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幕僚是以谋士洪瑞先为首的五个人,王爷面不改色地说道:「剩下的自己吃。」说完还摸摸柔软的头毛,众人:「....」付小秋顶着一众惊异的目光,努力地缩小再缩小,恨不得变成隐形人,最後只能抱着盘子依偎在王爷的脚边,看着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李淳很是满意,说话的语气也轻松几分,对着一位留山羊胡的男子道:「唐清一路辛苦了。」唐清看起来是个精明干练的中年大叔,他起身打趣了几句後才进入正题道:「这次圣上赐婚的郑怡是货真价实的郑国公嫡长女,然而却不是长兴县主的女儿。这件事说来话长,承浩二年,本名郑明文的郑国公在殿试中被钦点为探花,同时也为长兴县主指婚。而实际上,郑明文入京赶考前早已和吴氏婚配并育有一女,吴氏为成全郑明文的仕途自请下堂,唯提出一项请求是他们的女儿必须被记为郑国公的嫡长女。」
一名学儒文士模样的男子道:「这倒是稀奇了,名门望族中居然还有我不知道的一位嫡小姐。」唐清说道:「莫怪陈和先生不知,这事儿虽然圣上是同意的,但长兴县主一贯娇纵,硬是要瞒下这件事情,所以身为国公府嫡长女的郑怡自幼长於郑家老宅,直至吴氏往生郑怡上京依亲,才被众人所知。」
几个人高声议论起各种阴谋与算计,一大堆陌生的名字让付小秋听得一知半解,一名肤色黝黑的男子接话道:「也或许会安排棋子在陪嫁的队伍中,之前送进来的人都被清理乾净了。」这个汉子说话中气十足,原来是醇亲王的亲卫队长庄大坤。
付小秋原以为大人们议事讲的都是治国大事,没想到还有这种八卦听。听八卦最适合嗑瓜子了,趁着没人注意胡乱咬了两口咽下嘴里的核桃,继续听着大家呱拉呱拉呱拉。有人提到成婚的礼仪、有人说到後院的整修,还有人提到了反间计。付小秋回忆之前看到的故事简介,这位王爷应该会被毁婚多次,然後娶个不受宠的无盐女,这位身世曲折离奇的郑怡很有女主的FU啊!
王爷在讨论的过程并不说话,王府的属官周轩已经说完迎娶的准备工作,半个月後就要娶新娘了。最後王爷一锤定音道:「派一队人伪装成盗匪,在进入沧州之前袭击送亲队伍,把人全杀了。」众人静默,醇亲王果然心狠手辣,送亲队伍中有多少陪嫁的妇孺,就为了怕细作进入王府全都要杀了。庄大坤犹豫道:「那新娘子?」李淳笑道:「倘若没被吓死就留她一命吧!让迎娶的护卫及时救下,谅她孤身一人也翻不出天去。」付小秋撇嘴暗自吐槽道:「这位搞不好是你的真命天女了,以後看你怎麽後悔心疼去,呿!」
幕僚已经要告退离去,付小秋这才敢悄悄抬头,结果居然对上一个男人审视的视线,付小秋心头一跳,这位清秀的文官应该就是周轩,据说是沧州出生的秀才,他不会看见自己不以为然的表情吧!这时候王爷摸摸自己的头毛,柔声说道:「怎麽不吃了,就是要本王喂吗?真是娇气。」转身离去的众人听完俱是一抖~~~
议事完已是午时,几个小太监侍候王爷回寝殿梳洗,然後再移到花厅用餐。付小秋漏掉了早膳,肚子里就几颗核桃,早饿到不行了。一到花厅她眼尖地看到立在角落的小李子,就是昨夜里服侍的小太监,便凑过去小声地问道:「早上服侍的不是你,你们是轮班的吧?」说起来她已经整整工作了20小时了,这不人道阿!付小秋悲愤地想着。
还没等小李子回答,付小秋就被叫去试毒了,她本来以为试毒是用一根银针试,结果居然是要一道一道吃,王爷看中哪一样她就要先吃几口,看看会不会中毒,自己的命好不值钱,哭哭。王爷先点了碧玉芦笋那一道,正当付小秋筷子要举过去时,他突然脸一沈说道:「碍到本王了。」付小秋一愣,想起人形茶几的经验立刻蹲了下来,但是这一蹲就夹不上菜了,付小秋茫然不知所措起来。
付小秋的蠢样大大娱乐了李淳,他忍着笑意道:「赐坐。」周遭的内侍们都暗暗吃惊,这完全是宠妃的节奏阿!付小秋尤不自知,只心惊胆跳地依着王爷所指一道道地试菜,吃到後来还疑惑为什麽有的菜要试两次,其实就是李淳瞅着她喜欢吃让她多吃些罢了。
午膳後小憩片刻就是王爷治腿的时间,付小秋终於能够回房,绷了一整天的她倒头就睡熟了。直到王爷要沐浴时遣人来唤,付小秋还睡得香甜。何佩佩迎上前去歉然说道:「这小秋还在睡懒觉呢!我来替她吧!」说着便款步姗姗往浴场走去。来传话的是个年岁小的二等太监,心里觉得不对劲,迟疑地唤着:「这位姐姐….这….」这间厢房隔着一个过道就是浴场,就见何佩佩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过道,只好赶紧追上去。
这边付小秋也不知为什麽睡得这麽沈,彷佛落入一个无底的漩涡中无法挣脱。她发现自己又回到潮湿阴暗的地牢中,浓重的血腥味、凌厉的尖叫声,鞭子打了过来,好疼….她好疼….疼得瑟缩了身子….疼得垂下了头,一颗头颅滚到脚边,双目圆瞪死不瞑目。付小秋吓得奋力挣脱,不要!不要!不要!!!
她满身是汗地醒了过来,看着头顶的轻纱床帘直喘着气,是梦....幸好是梦….但是隐隐约约似乎有听到惨叫声?她晃晃头想再听清些,这时候林晓兰撩开床帘,异常恭敬地问道:「姑娘要起身了吗?」见她一身的汗便细心地用手绢轻拭,手却不住地颤抖着。付小秋忍不住调侃道:「你也做恶梦了吗?手抖成这样。外头好像有什麽声音?」林晓兰的手抖得更严重了,结巴道:「没....没什麽声音….您可能听差了….」付小秋摆摆手笑道:「连敬语都用上,做什麽这样客气。」
林晓兰服侍她简单梳洗一番,期间有小太监不住地往这里张望,看起来十分心急的模样,弄得付小秋也着急起来,匆匆紮个头发就赶紧过去了。一进浴场大吃了一惊,居然哗啦拉地跪了一地的人,肃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吓得付小秋也立刻咚地跪了下来,她突然惊觉自己原来还徘徊在生死边缘….
*****下面是简体*****
进来的幕僚是以谋士洪瑞先为首的五个人,王爷面不改色地说道:「剩下的自己吃。」说完还摸摸柔软的头毛,众人:「....」付小秋顶着一众惊异的目光,努力地缩小再缩小,恨不得变成隐形人,最后只能抱着盘子依偎在王爷的脚边,看着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李淳很是满意,说话的语气也轻松几分,对着一位留山羊胡的男子道:「唐清一路辛苦了。」唐清看起来是个精明干练的中年大叔,他起身打趣了几句后才进入正题道:「这次圣上赐婚的郑怡是货真价实的郑国公嫡长女,然而却不是长兴县主的女儿。这件事说来话长,承浩二年,本名郑明文的郑国公在殿试中被钦点为探花,同时也为长兴县主指婚。而实际上,郑明文入京赶考前早已和吴氏婚配并育有一女,吴氏为成全郑明文的仕途自请下堂,唯提出一项请求是他们的女儿必须被记为郑国公的嫡长女。」
一名学儒文士模样的男子道:「这倒是稀奇了,名门望族中居然还有我不知道的一位嫡小姐。」唐清说道:「莫怪陈和先生不知,这事儿虽然圣上是同意的,但长兴县主一贯娇纵,硬是要瞒下这件事情,所以身为国公府嫡长女的郑怡自幼长于郑家老宅,直至吴氏往生郑怡上京依亲,才被众人所知。」
几个人高声议论起各种阴谋与算计,一大堆陌生的名字让付小秋听得一知半解,一名肤色黝黑的男子接话道:「也或许会安排棋子在陪嫁的队伍中,之前送进来的人都被清理干净了。」这个汉子说话中气十足,原来是醇亲王的亲卫队长庄大坤。
付小秋原以为大人们议事讲的都是治国大事,没想到还有这种八卦听。听八卦最适合嗑瓜子了,趁着没人注意胡乱咬了两口咽下嘴里的核桃,继续听着大家呱拉呱拉呱拉。有人提到成婚的礼仪、有人说到后院的整修,还有人提到了反间计。付小秋回忆之前看到的故事简介,这位王爷应该会被毁婚多次,然后娶个不受宠的无盐女,这位身世曲折离奇的郑怡很有女主的FU啊!
王爷在讨论的过程并不说话,王府的属官周轩已经说完迎娶的准备工作,半个月后就要娶新娘了。最后王爷一锤定音道:「派一队人伪装成盗匪,在进入沧州之前袭击送亲队伍,把人全杀了。」众人静默,醇亲王果然心狠手辣,送亲队伍中有多少陪嫁的妇孺,就为了怕细作进入王府全都要杀了。庄大坤犹豫道:「那新娘子?」李淳笑道:「倘若没被吓死就留她一命吧!让迎娶的护卫及时救下,谅她孤身一人也翻不出天去。」付小秋撇嘴暗自吐槽道:「这位搞不好是你的真命天女了,以后看你怎么后悔心疼去,呿!」
幕僚已经要告退离去,付小秋这才敢悄悄抬头,结果居然对上一个男人审视的视线,付小秋心头一跳,这位清秀的文官应该就是周轩,据说是沧州出生的秀才,他不会看见自己不以为然的表情吧!这时候王爷摸摸自己的头毛,柔声说道:「怎么不吃了,就是要本王喂吗?真是娇气。」转身离去的众人听完俱是一抖~~~
议事完已是午时,几个小太监侍候王爷回寝殿梳洗,然后再移到花厅用餐。付小秋漏掉了早膳,肚子里就几颗核桃,早饿到不行了。一到花厅她眼尖地看到立在角落的小李子,就是昨夜里服侍的小太监,便凑过去小声地问道:「早上服侍的不是你,你们是轮班的吧?」说起来她已经整整工作了20小时了,这不人道阿!付小秋悲愤地想着。
还没等小李子回答,付小秋就被叫去试毒了,她本来以为试毒是用一根银针试,结果居然是要一道一道吃,王爷看中哪一样她就要先吃几口,看看会不会中毒,自己的命好不值钱,哭哭。王爷先点了碧玉芦笋那一道,正当付小秋筷子要举过去时,他突然脸一沈说道:「碍到本王了。」付小秋一愣,想起人形茶几的经验立刻蹲了下来,但是这一蹲就夹不上菜了,付小秋茫然不知所措起来。
付小秋的蠢样大大娱乐了李淳,他忍着笑意道:「赐坐。」周遭的内侍们都暗暗吃惊,这完全是宠妃的节奏阿!付小秋尤不自知,只心惊胆跳地依着王爷所指一道地道试菜,吃到后来还疑惑为什么有的菜要试两次,其实就是李淳瞅着她喜欢吃让她多吃些罢了。
午膳后小憩片刻就是王爷治腿的时间,付小秋终于能够回房,绷了一整天的她倒头就睡熟了。直到王爷要沐浴时遣人来唤,付小秋还睡得香甜。何佩佩迎上前去歉然说道:「这小秋还在睡懒觉呢!我来替她吧!」说着便款步姗姗往浴场走去。来传话的是个年岁小的二等太监,心里觉得不对劲,迟疑地唤着:「这位姐姐….这….」这间厢房隔着一个过道就是浴场,就见何佩佩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过道,只好赶紧追上去。
这边付小秋也不知为什么睡得这么沈,彷佛落入一个无底的漩涡中无法挣脱。她发现自己又回到潮湿阴暗的地牢中,浓重的血腥味、凌厉的尖叫声,鞭子打了过来,好疼….她好疼….疼得瑟缩了身子….疼得垂下了头,一颗头颅滚到脚边,双目圆瞪死不瞑目。付小秋吓得奋力挣脱,不要!不要!不要!!!
她满身是汗地醒了过来,看着头顶的轻纱床帘直喘着气,是梦....幸好是梦….但是隐隐约约似乎有听到惨叫声?她晃晃头想再听清些,这时候林晓兰撩开床帘,异常恭敬地问道:「姑娘要起身了吗?」见她一身的汗便细心地用手绢轻拭,手却不住地颤抖着。付小秋忍不住调侃道:「你也做恶梦了吗?手抖成这样。外头好像有什么声音?」林晓兰的手抖得更严重了,结巴道:「没....没什么声音….您可能听差了….」付小秋摆摆手笑道:「连敬语都用上,做什么这样客气。」
林晓兰服侍她简单梳洗一番,期间有小太监不住地往这里张望,看起来十分心急的模样,弄得付小秋也着急起来,匆匆扎个头发就赶紧过去了。一进浴场大吃了一惊,居然哗啦拉地跪了一地的人,肃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吓得付小秋也立刻咚地跪了下来,她突然惊觉自己原来还徘徊在生死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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