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翼起的早,苏纳还没醒就下床去烧热水了。
苏纳倒时差倒得迷迷糊糊的,就被昊冉拉到一处挺高档的宾馆里。曾翼家没热水,苏纳洗漱不方便,曾翼直接订了酒店,就为苏纳能冲个澡。
苏纳洗漱完,曾翼穿着军装站在厅里打电话安排今天的遗体告别的仪式。
苏纳就裹了浴巾从浴室拿了吹风机,坐在床边吹头发。曾翼挂了电话,坐在算旁边。
“都安排好了?”苏纳一边吹着头发一边问,
“恩,反正一切从简,就是有些来不及通知别人”曾翼放了电话,揉了揉眼睛说道。
“今晚上你回去早点儿休息”苏纳嘱咐了一句,
“怎么?心痛我拉”曾翼没嫌臊的贴了过去,“要不要好哈安慰我一下”
苏纳板着脸,将手里的吹风机转了方向对了曾翼,曾翼被突然而来的风吹得捂了脸倒在床上。
故作伤心的说:“你竟然偷袭我”,说着伸手偷偷的去拽苏纳大腿上浴巾,被苏纳啪的一下打开。
苏纳收拾停当,曾翼拉了苏纳去买早点回家带给父亲吃。曾翼推门进屋的时候,曾翼的父亲已经穿好坐在客厅里了。曾翼的父亲看苏纳回来,赶紧站起来,然后发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指了指胳膊让苏纳坐,然后又赶紧接过曾翼手里的早点,进了厨房,装到碗里。曾翼也跟着进去,被父亲赶了出来“去陪陪娜娜,早餐谁不晓得弄”
曾翼挠了脑袋又出来靠着苏纳坐在沙发上。不一会儿曾翼的父亲端了碗筷子出来,把装在塑料袋里的吃食都分装在盘子里摆在苏纳面前。曾翼的父亲热情的将筷子递给苏纳让苏纳赶快趁热吃。苏纳穿了黑色的紧身通勤连衣裙,坐的绷直,也不敢吃太多,不然肚子就出去了。稍稍吃了几口,就停了筷子。曾翼的父亲怕苏纳吃不惯,给曾翼使了几个颜色说:“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娜娜爱吃的?”曾翼看了一眼苏纳问:“要不要吃香蕉?”
苏纳摇了摇头,说吃饱了。
曾翼的父亲低头匆匆扒拉了几口饭,突然在曾翼不解的神情中站起来,急急忙忙的走到里屋,听到一通翻东西的声音,不一会儿,老头拿了一包东西出来,把曾翼招呼过去,两个人耳语几句,就听见曾翼说不用,不用,结果老头急了,直接把手里的东西都塞给了曾翼还把曾翼往苏纳那边推。曾翼无奈,转手把从老爷子手里接过来的小包裹递给了苏纳。
“什么啊?”苏纳没有接,好奇的问,
“我们家老底儿”曾翼咧嘴一笑,“你就收了,放你包里”曾翼给苏纳使眼色,
苏纳接过来,是一包用棕色条纹格子手绢儿包裹的四方物件儿,里面还有几个不规则凸起。
苏纳赶紧说:“谢谢叔叔”转身塞了自己的小包里。
“倒是试啥啊”苏纳偷偷的问曾翼,
“存折,还有些我妈的首饰”曾翼低低的回了句。
苏纳心里一惊,那就这么放包里还安全么。伸手有退回给曾翼,曾翼没有接,努努嘴示意苏纳放她包里。
“你就拿着”曾翼自顾夹着菜吃着。
吃完早饭,曾翼就匆匆的带了苏纳和父亲去了的部队给提供的追悼会堂。苏纳陪着曾翼的父亲在旁边的接待室里歇着。不一会儿曾翼的哥哥也到了,赶来一起帮忙。还有其他的小兵,灵堂很快就布置好了。曾翼的嫂子带着孩子和苏纳他们都在接待室等着,过来悼唁的亲戚陆陆续续的赶来,原先空荡的灵堂变得热闹起来。曾翼的嫂子赶忙扶着父亲去招呼。苏纳帮着看着孩子。不一会儿,人都来全了,有部队专门管司仪礼账的士官主持追悼仪式。苏纳挽着曾翼的胳膊,站在侧面。苏纳今天挽了头发,曾翼这个高度,可以看到苏纳雪白的颈子,曾翼觉得苏纳特别的又味道。苏纳一席黑衣,外面过了深棕色的毛披锋,露了一节雪白的小腿,细小的脚丫隐没在黑色的屋面铆钉鞋里。
苏纳碰巧带了头花,黑色的面纱影影绰绰的折了苏纳半个眼睛,着一席黑衣,显的苏纳一抹红唇更加的鲜艳。
曾翼本来听着司仪士官朗诵着对母亲一生的赞誉,突然低头着到了苏纳雪白的颈子,看着看着,仿佛这个喧嚣的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就只剩下自己和身边这个女人。他突然觉得,身边这个女人就像自己的妻子。
“苏纳”曾翼不知觉的叫了一声,
“恩?”苏纳抬头看了曾翼,未施任何粉黛,灵动可爱的一双眼珠,在眼眶里旋了一下,
曾翼低了头,悄悄的说:“嫁给我吧”苏纳听得一个愣神,这是哪儿跟哪儿。
“嫁过来给我家冲冲喜”曾翼从来没有这么不着调过,一个本该肃穆的时刻,曾翼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念头。
苏纳掐了一下曾翼的胳膊低低的嘘了一声。曾翼也被自己的傻念头逗得直乐,本来严肃的脸,浅浅的挂了一丝笑意,又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