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香水-味道
艾莉丝静静的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原本她应该转身就跑的，但是她的脚就像生根了一样。
让静静的用摸过艾莉丝的手捂着鼻子，将这个城市无处不在的恶臭掩盖。整个人容光焕发目光灼灼的看着艾莉丝，身上的脏污仿佛全部被洗净了一般，哪里还有半点呆滞的样子。整个人好像获得了生机一般，活泛了起来。
艾莉丝的身后不远处就是大街，外面人潮汹涌，圣母院的烟火晚会已然开始，烟花筒被点燃，尖利的啸声冲入云霄，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满天的烟花散落在黑色的天幕上，五颜六色，绚丽迷人。
让抬头看了一眼被烟花照亮的天空，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看到这名为烟花的东西，美的让人惊叹，但是在遇见了少女之后，这世间的一切全部都褪去了颜色，只有眼前的人，才是唯一在绚丽的风景。
火药点燃的烟雾混着细细的泥沙在天空中纷纷扬扬，眼前的一切被雾气遮盖。面前的少女隐藏在雾气后的身影颤抖了一下，仿佛是被这爆破声吓到了，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让的视线。
仿佛魔咒被解除了一般，艾莉丝紧张的咬住唇瓣，耳边全是烟火爆炸的声音，脑子里一片空白，手上还残留着那人粗糙的手和柔软的唇的触感，只能转身就躲进了人群里面。
让忍不住跟了上去，大街上到处都是在放烟火的人，金色的烟火闪耀生辉，却也极快的消失掉，但是后面不断的有人重新点起别的烟火棒，生生不息，一派火树银花不夜天的景象。刺眼的光芒让他完全看不清前面的人，硫磺和泥土混合成的浓烟的几乎要将让的鼻子里整个空间占据，对于鼻子灵敏的人而言不亚于酷刑，手上的味道在不断的减淡消失。
让迷茫的站在大街中央，努力的寻找着少女的方向，但是越来越浓的烟雾严重的干扰了他的嗅觉。
好一会儿他才冲出这片呛人的迷雾，重新呼吸了一口带着各种味道的巴黎的空气，让重新搜寻着空气中属于他手上沾染的味道的人。
走了不知道多远，那缕甜香越来越浓，并且掺杂了一丝李子的酸香。终于在一个转角以后，让找到了那个人！
艾莉丝从喧闹的大街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家，周围一片安静，大家都去看烟花晚会了。艾莉丝摸索着点了一盏灯，这样等他们回来的时候不会因为过于黑暗而跌倒。
摸着篮子里剩下的李子，这些可不能放到明天，会不新鲜的。
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专门用来处理的刀具，洗净后，艾莉丝就坐在门口的棚子旁边，处理这些剩下的李子。
她头上的发带已经被解开，红色的秀发曲卷着倾泻而下，她将刘海捞到一边，手指灵活的握住一个李子，用弧形的小刀破开皮肉，挖出中间的硬核，酸香的李子味在空气中炸开，让艾莉丝的嘴里都泛起了一丝酸意。她将对半刨开的李子放到一边干净的篮子里，等会用糖腌起来晒干，回头等李子的季节过去了可以继续卖。
昏黄的烛光下，少女的精致的五官越发的动人，只是无论光线如何强烈，少女的眼睛清澈如水，褐色的瞳孔依旧纹丝不动……
让像着了魔一样凑近了少女，他的呼吸放的很慢，而且他的身上没有一丁点的味道，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他静静的盯着眼前这个神奇的少女，眼神中满是痴迷。鼻子耸动间仿佛找到归处，只想全身心的去感受少女身上的味道，这是他所有闻到的味道中最甜美的。
艾莉丝迟疑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虽然让的动作很轻，但是他挨的实在是太近了，少女圆润的肩头就在他的鼻下，他呼吸的动作终究还是惊醒了少女。
“有人吗？”艾莉丝迟疑的转过头。
让就站在她的身后，紧紧的看着她，眼神有一丝的坐立不安。却看到艾莉丝扫过了他的位置，眼神没有焦点的往着他身边的空气。
让终于知道一开始看到这个少女那种淡淡的违和感来自哪里：这个少女的眼睛看不见。他迟疑的在艾莉丝的眼前挥手……
空气被快速的搅动的声响，让艾莉丝迅速找到了让的方向，她偏头看向让：“我的眼睛看不见，你是刚刚那个……人吧？”艾莉丝默默的把奇怪两个字吞了回去，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坏话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一来就给自己一个勉强算吻手礼的家伙，也不算什么正常人。该不会是个色狼吧？艾莉丝下意识握紧了手中娇小的水果刀。
让看到艾莉丝受惊的样子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但是想到艾莉丝身上的味道，又偷偷的挪回来半步。
“我叫……让……让•马普蒂斯特•格雷诺耶……”让磕磕绊绊的说完自己的名字就停了下来。
他实在太少说话了，匮乏的词汇量让他无法用语言表达出内心的想法，他只能默默的看着艾莉丝的侧脸，贪婪的呼吸着她周边的气息。
为什么，她的身上会有这么美妙的香味？到底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能不能把她的香味做成和橱窗里那种精致的瓶子里面一样的东西，随身携带……
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仿佛从来没用过声带一样，带着异样的滞涩感。艾莉丝从他磕磕绊绊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紧张，这让她莫名的放松了一些。
“我叫艾莉丝……艾莉丝•罗伯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应该不是个坏人吧，艾莉丝莫名的想。
“你的身上……很香……”让憋了半天才将话从喉咙里面卡了出来，声音低的几乎听不清楚。
艾莉丝偏过头把耳朵凑向让的那边，想要听清楚他说的话，这样的动作几乎要挨到他的唇边，看到那精致小巧的耳廊，让下意识的就屏住了呼吸。
听到让的话她有点迷茫，低头凑到手臂上嗅了嗅，只闻到一股酸李子的味道。
她的动作让让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看着她洁白的耳朵离开，那股让他魂牵梦绕的甜香也随之远去，心里不由的有些失落。
艾莉丝想问让是不是开玩笑，但是又直觉他说的是真话，脸上飘上了一片红晕。“这……这样的话你还是不要随便说了，会被当成色狼的……”
远处传来喧闹声，应该是烟火晚会已经开始散了，不知为何，和让单独在一起的气氛让艾莉丝有些羞涩。“我的邻居们要回来了，你还是先走吧，被人看到会很麻烦吧……”
让早就从空气中嗅到了大量生人的味道，今天出来已经够久的了，不仅闻到了大量新鲜的气味，还遇到有生以来闻到的最美好的气味，产生了从未有过的陌生情感……即使回去会被工头打骂也不能影响让的好心情。
“我还能……见你吗？”让深深的呼吸着艾莉丝身边的气息，想要让她的气味在身体里面保留的更久一点。
艾莉丝低着头，唇边带上了一丝笑意：“下次记得要买我的李子哦，这个送给你……甜的……”说着从篮子里拿出两个还没处理的李子递给让。
Ps：唔，听说中世纪的时候欧洲那边的卫生情况不是很好，所以emmmmm，香水的起源据说就是为了掩盖臭味。然后关于女主，在电影里好像，可能，也许不是个瞎子。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记忆里自动给女主加了一个眼盲的设定。跪了，就……同人文里，大家多多包涵，对不住啊！
我明明只是想写个吃肉短篇，为什么感觉码起了剧情喵喵喵，有人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