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沉沉的天空中憋着风雨,花田被冷阴的气流压着,山茶全低垂着头。室内一室温暖淫靡,只听得到肉体相撞的拍击声,间杂着水声叽叽。方眠已高潮过许多次,双眼朦胧地盈着泪,两手却被精瘦修长的赤裸男人压在自己的膝弯,两膝大开,抵着自己的两乳。
少女柔韧的身体被她自己强行弯折,完全暴露出身下惹人爱怜的肉穴。没根进出的肉棒上裹着一层透明的花液,花穴边缘被反复肏弄得积了圈淫液打成的白色泡沫,眼看得就要糊得菊眼一片模糊,却忽被男人抹了一把,将那些粘稠的香液尽数涂在了乳首。乳尖冰凉黏腻,她难耐地“嗯”了一声,“快些……”
隋戬耸动着腰臀,猛地捅进去。方眠“呜”地哭了出来,两手不由得松了,双腿软软盘在他腰后,下身已开始不断弹动抽搐,阴精尽数洒在阳具龟头上,失神地望着他,口中喃喃,“你欺负我……我好痛……”
他继续抽弄了一阵,忽闷哼一声,方眠觉得内里一阵热烫,阳精喷溅在甬道深处。方眠未及动作,已被他合身搂了起来,两具赤裸的身躯紧紧贴着,同时痉挛着攀到了顶峰。
这高潮来得久而难捱,方眠过了许久,才软软地合拢了腿。隋戬的手按在她背后的蝴蝶骨上,似有若无地碰到了那处箭伤,便又想起方才他推门进来,迎面只见方眠怔怔坐着,身后万里白雾,如在云中。
那场景使人骨寒生怖,他问道:“在窗边发呆做什么?”声线沾着情欲的喑哑。
她困顿地合着眼,高潮的红晕褪去,脸色重又苍白,半是梦呓,委委屈屈地埋怨:“你欺负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整天是我一个人……”
隋戬揉了揉她的后背,像是想把那疤痕揉散似的,“朕近日忙,委屈你闷着。过三五日,得空带你去城西的寺里,那有一处温泉,极养人……”
手臂上的小脑袋轻轻一拱,原来已睡着了。隋戬勾了勾唇角,小心地将引枕插进她颈下,自起身来,走到门外,叫人去端水来。自有宫人垂着眼目,轻手轻脚替方眠擦身,他便立在窗前,端着杯茶,迟迟不饮。
明莲见状,上前来要替他换,他将茶杯放下,摆了摆手,抬步下了楼。
明莲端起那凉了的茶,下意识瞄了一眼,只见这茶杯是天青釉,散布冰裂痕。她颇识货,一眼便知,这一只杯子便顶得上她家里十数年的开销——倘若那些家人还能活着的话。
她不由自主地看了方眠一眼,后者睡得极熟,裹着厚重的锦被,露出一张明艳无俦的脸。
明莲的心思在九霄云外飘了一会,终究咬了咬牙,撤身出去,换了衣裳,抄小路向西走到了中宫。宫人引她上殿,她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皇后用完了一盏燕窝,方才慢条斯理地问她:“姑娘如今又肯帮本宫了?”
明莲眼眶一烫,手指蓦地抠进了地毯,觉得藏在腰里的那封凄惨家书如刀般锋锐。她有一瞬间想要迎头质问这不知疾苦的高门女子“寒门人命对娘娘而言算什么”,却终究只低眉顺目。皇后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明莲疑惑着开口道:“说……‘玉山’。”
皇后顿了许久,恍然想起三年前那日万里晴空,她端了燕窝送去凌霄殿,霍晨江吞吞吐吐将她拦在门外,她正要询问,却听里间传来一线稚嫩虚弱的女声,先咳了一下,随即问道:“那……你是谁?”
里面没人答言,这大概是隋戬从宫外弄回来的小玩意,不知道规矩。她向来是个贤良淑德的皇后,知道来得不巧,便将燕窝盏交给霍晨江,自己折返回宫。方迈了一步,却听里面隐约响起一个声音,惯常气定神闲,“我姓隋,字玉山。”
她那日在阶下站了许久,搜肠刮肚地回想,发觉自己确然从未问过皇帝的字。
脚边跪着的明莲又补充道:“奴婢不知谁是玉山……”
皇后哼了一声,突然极尽讥诮地一笑,“你也不配知道。还有呢?”
明莲禀告道:“城西的寺庙有温泉,娘娘是知道的。”
皇后掩口打了个呵欠,“金歌寺的极乐泉。就这么一句?没用的东西。”
明莲继续说:“娘娘,越国质子也在金歌寺。”
皇后思忖了一晌,讶然笑出了声,金指甲点了点她:“贵妃的身子骨可经不起这个。本宫不如你,你够毒。再者……”她出神地望着窗外阴云,眼神中竟是快意的,“陛下呢?他能容她狼子野心,左右不过就是个玩意……可容不了她跟越国人藕断丝连。”
明莲并未抬头,冷汗战栗地落下,咬牙笑了笑,“不就是因为贵妃娘娘经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