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永吟之歌(H)--002 暴行

【本章内有血表现,拳交。慎。】

不知道是不是男爵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喝醉的萨莉夫人这次多待了很长时间,才被侍女扶着离开。

留下的侍女打开锁在蒂尔手腕上的镣铐,就表情冷漠地转身走了。对她们而言,出售自己换取金钱的蒂尔只是一件物品罢了,压根不值得投以过多的关注,反正无需多管,蒂尔总会自己离开的。

被锁在十字架上一整晚的蒂尔双腿发软,在镣铐解开后直接跪倒在了地毯上。十字架是根据他的身高调整过的,保持在必须踮着脚站立的高度,再加上双手也被吊高,少年十几岁的身体自然觉得疲惫不堪。

他努力将发抖的手伸到鞭痕交错的腿根,摸索良久才把绑在那里的绳索解开了一点,蒂尔松了口气,扶着桌腿爬起来,用桌上的金剪小心地剪断绳子。

那太过于粗糙的麻绳已经把下身细嫩的肌肤磨得通红,还留下了不断渗透的麻痒刺痛感。蒂尔本来可以在午夜之前解开它的,那么这些疼痛就会在午夜的钟声中消失掉,而现在,他不得不忍受这种感觉一整天了。

蒂尔吸了口气,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没忘记拿上桌上扔的钱币。他累得厉害,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房间外面并没有人守着,蒂尔知道此时只有守夜人还没歇下。

他好不容易走到门边,一边穿上衣服一边在心里计划今天的行程。纵然已经十分疲惫,蒂尔也没有休息的打算,他预备用这笔钱给母亲买面包,最后还能剩下一些,可以攒起来……蒂尔有个小储钱罐,就藏在他的床下,里面已经有大约二十几个银勒了。

离开庭院时,天空夜色仍存,夜枭在云间飞快地穿行,地上的人只能看到一个又一个不断掠过的黑色的阴影,然后根据那唳叫声来判断它们的存在。

蒂尔急匆匆地循着小路快步走着,这次出来的时间已经比平时晚了不少,如果不快些的话,等走回镇子上说不定就是中午了。

只是,蒂尔终究没有想到的是,在萨莉夫人那耽搁的时间,真的会令他后悔终生。

回到镇子上时,天已经大亮。

第一眼看到家门口的血迹时,蒂尔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那些痕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凌厉而张狂地溅在门前,已经凝固成黑褐色的图案。

鞋尖在血痕上碾了碾,蒂尔从形状和走势上判断出它溅射时是朝向门外的,但是这些血也只有很少的量。疑惑只维持了短暂的一瞬,旋即又恢复了漠然,做这行这么长时间,他早就对这世界漠不关心。

然而在走进屋里的时候,蒂尔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彻底炸开了。

在距离门很近的地方,母亲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后背上血肉模糊,刀口翻卷,一只手还无力地伸向门口。或许可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满身酒气,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地上扔着一把染血的菜刀,还有好几个摔碎了的酒瓶。

他扔了手里的东西扑过去,摸索着把母亲翻过来——她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了。

也许是漫了满室的酒气太浓,蒂尔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把刀已经在他的手里,而床上的男人再也没发出鼾声,那把菜刀嵌在男人的头上,像是个可笑又拙劣的诸圣节装饰。

蒂尔晃了晃头,转过身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嘿,他在这。」在巷口无所事事的卡莱尔叫道,随即吐掉了嘴里叼的芦苇管,流里流气地向蒂尔走来。

霍奇和哈罗德跟在他的后面。

蒂尔压根就没理他们几个,哇地一声就吐了出来,要不是卡莱尔躲得快,弄脏的就不止他一边裤管了。随后蒂尔便扶着墙大吐特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几近崩溃失控的情绪。

卡莱尔反应过来,顿时恼羞成怒,霍奇和哈罗德则是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大笑,嘲笑卡莱尔在阴沟里翻了船。这更加激发了卡莱尔的怒火,他伸手拽住刚吐完的蒂尔的头发,恶狠狠地把蒂尔掼在地上,抬脚就是一阵乱踢,一直把蒂尔踢到了巷子里面,然后整个人跨坐到蒂尔的身上,掏出性器塞到蒂尔嘴里。

不过蒂尔已经对此无动于衷了,他的眼神完全是空洞的,根本没有落处的焦点,实际上现在的蒂尔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但这却被卡莱尔误以为是挑衅。

「……妈的。」霍奇和哈罗德笑嘻嘻的表情,让卡莱尔颇觉得丢了脸。

他口中咒骂着,粗暴地扯下蒂尔的裤子,用它把蒂尔的双手给牢牢捆住——虽然蒂尔压根就没有反抗。随后,卡莱尔把蒂尔的身体翻转过去,拖起他的下半身,并起手指对着入口插了进去。

毫无准备的后穴内部起初干涩得厉害,卡莱尔用劲往里捣都觉得吃力,如果换成性器的话恐怕会痛得要死。不过,仅仅几分钟后,穴内逐渐盈满的鲜血,就成为了让卡莱尔的手臂可以轻松运动的最好的润滑。

这过程中蒂尔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也仿佛感知不到身体上的疼痛,此时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她死了。

去他的吧。

这个世界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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