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曾有一范姓大户,甚显贵,有良田车马,高楼美姬。范姓大户有一子,弱冠之年,仪表堂堂,却游手好闲,整日无所事事,文武两不全。
于是范姓大户恨铁不成钢,恼怒不已,将自家公子锁入书房,逼其读书,只留一小通风口送入水饭。
家中仆人不敢开锁,范公子无可奈何,又想出门游玩,心中气闷,瘫坐于椅上。
忽然细碎脚步声响由远及近,范公子定睛视之,竟有一华服美人立于身前,遂问道:“来者何人?”
“妾身颜如玉,乃书中仙子是也。”美人回答,“公子虽常常游手好闲,实乃天资聪颖之人,若肯寒窗苦读,定能及第,光宗耀祖。”
“当真?”范公子时常被父亲叱骂,听到这话竟喜出望外,“姑娘肯助我也?”
颜如玉嫣然巧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从此范公子坐于书房埋头苦读,若有不懂之处,则请教颜如玉。颜如玉果真书中仙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光阴飞逝,范公子学富五车,亦和颜如玉日久生情。
科举之期将至,范姓大户令仆人打开书房,将儿子唤出,说道:“不知尔等是否学有所成,然而科举在即,可以此检验之。为父不想失望。”
范公子胸有成竹,回应道:“父亲大人放宽心,孩儿自当全力以赴。”
奔赴考场之前一夜,范公子趁天黑摸进书房,对颜如玉说:“如若我能金榜题名,归来必将你明媒正娶。”
“妾身等待公子的好消息……”颜如玉面带羞涩,“口说无凭,需要公子今日身体力行……”
只见二人刹那间紧密相拥,衣裳尽数落地。范公子情欲高涨,胯下金枪耸立,直奔主题。
“哎哟……公子好生厉害!”颜如玉忘乎所以,媚态尽显,娇嫩美穴流水潺潺,果真销魂温柔乡。现已三更天,宅内众人皆沉沉睡去,唯独范公子和颜如玉,借月光于书房内颠鸾倒凤。
未过多久,范公子停止动作,原来他实在招架不住,突然缴械。颜如玉娇笑几声,说道:“公子明日赶路,肯定疲劳,快快回房内休息。”
次日,范公子携带行李及一仆人出发。饶是有所学识,外加运气亨通,范公子竟中状元。
皇上亲自设宴接见范公子。觥筹交错间,范公子遇一女,二八年华,国色天香,亦对范公子眉目传情。范公子心荡神摇,打听此女来历。
“此乃皇上亲女,娇公主是也。”知情者回答道,“尔等乃状元郎,而娇公主尚未婚配,不久即可洞房花烛。”
果然在宴会后,皇上下旨,将待字闺中娇公主,许配给状元郎范公子。范公子成了驸马爷,风光无限,荣华富贵今生享不尽,不由得飘飘然,将颜如玉之约定抛诸脑后。
状元郎兼驸马爷衣锦还乡,百姓争相出家门看热闹。范公子骑高头大马,神采奕奕,俯视路旁百姓。
突然范公子见颜如玉在人群之中,面无表情,遂想起当时约定,不由得有些心惊胆战。还未等范公子有所行动,颜如玉凭空消失。
入夜,范公子携娇公主入卧房。娇公主不发一言,只顾低头行路,甚是奇怪。
“身体有恙否?”范公子以为公主不堪舟车劳顿,身心疲惫,于是开口询问。
“可曾记得你我二人当时约定?”娇公主突然抬头说道,范公子一看,吓得瘫坐于地——此人并非娇公主,而是被他抛弃之颜如玉!
颜如玉冷笑,继续说道:“枉我当初倾心于你,助你一臂之力。而今你为了权势另寻新欢,我亦要拿回我所有。”……
范公子回来这一夜,范家大宅离奇走水。众人全力扑救,却依然面目全非。
娇公主因突然走水而身亡,范公子亦被烧伤,虽然性命无碍,但是容貌不复当初,观之有些可怖。从此范姓大户逐渐凋敝衰落,范氏一族泯然众人,状元郎不复存在矣。
——完——
古人云:贫贱之交不可忘,槽糠之妻不下堂。怎奈何世上大多数人,一旦飞黄腾达,飘飘然失其本心,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