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韶挟带着馥郁的桂花芬芳而来,满室暗香流动。再看多日未见的傅宝珠端坐在梳妆台前,秋风带起广袖翩翩,当真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再想到后两句,即便有些哀怨,却也叫他愈发的心猿意马,当下挥手示意吉祥如意退下,自己俯身勾着傅宝珠小巧的下颌便是一个深吻。
熟悉的气息裹着不容拒绝的气势汹涌而来,傅宝珠纵是有心抵抗,却也很快沉溺在傅九韶日渐熟练的吻技中。勾缠、吸吮、舔舐、追逐,激烈得仿佛连空气中都带着一触即发的热量。
傅宝珠舌头被吮得发麻,嘴角的香津沿着下颌线没入玉颈,方才新换的袔子都透着一股奶香。她有些热,又有些软,眼神迷迷蒙蒙,好似被遮了一层朦胧薄纱,也愈发显得春色迷离娇媚明艳。
傅九韶也难以自持。自打回京,他便一直忙于公务,武将与文官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圈子,他一夕之间从龙驭卫变成了户部的左侍郎,不仅要对自己的前途重新规划,也需要付出更多的心血。
男人忙于立业,自是疏忽了美人,待真正在户部站稳脚跟,傅九韶才发现他已有三月有余未见过傅宝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划过心头,有些心思便一发而不可收拾。便是人都坐在来紫云坊的马车上了,脑子里浮现的,还是傅宝珠婉转承欢时妩媚风流,恨不能叫人死在她身上的动人模样。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何况是欲望之火。一路上,傅小爷就没低过头,弯过腰,软过身。想的、念的,都是傅宝珠如白玉般莹润无暇的胴体。
现下一得见,自是万事不顾,老云亲王与老王妃已商量好纳妃的吉日,待回了礼部之后,便是他也要依规矩行事,哪里还能自由出入紫云坊,来与她相见缠绵。
不过他也知轻重,没有不管不顾的压着傅宝珠来一回,只恋恋不舍的啄着她柔软的双唇,大掌扫过早就浸湿的袔子,碰了碰肿胀发硬的绵乳,便是从前日日要喝的乳汁,今日都不曾沾过。
傅九韶自是有打算,遂,稍稍与她拉开距离,低声道:“多日不见,卿卿愈发秀色可餐。”他眉眼温润清华如天上朗月,便是手指色气十足的绕着凸起的奶尖儿打转也半分不损其翩翩佳公子的气度:“也愈发的甜美多汁。”
说这话时,他正贴着她的耳垂,呼出的温热气息引得傅宝珠白皙的肌肤都泛着绯色,娇羞又可人。只傅宝珠知道自己是气的,当下就朝着他的胸口捶了几下,羞赧道:“如意她们还在外头,你便没个正行的胡咧咧,回头叫她们如何看待我?”
傅九韶收回手,拉着她往内室走去:“卿卿是某的侧妃,是上了玉牒的皇家儿媳,眼下是这府里的主子,到了云亲王府,就是王府的主子,何必在意下人的眼光想法。”
听到“侧妃”二字,傅宝珠的眼神便有些暗淡,“还未拜堂成亲,到底名不正言不顺。”上了玉牒,也不过是个有身份的妾,谁又比谁高贵。且现下他是没有娶世子妃,待将来呢?那才是王府正经的女主人,她又算得什么!
她的女儿心思,傅九韶浑不知晓,听了她的话,只淡淡道:“卿卿凡事都甚好,只太过卑怯。”连心悦于他都要撒一个谎,坦白心迹都要将自己放到低如尘埃的位置,这样的她,与初见时的她,截然不同又令人怜惜。
倘若可以,谁又愿卑微如尘。人活在世,总会被分个三六九等,哪怕以实力为尊的修真界,都逃不过这套排列法则,甚至,更被细化。
她若还是从前的傅宝珠,自是惬意潇洒也可恣意妄为,可现在,她是孤女出身、在相思山庄长大的花医,有何资本与亲王世子平起平坐,即便她想,这世界也不允许。
瞧,纵使她付出清白之身,又有救命之恩在前,也不过是,一个上了玉牒的妾而已——傅宝珠自嘲一笑,生活最是打磨人,在此之前,她哪里会料到自己竟会如此委曲求全,也如此的看低自己。
见着她略带嘲意的浅笑,傅九韶停下挑选衣裳的动作,抬手遮住她的下半张脸,道:“不要这样笑,也不必想太多。”他看着她,日渐犀利的凤眼倒映着她娇艳的面容:“总有我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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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好有肉的,结果又被我挪到下半章了
我保证,下章有肉~~~~
公子:某已素了百余日,到底何时才可食肉喝汤?
沙沙:啧,百余日算个甚,爹爹都素了百余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