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斩朱砂【古风NPH】【简体】--酒熏缠乱布衣一诺

秋风好似泼墨,又一阵风吹过去,便是层林尽染,红透的山林直蔓向天边。

山下驻扎着陈国御前大军,山上则是越国死士,因着被挟持的人身份尊贵,朝中降下了旨意,加上兵权从未旁落,九军都是皇帝旧部,故而山下军队按兵不动,只待号令。而皇帝被枕边的贵妃算计,不日就要将已到手的河山拱手相让,民间早已吵得沸反盈天,这个贵妃也早被涂涂改改,在传闻中成了妲己褒姒一般的祸水。

然而既然天气尚可,北宁山中这一向倒安稳,大多人都心知肚明,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那“祸水”不过是个命不久矣的小姑娘。死士们不过是在等越国传来最后一道喜讯,待得陈国皇帝在国书上落印,便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越国归政将成定局。

大夫从帐中走出来,李侍卫忙抬起头,问道:“如何?”

大夫合了药箱,摇头道:“也不过是三五日的工夫。”

李侍卫便不再答言,远远见一人身量颀长,提着食盒走来,就停在帐前,忙让了一步,“陛下。”

隋戬只稍一颔首,并未多加理会,推门便进。账内氤氲着一股药香,方眠靠坐在床头,手里端着那碗黑魆魆的药,正在发呆。

他将食盒放下,“怎么起来了?”

方眠转过脸来,眼巴巴地看着他,小声道:“他叫我喝药。”

这三五日她虽勉强能下地走动,却也仅仅只是如此,多走一段路,便腿软得站也站不直,肠胃也敏弱得很,喝水都要搜肠刮肚地吐出来,是以越发消瘦,一双眼睛便越发显得明亮,秋雨洗濯过一般,透着明朗高华。不过她说这话的神情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隋戬心知她打的什么主意,笑道:“那就喝。”

方眠抿了抿嘴唇,求饶似的卖乖:“太苦了。”

隋戬便打开食盒,将一碟蜜饯搁到她手边。方眠吃这东西已经吃得想吐,当即别过脸去,也不知自己在生什么气,把药碗一搁,掀开被子窝进去。隋戬啼笑皆非了一阵,推她道:“你几岁了?起来。”

方眠蜷在被子里不说话,他却隔着被子捏捏弄弄,一会掐一下腰,一会戳一下小腹,弄得她一阵阵发痒,不禁气道:“我就不。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了不欺负我,又逼我吃这种东西。”

“你现在倒伶牙俐齿得很。”

方眠被他挠得转过身去,气汹汹瞪着他,“难道我什么时候笨嘴拙舌了?”

隋戬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

他并未说话,但方眠蓦地想起了什么,霎时气得脸通红,把被子一蒙,“白日宣淫!”

隋戬见她神情,便也猜到她想歪到了哪里——昨夜他有心逗弄,深深浅浅地逼着她从一数到九,每到九时便深深一顶,奈何方眠没几下就软了下去,话都说不清,一二三都数得颠三倒四,正是笨嘴拙舌的一个小笨蛋。他戳着那被子卷,无奈笑道:“话全叫你一个人说了,我可一个字都没说。”

方眠在被子里拱了拱,往里头躲去,“反正我不喝。又没什么用处,做什么自欺欺人?”

“你又知道没什么用处了?”

“就是你们拿来哄我的。”

她说话带着赌气,隋戬知道她是害怕。那飘摇不定的日子仿似悬在头顶的刀,时时刻刻逼得人低下头去,求着鬼神高抬贵手,让自己死里逃生——偏偏她骨头硬,连这点念想都不愿意伸手去拿。

方眠在被中闷得出了一层薄汗,听得隋戬似乎是叹了口气。那声音十分寂寥似的,她心里动了动,虽然早已习惯了在他面前耍孩子脾气,却也觉出自己不对,硬着头皮慢慢褪了被子,“我……”

隋戬端着药碗,摇摇头,似乎要走,见她眼圈蓦地红了,便有些不忍似的,站住脚,倾身下来。那张俊美英挺的脸无限趋近,方眠下意识地知道他要亲吻自己,忙闭上了眼睛。

温凉的嘴唇尚未触及,后颈已被他勾住了,她不由得直身迎上去。嘴唇相接处一片柔软,温柔地撬开齿关,勾起缠绵的欲望……带着一股清凉的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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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嚎

忙到现在才回家,555555555

下一本想赚吃红豆饼的小钱钱!(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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