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杀手#--Chap.7 - 哥哥

金力远的吻跟他在床上一样,充满攻城掠地的攻击性。

平果跪在他的双腿间,被吻得七晕八素,浴室里的温度慢慢升高,她的身体也越来越软,金力远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直接从她的T恤下摆伸进去,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双手无力,平果手上的刮胡刀掉到浴缸里头,发出声响。

这让她醒了过来。

她小心但坚持的将金力远推开,【金先生.....现在不行.....】

金力远不懂平果在说什麽,自制力什麽的现在全都不翼而飞,他只是顺应本能,又将平果拉近自己,低头舔吻她小巧精致的耳廓。

耳廓是平果很敏感的地方,她喘息着,感觉自己双腿间慢慢潮湿,金力远男性的力量一直压制着她,让她的身体越来越期待另一种更具攻击性的侵略。

但是理智还没消失,即使身体渴望着金力远的进入,平果依旧记得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金先生.......】她再次伸手,稍微出了一下力,才终於又把金力远推开。

被推开两次的金力远有些恼,脸上带着情慾,还有不悦的神色。

【你的伤......】平果可怜兮兮地开口,【不行.......】

金力远低头看看自己早已经硬到发痛的勃起,再看看平果欲哭无泪的表情,无奈的闭了闭眼。

平果推开自己是对的,不然做爱做完,他大概也只剩半条命了。

【我知道了,你继续吧!】

【好!】

於是,平果用最快的速度帮金力远的伤口做好防水措施,再用最轻柔的力道帮他洗澡,中间好几回她都听见金力远压抑的喘息,这让她只能更加快度动作,毕竟两个人一起在这个浴室实在太危险了,随时都可能一触即发。

【好了!】费了一番功夫,这个澡总算艰难的洗完。

【金先生,你要穿衣服吗?】医生有交代套头的衣服不能穿,总之就是任何会动到伤口的动作都不能做。

【我想抽菸。】金力远完全答非所问。

【不行!】平果想也不想直接拒绝,【抽菸喝酒等一切刺激性的行为都不利於伤口癒合。】

【那我现在能做什麽?】金力远在平果的搀扶下走出浴室,伤口上新生的肉芽组织正紧紧的拉扯原来的皮肤,让他浑身难受。

平果拿出新买的男款浴袍帮他穿上,这是最不会拉扯到伤口的衣服款式,【你可以再睡一下,我去买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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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因为有学区,所以早餐店不少,但金力远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所以她中西式都买。

走进社区大门,她看见了正在管理室里看报的张伯伯,连忙挥手问好。

【张伯伯早安。】

【平小姐早啊!】张伯伯拿下老花眼镜,满脸笑容,【你今天特别早。】

【是啊!肚子饿了!】她晃了晃手上好几袋的早餐。

【对了.....你有遇到你哥哥吗?】

张伯伯翻起了访客登记簿,【平海是你哥哥没错吧。】

平果听见後,满手的早餐差点掉到地上。

【张伯伯,你有跟他说我住哪一栋吗?】

【原本我是请他在管理室这边等,可是他说他有急事,还拿出你们的合照给我看,所以我就...哎哎...平小姐.......】

平果根本无法听张伯伯说完,她用最快的速度跑回A栋,爬上五楼,在离家门前大约三阶的距离停住。

三阶外的家门口,站着一个西装毕挺的男人,或许是听见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所以转过头来,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维持着准备按电铃的姿势。

平果想说话,但奔跑上五楼,让她上气不接下气,话也暂时说不出来。

【果果。】男人看见她,露出笑容,但平果看见眼里,只觉得可怕。

平果不给好脸色,一边顺气,一边瞪着男人,这男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平海,也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平海向她走进,伸出手想碰触她的脸,【好久不见。】

平果偏过头,直接闪过平海的手掌,【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平海似乎已经对平果的态度习以为常,他不以为意的笑笑,【你为什麽要趁我出差那段时间搬出来?你知道我回国的时候,发现你不在家里,心情有多糟吗?】

【不想知道。】平果直视自己的哥哥,【你心情好坏都不关我的事。】

平海笑了笑,换了个话题,【不请我进去坐吗?】

【你觉得有可能吗?】平果咬牙切齿,【你快点回去,不要再来找我了。】

【爸和阿姨很想你。】平海口中的阿姨就是平果的母亲,【我也是。】

又来了,平果寒毛直竖,心底打了个冷颤,从国三开始,她就对平海这种畸形的情感充满了阴影,长大後,原本有一段时间平海稍微正常一点了,可是後来却又变本加厉。

平海简直是她最亲近也最可怕的噩梦。

【哥!】平果的语气虽然愤恨,但也隐含无奈,【你认清现实好吗?我是你妹妹。】

平海靠近她,伸出双手撑在她身後的墙壁,【所以呢?血缘上的关系照道理应该让我们更亲密不是吗?】

【那种亲密是手足间的亲密,不是男女之间的。】平果觉得自己说乾嘴也没用,直接从平海手臂下的空隙钻了出去。

她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不想再理会平海。

结果钥匙才刚插入门孔,平海就从他身後一把抱住了她。

【哥你干嘛!!!不要这样,放开我!!!】平果挣扎着想逃离,但平海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挣不开。

【放开她。】

门被从里面打开了,金力远站在门内,满脸寒冰的看着门外的平海。

多年训练的敏锐听觉,让他在平果奔跑上楼时就已经察觉门外有动静,金力远无意偷听门外的谈话内容,但平果和平海的对话还是一字不漏地飘进他的耳朵。

原本他是安坐在沙发上,等着平果自己解决,直到听见她不太对劲的叫喊,他才想着要帮她一把。

难怪平果讨厌他哥,因为他哥根本是个病入膏肓的妹控。

平海见到金力远,手上的力道跟着放松,【果果,这是谁?】

平果没想到金力远会主动开门,此刻的他对自己而言就像救世主,她赶紧跑到金力远高大的身後躲着。

【她男人。】金力远代替平果回答。

只见平海一直带着和善表情的脸上突然显现愠色,他怒视和他一般高的金力远,再看向已经躲到後面的平果,【果果,是真的吗?】

即使是假的,现在平果也不可能承认,【嗯!】她用力点头,【他是我男朋友。】

以前那几任男友,都是被平海发现後,用钱打发掉,但是金先生....应该用钱也打发不了吧.....

平海握紧拳头,像是克制着某些情绪,他最後又看了平果一眼,满脸怒气的直接转身下楼离开。

直到听不见平海的脚步声,平果紧绷的神经才整个放松下来。

【我现在知道你讨厌你哥的原因了。】金力远的声音从她头上传来。

平果没有说话,直接就着刚刚金力远搂着她的姿势,轻轻的将头靠在他宽厚的胸膛。

***********

她和平海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两个人差了八岁。

在她国中之前,平海是个很好的哥哥,由於当时爸妈忙着公司的业务,总是常常出差不在家,所以都是平海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平果还记得,升上国一那年的暑假,她来初潮,当时她不晓得那是什麽,只记得上厕所时看见满裤子的血,自己都吓坏了。

她哭着跑去找正在阳台晒衣服的平海,抽抽噎噎地连话都说不全。

【果果,你怎麽了?】平海放下手中的衣服,伸手帮妹妹擦掉脸上的眼泪。

【哥....我觉得.....我可能快死了........】她很伤心,觉得自己应该得了不治之症,不然怎会突然流这麽多血。

【怎麽说?】

【我刚刚,流了好多好多血.....】平果一把抱住平海的腰,她好绝望,还顺便把源源不绝的眼泪擦在平海的T恤上面。

【流血?】平海紧张了,他将平果拉离开一段距离,左看右看,【在哪?】

平果带着平海走到厕所,因为吓得不知所措,所以刚刚那件沾血的内裤被她脱下来丢在地板上,【哥,你看,我的内裤好多血.......】

平海瞬间明白妹妹口中的流血是什麽,他的脸慢慢转红。

【嗯.....果果.....这种流血.....是正常的....】

自己也不过就是个二十岁的少年,面对这样的事情当然也会害羞,但妹妹的健康教育不能等,他只能硬着头皮,在妹妹带着泪痕却又满脸好奇的表情下,尽量仔细地跟她讲解以後可能会遇到的事情。

後来平果慢慢长大,她觉得自己跟平海之间越来越疏远。

以前的平海总是会在爸妈出差时接她一起上下课,但她升上国中後,平海虽然还是会接送,但总是不发一语,跟以往两兄妹吱吱喳喳的情形很不同。

直到平果升上国三,开学那天下课,平海开车来接她。

一上车,她就觉得平海的脸色怪怪的,说不上不好,但整个人的感觉就是很不对劲。

【哥,你心情不好吗?】

平海直视前方,没有回答。

【教授给你出了什麽难题吗?】

平海仍旧没有说话,但握着方向盘的手臂,青筋慢慢浮现,似乎绷得很紧。

【你身体不舒服吗?】

平果伸出手,想摸摸平海的额头,因为以前平海也都是用这种方式来看看她有没有发烧。

【我没事。】平海稍微偏头,躲过平果伸过来的手。

平果悻悻然的将手收回,平海的态度让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她想找些话题缓和一下。

【喔!对了!哥我跟你说喔~】平果想起今天放学在校门口发生的一件事,她从书包里头拿出一封折成心型的信,【我今天收到情书耶!】

她拿在手上晃了晃,没发现平海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刚刚她上车前更难看。

【他说,】平果打开信,将信的内容念出来,【平果同学,你好,我是三年二班周思鸣,从国中一年级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我觉得你很可爱,很漂亮,很希望可以跟你成为朋友。】

这时候车子刚好开过一条刚完工没多久的新马路,这条是回家的捷径,由於太新,暂时还没有很多车辆经过。

内容念完了,平果粗线条的没感受到车里的气氛越来越僵硬,她往下说:【哥,你觉得我要回信给他吗?】

突然,平海的方向盘往右一打,很重的踩了煞车,平果因为惯性作用整个人往前,还好有安全带,她才不至於撞到前面的玻璃。

但是脖子还是因为这样的摇晃,稍微扭了一下。

【哥!】平果惊魂未定地看向平海,原本想抱怨一下他干嘛紧急煞车,没想到却发现平海正盯着她看,眼神里有她觉得陌生的情绪在里面。

虽然当时才十五岁,年纪很小,但却也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危险,就好像准备发生一些她可能无法接受的事情一样。

平海缓缓开口:【他在校门口拿情书给你的时候我有看见。】接着他往平果的方向靠近,【你为什麽要收下?】

平果呆住,不懂平海的意思。

下一秒,平海就解开她的安全带,将平果紧紧的拥入怀中。

【果果,永远都待在哥哥身边,哪里都不要去。】

【哥.....】平果好害怕,她觉得哥哥讲这种话太奇怪了,她扭动着身体想挣开,但平海却把她抱得更紧。

【哥,你先放开我,你好奇怪......】平果害怕的哭了,眼前的平海让她觉得很可怕。

平海抱着她抱了很久,最後才不发一语的松开她。

回去的路上平果一直哭,她懵懵懂懂的,觉得她跟平海之间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她把平海当成最亲爱的哥哥,但平海似乎对她有其他的想法。

後来,她杜绝了所有可能跟平海独处的机会,爸妈出差时,她就自己搭公车上下学,回到家也躲在房间里。

平果上高中後,平海去服兵役,第一次恳亲会,爸妈硬拉着她去,她当时躲在爸妈身後,却还是一直接收到平海望向她的炽热眼神。

【果果,】妈妈将她推到平海面前,【干嘛都不说话,你跟哥哥感情不是最好吗?】

【是啊!】爸爸也跟着附和,根本没人发现平果脸上写着千百个不愿意,【我跟妈妈去走走,你跟哥哥好好说说话。】

【爸~】平果想直接说我不要,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爸妈走远後,她坐在平海面前,跟他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低头沉默。

【果果,我很开心你来。】

【是爸妈硬拉我来的,】平果抬头,毫不客气的直说,【我一点也不想来。】

【我很想你。】无视平果的坏脸色,平海自顾自地说出让平果毛骨悚然的话。

【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平果皱眉,【我是你妹妹,你不要用那种对待女朋友的语气跟我说话好吗?】

平海淡淡一笑,没有回应,他坐到平果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说道:

【很久以前,我就不当你是我妹妹了.....】

【但我们就是兄妹,这是不变的事实,】平果对这样的感情觉得困扰,【我不会对你有亲情以外的感情,也请你不要对我有手足以外的想法。】

说完,她直接起身,不想再跟平海待在同一处。

上了大学後,她终於可以搬出家里,呼吸自由的空气,当时平海也正忙着接手公司的业务,暂时无暇分心在她身上,所以她过了一段不短的欢乐时光。

直到她交了第一个男朋友,平海的注意力突然又回到她身上。

那个周末,她回家看爸妈,一进门,只见已经很久不见人影的平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平果无视,直接穿过客厅,边上楼边喊:【爸~妈~我回来罗~】

【他们出国旅游了。】平海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喔!】平果转身下楼,不想多作回应,想着准备搭晚上的车回宿舍。

【果果,你交男朋友了?】平海从沙发上起身,挡住她往外走的步伐。

【嗯!】她直视平海,不知道他又要干嘛。

【他亲过你了吗?】平海突然伸手,抚上她的唇,平果吓了一跳,赶紧闪开。

【关你什麽事!】她想绕过平海,却又被轻易的拦住。

【摸过你了吗?】平海这次没再动手,但热烈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游走。

平果不想回答,平海又开口,【你们上过床了吗?】

平果脸一红,无法理解平海到底凭什麽问她这些私密的问题,她只知道自己气死了,所以有点失去理智,口不择言:【是!我们上过床了!每天都在他的房间做爱,这样的回答够清楚吗?】

平海盯着平果,面无表情,眼里有寒意。

【我知道了。】

平海冷冰冰的口气让平果觉得害怕,她快步穿过平海身边,这次平海没再拦着她。

隔没多久,那个男朋友主动跟她提分手,平果完全不想问原因,只知道自己往後的大学生活又将不得安宁。

不过这段期间,平海倒是没再对她做出什麽奇怪的行为,对待她的态度跟以前相比,也正常了很多,所以平果跟平海有稍稍回复以前的关系。

直到一个多月前,平海要出差的前一晚。

她那天生日,一票大学时的好姊妹帮她庆生,一夥人在KTV里喝了不少酒。

十一点钟,她有点醉的回到家中,爸妈不在家,平海如同往常她夜归时,坐在沙发上等她。

这次平海没有因为她到家就站起身来,他依旧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手上端着很少会出现的酒杯。

平果觉得好渴,直接走向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水猛灌。

喝了好几口,酒意消褪了不少,她转身,被悄声无息站在她身後的平海吓了好大一跳。

还有一口水含在嘴哩,她差点没喷出来。

【哥!】平果用力吞咽,有几滴水溢出嘴角,沿着腮边流入她略低的领口,【我会被你吓死。】

【你喝酒了?】平海的注意力移到平果的衣服上面,【衣服怎麽回事?】

平果低头,发现领口好像有些太低,赶紧往上拉了拉,【没啦!其他朋友也穿这样啊!我配合她们。】

平海没有说话,平果在他的注视下,想假装没事的溜走,却被一把拉了回来。

【哥,你干嘛.....】平海已经很久没这样过了,平果开始浮现不好的预感。

【果果,】平海不容平果拒绝,用双手捧住她的脸,【你今年的生日愿望是什麽?】

【希望我赶快有一个大嫂。】

平果说的是真的,她没见过平海有过交往对象,虽然平海有时令她害怕,但是她还是希望哥哥可以获得属於自己真正的幸福。

【果果,】平海的手移向平果颈後,慢慢收紧,【你为什麽总是那麽轻易的让我失控?】

还来不及拆解这句话的意思,平海就将她拉近,毫不犹豫地吻住她。

平果的反应时间有些长,等她意识到平海对她对了什麽时,她开始挣扎,脚也开始乱踢。

【嗯.....】嘴整个被堵住,她只能闷哼,最後是她抬起膝盖,往平海的腹部一踢,平海才松开了手。

平果这时候已经吓得泪流满面,她反射性地给了平海一巴掌,又哭又吼:【平海,你怎麽能这样对我,我这辈子都讨厌你。】

平果哭着跑回房间,不但锁上房门,还将房里所有可以移动的家具堵在房门口。

那个生日,她整整哭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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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鹅,为什麽觉得变态妹控哥哥的人设很带感呢~~

敝人在下我决定有空时要为他开个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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