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 杨青月X杨逸飞 兄弟互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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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门,怀仁斋内院,入夜之後如昔静谧,掌门与大少爷的住处不允人靠近打扰。
门是紧闭、窗只虚掩,屋里点着一盏微弱的长明灯、混着月华将室内照了个半清半明。灯盏里滴过几滴香油、与白天时焚的沉水香不同,那味道更旖旎、或说是催情。
「逸飞……你这样夹,阿兄没办法……」那低磁温蔼的嗓音自然是杨青月,还掺了些无奈,全然能想像他眉间轻拢、莫可奈何的弯着嘴角。
半晌,才听另一人含糊唔了声。
卧房里的床帐早揭下了,纱幔後朦朦胧胧,依稀看出寝台上一人仰躺、双手捂着脸非常难为情;另一人坐在旁边,两人的衣服都零零落落全丢在地下、早就一丝不挂。
杨青月伸手、修长的手指在杨逸飞腿间挠了挠;杨逸飞双腿夹得更紧了、只差没跟卷麻花一样交叉再交叉。
杨青月轻轻一叹,揉了揉杨逸飞的腿、绷得这般用力还真怕他抽筋了,「你要是不愿,何苦勉强着易位……」
「没有不愿!就……就只是突然……」这事是杨逸飞主动提议的,自己准备时真觉得没什麽、习武之人身姿柔软很容易放松……可是阿兄来分开他双腿时杨逸飞突然不行了。太羞耻了。明明同样的事他对阿兄做过不知多少遍,「等等……我做些心理准备……」
「好。」杨青月不急不催,平心静气的等着,对他而言,逸飞喜欢的就是他最想要的。杨青月取了床头那盒自己惯用的润膏、挖了些在掌心搓热,逸飞是第一次,他可不舍逸飞疼了。
杨逸飞心里折腾了好半晌,才蹭蹭磨磨的翻了个身,「我……我还是趴着吧……」
「好。」
杨逸飞自小习剑,虽不至练到肌肉贲张,但也着实是宽肩窄臀的精壮之躯,背肌腰臀的线条明显,活像一只健壮的豹子匍匐在床上。「唔……」他感觉到臀间湿凉、转头去看,阿兄刚捂在掌心的润膏融化了、沿着掌缘慢慢滴到他两股之间。杨逸飞挪着视线,怯怯的看了阿兄的脸。
杨青月的眸子深比墨夜,上上下下将杨逸飞打量了遍、方与他对视。
杨逸飞被瞅得心中一荡……此刻的阿兄看起来,很想要他。
*
这易位的起源是这样的。
杨逸飞知道杨青月本来是个寡慾的人,鲜少见兄长主动求欢,都是阿兄疼惜他、才殷切迎合着将他喂饱。近期杨逸飞纠结起阿兄交合时的状态,做到一半时他停下来、问阿兄是不是疼了。
杨青月说不疼,算舒服的。
「可是……」杨逸飞看了看阿兄腿间,有些气馁;前戏时明明挺着、进去了怎麽反倒……他怕阿兄疼了却忍着不说,只为让他爽。
杨青月哂然,原来逸飞是介意这个。杨青月替自己手淫,不一会儿又重建雄风,他含笑瞅着逸飞的眼睛、仰起头来亲亲他:「某甚舒服,逸飞莫停。」
後来杨逸飞私下跑去问了李斯文。李斯文的屁股阅人无数,经验方面不得了,杨逸飞问他被干屁股是什麽感觉,到底爽不爽?
「超。爽。」李斯文坦然直言、活像个老江湖:「不过这事因人而异啊,你有疑虑该问青月兄才对吧?」
杨逸飞支吾了下,「我哥……太顾虑我,我不知他……」
「噗哈哈哈……」李斯文毫不客气地笑出来,「杨逸飞啊杨逸飞,我要把这事写下来挂上布告栏!掌门有困难,长歌弟子应集思广益……」
「你敢写我就明文下令你的屁股为门派禁地,长歌弟子不得出入!」杨逸飞和李斯文吵吵闹闹的打了一架,打到许多弟子过来围观,掌门与李斯文实力相当、切磋起来总是精彩。
当夜,躺了床,杨逸飞如昔在兄长身上讨蹭讨宠,「哥……」
「怎了?」杨青月挠了挠逸飞的後脑,刚散下发髻、逸飞的头发仍有些卷,杨青月用手指替他慢慢梳着,逸飞似有些心事、趴在他身上久久没动静,逸飞从小闹脾气时就是这样不爱动。
杨逸飞倔了半晌,才闷声问:「哥……承欢时你真的舒服吗?」
杨青月一怔,「当然。」这都相依多少年了,杨青月也不知逸飞怎麽突有此问,「怎麽,嫌弃阿兄了?」
「哥!」杨逸飞不乐意了,坐直起来凛然了神色:「过去,现在,将来,逸飞永不可能嫌弃你!」
杨青月弯了弯嘴角,抬起手来贴上逸飞的脸颊,「是,某说错了。」逸飞的心意,他明白的……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天地辽阔,他们恰巧择爱彼此,焉能不珍之惜之?
杨逸飞贴着阿兄的手掌蹭了蹭,在掌心烙下一吻。他在想九年前的事,那时他十八岁、出门历练行至长安,阿兄千里迢迢从千岛湖循寻来、纯粹因为实在想他。他们在平康坊一间温泉青楼里,那地方没有人认得他们、他们能肆无忌惮的欢好,那是第一次。那时候杨逸飞忐忑的蹭开兄长的腿,阿兄却笑了下、说他就没想过被进入?杨逸飞真没想过,愣了好久才说:阿兄很想的话,他愿意忍……
那时阿兄仅温蔼含笑,说:逸飞的爱,阿兄融得下。
现在想起来,杨逸飞发觉自己从没问过阿兄到底喜欢怎麽来,若不是顾虑他的话阿兄会不会……
「哥。」杨逸飞半张脸藏在杨青月的手掌下,压低了嗓音实在有些羞赧:「你……想不想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