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男人粗重如野兽的喘息声,与女人不断吸气而发出的微弱声音,相互连绵交织在一起,持续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
女人一直在等男人达到高潮以后的射精,却迟迟没感觉到男人有任何“疲软”的迹象,反而小穴里那根肉棍愈来愈硬,愈胀愈大……
男人则一直在等女人动情的反应,却久久得不到她的任何回应。
“啪、啪”的肉体拍击声在这个寂静的暗夜异常清晰,男人的阴囊接连不断撞上女人私处的软肉,发出的响亮声音不断钻入顾无痕的耳里,一刻不停地提醒着她,自己正被一个全天下最声名狼藉、淫邪无耻的男人糟蹋着的事实。
再忍忍——听说男人做这种事都不会坚持很久……就算这个狗皇帝真的“天赋异禀”,也应该不会还有太久了——不断如此提醒着自己,她的手紧紧揪住了床头的被褥,牙齿咬破了柔嫩的嘴唇。
嘴角轻轻涌出的鲜血,蓦然刺激了野兽的感官。
男人低下强健的身躯,倾身攫住了她的唇。不想,这换来女人激烈异常的挣扎——
“唔……”她被堵住的嘴发出模糊不清的低咒声,两只小手不停晃动,正承受着男人侵袭的下身也在挣扎着往后退。
好,很好……这女人何止是不甘愿,她分明是在“嫌恶”他的碰触。
眸光变得愈发幽深,男人的吻亦变得愈发的狂野。啃咬着她渗血的唇,他将那腥甜的味道悉数吸纳入自己的嘴里,舌头霸道地钻进她的口腔,狂肆地夺去她的呼吸。
女人仍在挣扎。被迫大开的双腿不断踢动,试图摆脱男人一刻不休的冲撞,更想要迫使他离开她的唇。
原以为,下体被插入那个人的阳具,已经是世间最令她恶心厌的事情了……却不想,亲吻这种事,更加令她难以忍受。
她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挣扎。可是男人的力气出乎她意料的大,无论她怎么扭动怎么激烈反抗,依旧无法撼动他沉重的身躯。
该死!不是说这狗皇帝病了很久了么?!为什么还能有这般的气力?
在草原上的时候,她常与男孩子们玩些摔跤、搏斗之类的游戏,她是自小吃苦惯的,意志力更比一般孩子要坚强得多,甚少有少年的力气能敌得过她那股子倔强的蛮力。没想到,这中州荒淫无道的皇帝,却有办法将她压制得死死的……像他这种人,不是应该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吗?
她的疑问自然得不到回答。
纠缠之间,男人已将她挣扎的力道悉数化解,激烈的吻持续了良久,他的舌头连同下体的狂野节奏一齐侵犯着她上下两张小嘴,数次将她折磨到几欲窒息。
终于松开了她的唇,他在黑暗里伸出长舌,如餮足的兽般舔弄了一圈自己的嘴角。垂眸毫不意外地看见女人忿恨的目光,他伸手捞过了散落在一旁的腰带——
天下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能在他的床上这般抗拒的女子,连他都着实费了点力气,才将女人两只纤细的手腕捆绑在一块儿,用力系在了床头!空出了一双大掌,他的双手暧昧游移,缓缓推挤着女人胸前两团雪嫩软乳,身下的动作也缓了下来,只浅浅地抽送,配合着双手的动作,一下下,轻柔地在她身上作祟……
明知徒劳,无痕仍在挣扎。
两只手腕被精致细软的嵌玉腰带紧紧束缚着,不知道这男人用了什么技巧,她越动,那个结就越紧……到最后,腰带死死地卡在细嫩的肌理上,而她也终于筋疲力尽。
像条离了水的小鱼一般,她经历了漫长的垂死挣扎,到最后,依然无法挣脱濒死的命运……
男人就默默地欣赏着这个过程,心下矛盾的情绪交织缠绕。
一方面,他喜欢这女子倔强不屈的眼神,仿佛到死都不会屈服于任何一个男人身下;另一方面,他却又懊恼于女人对他明显的憎恶——不止是不驯而已,这个女人眼中的仇恨,根本没有多加掩饰……
力竭的她,只能任由男人肆意揉捏着胸前两团丰盈雪乳,更不时将匀称的嫩肉推挤到一处,挤出深深的沟壑,魅惑至极。雪嫩的顶端上两点红樱,更是娇小迷人,诱人一尝。男人的舌头轻轻地舔了上去,立时换来女人一阵战栗。
啧,味道真好,还有,乳头是她的敏感点……幽深的黑眸晕开一抹揶揄笑意。之前他虽对她残忍,但理智稍微回笼以后,他自然懂得要征服女人,温柔往往更胜武力的道理。因此极力克制着想要将身下这女子弄坏的冲动,他细细舔吻着她的乳尖儿,唇舌并用,一点一点撩动女人的春心。
粗糙的舌苔摩擦着细嫩的小奶头,若有似无的痒,开始慢慢的从敏感的乳尖儿蔓延,逐渐侵袭向女人的全身。当她终于忍耐不住,从咽喉里挤出一丝娇吟,男人一手罩住另一只乳峰,一手伸向她的腿心,轻轻揉捏起柔嫩的阴核。
“不要……”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别碰!”
他哪里肯将她放过,手下动作愈发技巧地探索她的敏感,舌头绕着小小的枚果一圈一圈地画着圆,口里的津液将她大半只浑圆都沾得湿滑一片。
“嗯……”生理上不停被撩拨出来的快感,一阵强过一阵地向她袭来,无痕痛苦地闭上了眼眸,强忍着差点脱口而出的浪吟。
“小东西,”男人亦开口,说了今夜对彼此的第一句话,“既然会来这里,早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不是么?”说话间,他本已相当缓慢的插穴动作突然又变快了起来,无痕措不及防,被他狠狠一撞,直捅花心!
“呃……”她终于忍不住发出呻吟。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次,不仅仅只有痛的感觉,反而,一丝陌生的快慰从小穴深处升起……
更令她感到诧异的是男人的嗓音,低沉醇厚,却非常年轻。至少,比她原先想象的要年轻许多。她并不笨,却在这时才隐约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搞错了刺杀的对象,兼带着献错了身?
“你是谁?”她慌乱地问出口。
“我是谁……”吐出了口中一直含着的小乳尖,男人重复着她的问句,语中带着瘆人的笑意,“你说呢,小东西?”
他亲昵的唤法给她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出曾经在哪里听过……顾无痕竭力扭摆着腰臀,想让直直顶得太深的肉棍退出自己的身体。
“连我是谁都未弄清楚,便有胆子爬上我的床,呵……”男人却将她的腿儿掰得更开,肉棒退出,再狠狠地顶进去,“你以为,我是哪个男人,嗯?”
“啊!”她已经被他撩拨出一些汁水的小穴,这下很顺畅便容纳下男人的巨硕,那充实涨满的贯穿,令火热的快感再度攀升……
真、真的弄错了么?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搞错对象的可笑结果,反而给了她在黑暗里的一线光明——不是被那个叫凤延梓的男人给玷污了身子,不是……此时此刻,她竟有种如释重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