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冰坐起身来,将早已凌乱的衣物脱去。他虽未习武,可自小与胡人骑射打闹,亦不是文弱之躯,胸腹肌肉都描得出形状,体内的胡血使他胸膛中央、脐下至胯都长着稀疏细卷的体毛,替他儒雅的姿态添了几分阳刚。
晓曦的眼神像把挠人的梳子,将他从头到脚梳了遍,最终停在他已然硬挺的男根。
晓曦笑了笑,跟着坐起来,也在阳冰心口吮出个吻痕,嫣红醒目像个宣示,她的男人,她的夫君,这是她的。阳冰替晓曦将长发拢在掌心,这是个暗示,他眼底掩不住的期待。
恩爱六载,阳冰会让她舒服,晓曦又何尝不会疼爱他?
晓曦伏下身去,将阳冰握着,杏口微张、含住了顶端。阳冰的气息带了点腥咸、霸道的充斥在她口腔鼻腔,她像是被标记了,沾满这个男人的味道、她属於夫君,咽下这股气息、夫君属於她。
晓曦流出更多唾液,将夫君弄得更湿、含得更深。阳冰并不过分粗长,却也不小,晓曦不爱顶到喉头的作呕感,向来只含到一半,但她善用舌头。
阳冰为上下吞吐的晓曦拢着头发,偏着头欣赏那樱桃小嘴如何满足着他,他感到自己时而顶在湿软舌下,时而蹭到上颚,他泌出了滴点都被爱妻吮去,两粒卵囊被她修长的五指搓揉,阳冰的喘息渐渐粗重。
晓曦吞吐了好一阵,感觉到夫君比先前硬了更多,像根火柱般蓄势待发,她含得嘴酸,恹恹抬眸,与阳冰像要烧起来的眼神相会、交缠。阳冰扶她起来,为她抹去唇边唾液,晓曦含住他的指尖吮了下,娇媚之至,活色天香。
「阿郎,给我个二娃,这次要女儿。」晓曦挨上去蹭了蹭阳冰脖颈,跨跪到他腿上,来讨她的二娃,湿滑的阴户蹭着火热的男根,对准了角度缓缓坐下去,直坐至底。生过柳儿之後她不像从前狭窄,容纳阳冰不再那样艰难,彼此都舒服许多。
交合的感觉如此之好,晓曦被填满,伏在阳冰颈窝舒服呜咽,她撑起身体起落数次,这姿势插得好深,插得她浑身酥麻,阳冰亦从下方顶她,顶出汩汩湿滑淫水,将夫君腿间弄得晶亮。纵有阳冰托着她的臀帮她支撑,她又贪了十来下,就脱力的软下去。
「阿郎帮帮我……还想要……」酸软了却还不尽兴,这句撒娇当真媚得出水。
阳冰的回答便是将她推倒、压在身下。阳冰仍是喜欢这样操穴,他爱极晓曦玉体横陈的躺着,爱看晓曦的脸,看着她丰乳晃动,喜欢吻她、舔食她牝鹿般的气息,把她的媚吟全吞入腹中。阳冰捉着晓曦的腰臀将她一再拉近,狂乱纵情的一阵插干、次次没入底才肯抽出,插得爱妻连连惊叫,媚眼如丝挟着泪,交合处更是湿得一塌糊涂。
「呀啊、慢点……阿郎……吾郎……」夫君在她体内纵慾驰骋,晓曦不仅将腿环在夫君腰上,双臂亦揽着他,好似全身都依赖上去,看着他意乱情迷、醉倒在温柔乡如痴如狂。晓曦的快感一波强过一波,湿热内壁每次的痉挛都像要吸得夫君出精,射给她、射得她怀孕、射满她的肚子、在她体内播种。阳冰不舍太快结束,所以掌握了节奏,他抽出大半、浅浅地磨了几下,才又顶回去,顶得晓曦连声呻吟,声声挠入他心坎里,晓曦的颤抖更实实在在的撩在他身上。
「阿娘……」
门外一声怯怯的呼唤,阳冰和晓曦的动作立刻僵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阳冰散发出浓烈的不愿跟委屈,像只排骨被抢走的狗狗,但晓曦推推他。
阳冰没办法,乖乖的爬起来,将外袍披上,顺道灭了书房里每一根火烛,这才去开门。
五岁的小折柳没有奶娘,阿爹阿娘疼爱他不舍给外人带,所以半夜醒来睡不着时,他总往爹娘房间跑,讨蹭讨安慰。可是今晚爹娘房间空空的,他找啊找,找到这里来。
阳冰一开门,看见柳儿眼睛红通通的,像是要哭,赶紧蹲下身去安慰他,「柳儿怎啦?怎麽哭鼻子了?」
「爹。」折柳看了看阿爹,没像平时直接钻进怀里,阿爹散着发、身上汗涔涔、外袍披得随随便便像刚洗过澡。他偏头看看阿爹身後,书房里漆黑一片,他有点怕,不敢跑进去,「阿娘在哭吗?」
「柳儿,你想要个弟弟或妹妹吗?」
阿爹答非所问,但小折柳很乖,被问了问题就会回答,「想。」
「那麽听阿爹的话,天黑以後别跟阿爹抢阿娘。」
「阿郎莫要胡说。」晓曦已整理了仪容,出来将阳冰推到一边,牵起宝贝儿子的手,「柳儿乖,娘陪你睡。」
扬州李庄的大郎君与二郎君差了八岁,有一说是因为杨夫人产後身子大伤、调理许久,但另一传闻则是……想造二娃总一波三折。
李阳冰隔天就要总管请个奶娘来陪柳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