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女人的第六感,监视金染的小弟跟苏衣晴说过前几日金染主动接待了一个美貌异常的女子,但并没有相处太久。苏衣晴当时虽有些怒气但还是悄悄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那个女子好像再也没出现了,苏衣晴才松了口气。
她以为是金染一时兴起,但今日看到金染的失态后,苏衣晴的心中再次响起警铃。
“苏小姐……”金染的干哑的声音透着苦涩,苏衣晴说中了他的弱点。
他做牛郎这样一份出卖美色的职业,当然不是因为他喜欢,而是因为这份职业赚钱更多,而且只需要晚上工作,白天的时候他还兼职便利店职员,也要兼顾大二的课程,每天的生活安排都被塞满。
他如此拼命赚钱,都是为了她的姐姐。
金染的家庭大概是悲剧的典型,父亲沾染赌博成瘾,输光了家底,母亲也与别人出轨最终丢下他们姐弟和无能的父亲远走高飞,姐姐一边工作替父亲还钱一边还要供养金染上学,等到好不容易金染上了大学,姐姐却被父亲的追债人打成重伤,头部的创伤让她几乎呈现半植物人状态。
对于金染来说,姐姐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丝曙光和依靠。
“金染,我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苏衣晴如水蛇一般缠住金染的身体,她轻声低语,刺激着金染的每一根神经。
“苏小姐,我已经——”
“嘘。”苏衣晴用手指压住金染的唇瓣,嫣然笑道,“不用现在就回答我,我给你时间考虑,我相信你可以做好选择。”
然后苏衣晴拿过丢在沙发角落里的手包,掏出厚厚的信封,放到金染的怀里。
“这一笔钱可以让你的姐姐在高级病房里再躺一段时间。但你也知道,开颅手术是让你姐姐苏醒的唯一办法。”拍了拍金染的肩,苏衣晴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站起身,优雅的转身离开。
金染拿着信封,死死地握紧,指甲刺破信封封皮。
“衣衣……”脱力的依靠着沙发背,金染的手背覆盖眼睛,仰着头呢喃,“……你在哪里呢。”
一番街的关东煮摊位前,热火朝天吃着关东煮的蝶骨衣忽然回首。
“呼呼……嗷呜,唔呣唔呣 ……嗯?怎么了?”拥有猫舌的零枝小心地吃着滚烫的关东煮,发现蝶骨衣的异样后,不解的看向她。
“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诶。”蝶骨衣眨巴着眼睛,她所看的方位和桥钉牛郎店的位置一致。
“幻听了吧你。”零枝白了蝶骨衣一眼,又拿起一串。
“说不定有人在想我哦。”
“自作多情。”
接下来的几天,蝶骨衣不遗余力的进行勾引大业。她总是会像鬼魅一样出现在冷谦安的周围,用各种极具性暗示的语言调戏他,结果蝶骨衣反而觉得冷谦安那种气愤却又不发作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于是愈加过分。
“安安,最近的季节最适合吃草莓了!”蝶骨衣在冷谦安还没走进教学楼的时候从背后扑过来,强硬的抱着他的手臂。
似乎是妥协了一样,冷谦安不再执着纠正她对他独有的称谓,也不再一次次推开她的亲密动作。就像他不知不觉妥协了的心一样,被蝶骨衣一层一层剥开了坚硬冰冷的外壳,才发现内核无比火热。
“你想不想吃草莓?还是,你更喜欢种草莓?”踮起脚尖在冷谦安耳边诱惑的说道,感受到冷谦安身体的僵直,蝶骨衣毫不掩饰的笑出声。
望着蝶骨衣步伐轻快的背影,冷谦安眸子里似乎聚集起了西伯利亚寒流,他目光深邃的看着蝶骨衣,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之前看到一个新闻,说是高中生在学校里啪啪啪诶,啧啧,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像只花蝴蝶一样在冷谦安身边不安分走动的蝶骨衣话还没说完,冷谦安忽然拉住她的手臂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与此同时,一颗篮球飞向刚刚蝶骨衣站的方位。
如果不是冷谦安眼疾手快,大概蝶骨衣要被篮球砸到了。
“抱歉抱歉!”穿着运动衣的男生跑过来捡起篮球,被冷谦安释放的冷气冻得瑟瑟发抖。
“不要在走廊玩篮球。”冷然的声音吓得男生话都说不利索,结结巴巴的边道歉边逃走。
——唔哇!传说中的冰山少爷真的恐怖啊啊啊!!
“果然安安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吧。”蝶骨衣被冷谦安一手护在怀里,顺势揽住冷谦安的脖子,仰着头看他。
“没有。”冷谦安轻轻推开蝶骨衣,语气冰冷的警告道,“看路。”
“知道啦知道啦。”漫不经心的应承,蝶骨衣依然在冷谦安的身边叽叽喳喳。
在俩人身后的白蔷薇目睹了一切过程,只觉得心脏绞痛。她记忆里的冷谦安是从来不会主动接触女生的。
原来爱是会保护她避免伤害,而友情是在她受伤后的问候。两者有着天壤之别,但很可惜,她发现的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