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裙子里的恶魔--你抓不住我:序幕(1,清水)

(高H,正在施工中)

七月,时值盛夏,太阳仿佛永远不会落山。日光充足而刺眼,令我眼睛一阵阵发黑。一层层汗水从我的衣服上蒸发,又再次汇集到一起,形成深色的浸渍,黏黏糊糊的,把我的衣服和身体粘在一块,像湿毛巾裹着干果。作为餐厅Café Little Wish的服务员,我,沙沙·流德威克,和我恋人维斯帕·格林白天的工作,就是穿梭在客人们之间,给他们提供服务,让他们乖乖地掏出饭钱,顺便慷慨地排点小费出来,这样我们才能在学费和生活开销之外有点积蓄。

炎热的气候迫使小镇上的居民露出更多的皮肤,特别是女人们,白皙光滑的皮肤上毛发稀疏,一层薄薄的汗水沾在她们微微露出的脖颈甚至锁骨上,让她们看上去像是一团会行走的光,咄咄逼人;在鹅卵石铺成的街道被日光炙烤得像煎锅一样,似乎就连脚上的鞋子都能烤化;街上的人们忙忙碌碌地做着各种事情,从思慕已久后的表白,到毫无征兆的斗殴,像在焦炭上跳舞的猴子。不论男女老幼,他们都脸色发红,心跳加速,身上都因为炎热和兴奋渗出汗珠,气味让我感觉自己浸泡在盐雾当中——

但热闹的景象仅限于白天,还有黄昏到凌晨之间喧闹的夜晚,当喧哗散去,子夜的街道寂静得犹如深冬。现在已是凌晨两点,餐厅早就关了门,酒吧也差不多开始打烊了。烈日与人声喧哗过后,宽阔的街道上只剩下一片片皎洁的白,那是月光穿过树阴留下的,看起来像是冬日的片片雪花。冲完澡换好衣服过后,我靠在住处的窗台上,看着最后一个醉汉的身影踉踉跄跄地远去,消失在街道尽头的路口,然后轻轻关上窗户。一股热水与香精的气味从我身后飘来,不出意外来自我的爱人。我回过头,看到他正站在房间的门口,右手握着杯子,左手拿着一个信封。

“刚从公共浴场回来?”我微笑着和他打趣。

“没办法,女孩子们可能还不习惯和男招待们共用浴室吧。”——米娜是这家餐厅的老板娘,来自两百公里外的阿卡斯蒂亚市,原本是另一家餐厅的服务员,因为喜欢镇子上安逸闲适的气氛,就把属于自己的餐厅开在了这里。我们的住处就是她安排的,离餐厅不远。

维斯帕举起杯子,扬起头,将液体送入口中。我看到少年修长的脖颈伸展开来,炫耀着美好的弧线,性感的喉结轻盈地滚动,像清晨圆润的露珠从叶片上划过。眼前的景象让我身体升温,嘴唇湿润,却又不敢起猥亵的念头。

“深夜,一群男人出浴归来,画面真美。”我一边调侃,一边吞了口唾沫。

“可惜没几个大画家愿意描绘我们,”他把空杯子放在桌子上,和我的杯子放在一起,满脸得意,就像知道自己有多摄人心魄一样, “何况我们以后可能还会被他们痛斥呢,你知道的,文人相轻,被排斥和批判是年轻人的特权,画家这行也不例外。”

“我期待着那天,到时候记得把第一张画展的票给我——这次还是你母亲寄来的?”我指指他手里的信封。

他拆开信封,取出被折好的信纸,轻轻展开,“多半还是。”

“你父亲还在生气吗?”

维斯帕无奈地笑笑,一边调侃一边开始读信,“我只知道他很不喜欢画家,自己的儿子,还有为了学画画离家出走的儿子,虽然我妈很喜欢艺术品,比如东方的瓷器和仕女画,她非常……”

我看到他的笑容突然僵住,“怎么了?”

维斯帕没有回答,也没有理会我,只是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慢慢向他靠近。他匆匆把信纸折了三下,用右手塞进裤袋。我闻到一股汗珠的气味。

“没什么,”他用左手擦了擦额头,右手插在裤袋里,心不在焉地对我笑,“只是……我爸不小心把我妈的花瓶摔坏了。”

“就这样?”我忍不住追问下去。

“就这样,”他偏过头,回避着我的目光,“今天一天很累了吧?”

我一声不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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