久了,总觉得他会不会现在也在哪个暗处,偷偷的看着我。
“你没事吧。”手上被覆上了温热的大掌,我看向一旁的周信,用眼神询问他在干什么。
周信立刻收回了手,表情正经,“你刚才在发抖,你没发现吗?”
是吗?
我看着自己的手背。
发抖?我竟然恐惧成这样了吗?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有些生硬地开口:“她去了好久啊。”
“嗯。”周信点头。
“不然我们回去吧,正好你也回去找她。”我提议。
现在我觉得自己待在病房里也挺好的。
他沉吟片刻,站起身,“走吧。”
我撑着椅子站起,腿却因为紧绷的站姿而一软,眼看着要跌坐回椅子上,却被周信一把稳稳地捞住。
熟悉的烟草气味近在咫尺,那手掌的淡淡温热似乎从未改变,这一瞬间好像回到了很多个以前的回忆中,脑海中无数个画面在重放,让我难过得快要窒息。
把我扶住站稳后,他的手迅速的从我的腰间移开,“可以走吗?”
我咬了咬牙,“可以。”
不可以再沉浸在这种回忆里了,这一切都会过去,也已过去。
面前的周信不再是我的爱人,他现在的身份是李圆圆的男朋友。
我不断地这样告诫自己。
上楼的时候,李圆圆正下楼,对着我迎面而来。
“对不起刚才回去又忍不住聊了起来,你们已经散完步了吗?”李圆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问。
我点点头:“谢谢你,你们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
说着,我看向周信端着的点滴架。
“送你回去。”他不放手,语气是不容置疑的陈述。
李圆圆看着周信,表情却看不出任何的不悦。
不想再跟周信争论到底有没有必要送我回病房,我只好沉默着让他把我送回了房间。
“哇,单人病房。”李圆圆跟在我身后走了进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呢。”
听爸爸说,这个病房也是穆然给我安排的,原来我觉得这很正常,但是今天听李圆圆这么一说,才觉得,可能自己真的是受到了不得了的优待。
放下点滴架,李圆圆却顺势坐在了病床旁边,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打量着这个病房,“真羡慕你啊裴诺,有穆总这个未婚夫,病也病得那么富贵。”
不理会李圆圆阴阳怪气的话,我看了一眼挂钟,上面的时间已经快八点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周信看向李圆圆,低头想要拉住她的手。
“哎呀,我好久没见裴诺了,想再跟她说说话嘛!”李圆圆把手移开,笑嘻嘻地看着我,“自从上次同学会之后,我们也没再联系过,好不容易在这里遇到呢,对吧。”
她到底想干什么?
还好意思提上次同学会?
似乎察觉到我突然变冷的眼神,李圆圆讪笑道:“你不会还在记仇吧,上次我是喝醉了,满嘴胡说八道呀。”
那还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呢。
而且结合当时的真实情况来看,百分百就是李圆圆阴我。
“你这里有专人陪护吗?”周信突然开口问道。
我摇摇头。
都是爸爸和穆朗轮流陪,没有请别人。
“那应该是穆总亲自陪护吧?穆总什么时候过来呀?”李圆圆的眼睛在提到穆总两个字的时候,不自觉地发着光。
这个女人不会还在觊觎穆然吧。
虽然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但是就是有一种直觉指引我这么想。
不然她为什么还要再来接近我?
她都已经和周信在一起了,完全没必要再为了在逃嫌疑人林云山做些什么,何况如果她要帮助林云山,那也是犯法。
“穆然今天不来。”我说,“他现在在外地。”
所以你赶紧走吧。
后半句我留在心里没有说出口。
“那你今天晚上一个人没问题吗?”李圆圆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
“没问题。”我迅速地回答。
“好吧,那我改天再来看你吧。”李圆圆说着站起身,“你多吃点呀,瘦了这么多。”
“知道了。”看她要走,我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他们俩走出病房,周信帮我把病房门关好后,才和李圆圆一起离开。
一人的夜晚我感到有些寂寞,离开了肉体之后,准备去狩猎一下活动活动筋骨,这时我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可以去陆良的梦里,询问一下林云山下落的事情。
陆良的梦变得比之前还要杂乱无章,虽然天上已经不下数学试卷了,但是混乱得就像一个废旧垃圾场。
其实如果我变成林云山,应该会更好套出他的话,但是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我突然起了玩心。
阴暗的房间,陆良坐在马桶上,双腿被绳子拉扯着不得不大开面对门口,胯间的巨物此刻还在沉睡,呈垂下状。
我穿着一件衬衣,因为胸前的饱满而强行在乳沟的地方撑出一个大口,扣子摇摇欲坠地坚持着,隐约能看见衬衣里黑色的蕾丝内衣;下身是紧致的包臀裙,细滑的黑丝袜,到脚是恨天高高跟鞋。
推开门的瞬间,陆良的目光便追寻了过来,看见我打扮的一瞬间,那分身的头便微微一抖,大有要站起来的趋势。
“陆良,好久不见。”我把门关上,将我和他共同置身于这狭窄的室内。
“小诺……”他眼圈红了起来,如野兽一般的目光死死地锁在我胸前的沟壑处。
“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一个问题,我就会脱一件衣服……”我说着,像是诱导一般解开了一颗扣子,顿时雪白的乳肉便呼之欲出,“如果你乖乖的全部都告诉我,也许……我会给你特别的奖励哦……”
说完,我稍稍张开了双腿,让他从短短的包臀裙中看见我两股之间细细的丁字裤。
“好……你问……”陆良说话间,原本垂靠在马桶沿上的肉棍儿已经稍稍和马桶拉开了距离,就像一个被玩具诱惑着一点点站起来的幼儿一般。
“当初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去H市的?”我环起手臂抱着胸,居高临下地看着陆良。
这次的问题是试探,虽然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但是我想知道陆良到底会不会跟我说实话,如果他连这个问题都说谎,那就说明根本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必要了。
陆良回答得毫不犹豫:“云山在公安局里有认识的人,那天发现联系不上你的时候,就找人帮忙通过你的身份证查到你购买机票的记录了。”
……原来是这样。
我还以为林云山是什么三头六臂,原来只是有关系而已。
“那照片呢?”我追问道。
“因为云山自己不方便去,就联系了一个私家侦探……请他过去跟拍的……”陆良的眼神看起来十分真挚。
我缓缓解开衬衣剩下的扣子,那轻薄的衣物立刻顺着我的肩头滑了下去,被我扔在了地上。
“这就是我给乖孩子的奖励哦。”我蹲下身拍了拍陆良的脸,站起的时候,刻意地挺了挺身让内衣在他的脸上擦过。
“如果我……如果我够乖,会得到什么样的奖励?”他抬起头,追逐着我的目光。
伸出手,我点了点他的唇瓣,示意他不用多说,“你当然会得到你想要的。”
我想此刻陆良如果不是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怕是已经要扑上来了吧。
看着陆良双腿间已经慢慢抬起头的巨物,头部的马眼正因为兴奋而微微的张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