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在床上,像不要命了一样。
不对,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他惊人的续航力和许多人可能会退避三舍的尺寸,再加上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但却扎实到让人嗨到天边的动作,会让她没命。
她被拉起来,面对面的坐在他身上,都还没坐稳,他就往上顶得她不得不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这样的姿势特别深入,又深又满的感觉让她脚趾整个蜷曲,臀部不自觉地跟着他的抽插上下律动。
她口中不断地发出呻吟,这男人根本是她性经验里的王者,在今天之前,她根本没体会过也没想过原来做爱真的会有上天堂的感觉。
在连续高频率抽插了四五分钟,这男人给了她今天的第三次高潮。
她精疲力尽的倒在男人的肩膀上,刚刚因为高强度的运动让她没空观察,现在休息了,她才发现,除了满身大汗,还有身上紧绷的肌肉状态未退,这男人的气息依旧平稳,根本看不出他刚进行完一场激烈的性爱。
男人不留情将她推到床边,起身穿裤子。
她趁男人背对她时,仔细地欣赏他的背影,男人全身都是紧绷贲张的肌肉,肤色黝黑,背部有几道伤疤,左肩上有一个像是久远弹孔的痕迹。
她一点都不意外会看见这些伤痕,这男人虽然长得高鼻大眼还挺帅,但是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带着很重的戾气,刚刚粗鲁到快捏爆她双乳的手掌也很粗,虎口处与掌心的茧磨得她生疼。
她从一个月前看见他,就猜想这男人的背景肯定黑到不行,不过他的身上没有任何刺青,倒是让她小小惊讶。
男人穿好衣服,从口袋掏出一叠厚厚的蓝色钞票,递到她面前。
她看了一下钞票的厚度,眼睛睁大,这至少也有三十张以上。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对着从进门开始就不发一语的男人说 : 【你包养我吧 !】
男人面无表情,气息也相当平稳,但不知为何,她觉得男人盯着她的目光,似乎透露着【你找死】的讯息。
【自己赚钱太累了,我希望有人养我。】她全身赤裸的跪坐在床上,一双勾人的大眼带着真诚看着男人。
但其实她很抖,会跪坐是因为若没有用这种姿势,可能会被发现她的双腿现在根本无力站起来。
男人还是没说话,眼睛依旧盯着她,左手也仍然维持递钱的姿势,唯独右手,他正慢慢地伸到腰後。
God!他不会是要掏枪吧!!!
原本真诚的大眼里瞬间被惊恐填满,但由於双腿还是无力,根本无法逃走,所以她只能很孬的拉过一旁凌乱的被子随便裹在自己身上,好像这样就会比较安全一样。
【怕死还敢提出要求。】
男人开口说话了,声音是沙哑的,那不是抽菸过多的烟嗓,而是声带真的受过伤。
他将手上那叠厚厚的钞票丢到床上,而右手则是从腰後拿出了一支手机,一并丢在她面前。
【要过来之前会先打给你。】
【蛤?】
她一脸痴傻,事情的发展真是峰回路转,刚刚她以为可能会死,但现在似乎还可以再多活好几年。
【所以.....你要养我吗?】她拿起手机,不确定的发问。
【嗯。】
【一个月这样?】她继续不怕死的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出YA的姿势。
男人看了一眼,没有犹豫 :【嗯。】
看见男人点头,她简直高兴地飞起,拿开身上的被子,她快乐的下床拿了纸笔写下自己的户头帐号。
【喏!】她将纸条递给男人,【每个月五号发薪水,谢谢。】
男人看也不看,【我会直接拿现金过来。】
【今天1号,从这个月开始?】
她开口问,佩服自己对着寒冰一般的男人居然可以一再的发问。
【嗯!】又是简短到不行的回答。
她看着他往门口的方向走,突然想到,【我还不知道你叫什麽?】
他在门口停了一下,【随便你想叫我什麽。】
****************
一个月前,她搬来这里。
破旧的老社区,由数十栋建筑组合而成,每一栋有五楼,每一楼都是面对面的两户,由於屋龄久远,所以没有电梯这种东西。
社区里几乎都是老人,每天她都可以看见老人战战兢兢的抓着摇摇欲坠的扶手,吃力的上下楼。
她住在A栋五楼,离社区大门最远,也最安静。
说真的,这里虽然破旧,但是地点却很好,去市区还是郊区都不远,附近因为有学校和其他住宅大楼,所以生活机能也极佳。
她当初找房子找到这边来,是因为租金超乎常理的便宜,她看完房子後,发现除了需要爬五楼,夏天会很热这两个缺点以外,根本全是优点。
【陈太太,你确定租金是八千?】
三房两厅两卫浴外加前後阳台的方正格局,更别说还附带了所有的家电。
房东陈太太只是微笑,不说话。
她觉得诡异,直接问:【这房子之前出过事吧!】
陈太太脸色微变,知道这种事不能隐瞒,全部说了出来,【两个月前有个小姐死在客厅。】
果然是凶宅,难怪原本可以租两万五的价格只需要八千块即可拥有。
【自杀?】她问,通常会变凶宅都是自杀居多。
陈太太摇头,【枪杀,听说是近距离开枪,凶手到现在都还没找到。】
【是吗?】她又四处走走看看,采光很好,阳台也够大,不知道的人根本不会联想到这里曾经有凶案发生。
【陈太太,】她满脸笑容地看着房东,【如果你可以包数位电视跟网路的价格,我们今天就签约,如何?】
她没工作时就爱看电视剧,什麽都看,超级不挑。
【这个.......】陈太太很挣扎。
【应该没人想租凶宅吧!今天不租给我,以後可能一直都租不出去喔!】
陈太太还在犹豫,最後跟她说要先打个电话,就直接跑到屋外去。
而她则是又随意的浏览了房子的内部,最後走到厨房外面的阳台,这里的阳台跟对面那户的阳台特别接近,才刚踏出去就见到对面站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很高大,体格精壮,头发很短,身体每寸都是紧实的线条,他打着赤膊,靠在门边抽菸。
她第一眼就觉得这男人很帅,浑身上下男性荷尔蒙爆棚,但也觉得他的气息怒张,带着生人勿近的警告。
男人呼出一口菸,看向她,满是冷漠。
【Hi........Hi~】她试着友善打招呼,但在男人冰冷的注视下只能带点抖。
男人面无表情偏过头,捻熄剩下的半支菸,直接进屋去。
【跩屁!】她忍不住低声叫嚣,原本看见天菜的欣喜瞬间消失,【没礼貌!】
她转身进了屋里,恰好看见陈太太从外面走进来。
【平小姐,你确定要租吗?】
【确定。】
除了租金超低的理由以外,她还非常喜欢这间房子的格局和采光,所以虽然是凶宅,她还是想要住进来,反正人不是她杀的,那个死掉的前房客没有理由来找她吧。
【那我们到客厅这边签约吧!】
就这样,她搬了进来,行李非常简单,就像租屋网常说的,只需一卡皮箱即可入住。
搬家那天她又见到对面的男人,两个人在楼梯间擦身而过。
她发现他穿着非常昂贵的手工西装,手上戴着一只要价不斐的表,那只表让她眼睛发亮。
又过了几天,她凌晨下班,在路口便利商店下车准备买东西填肚子时,看见一台黑色的限量跑车停了下来,走下来的人,又是那个对面的男人。
於是,她开始有了一些想法,虽然不知道那男人这麽有钱干嘛还住这种破旧的老社区,但是书里已经告诉我们,有钱人跟你想的不一样。
隔天,她先从厨房的阳台看一下对面有没有灯光,确定有後,才跑到大门按门铃。
按了大概五分钟,一直无人应门。
她又急急忙忙跑到厨房阳台,赫然发现那男人又在那边抽菸。
搞什麽!耳聋吗?!她脸上带着笑但是心里腹诽。
【哈罗~】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她佩服自己在这男人的冰块注视下还能如此热情。
男人边看着她,边抽菸,这次的注视比上次久。
【我.......刚搬来.......】
她承认这样的注视让她腿软,不是男人看她看得太热烈,而是隐约透露着杀意的目光让她开始胆怯。
不过她还是很有勇气,不怕死的自我介绍,【我叫平果,平安的平,水果的果。】
男人收回目光,再次捻熄菸蒂,无动於衷地进屋去。
【人生除了跩没别的字吗?】她又再次低声叫嚣,还对着空气挥拳,俗话说得好,比轻视更可恶的是无视!!
接下来连续两周,她发现对面的男人都不在家,在厨房阳台洗衣服时,对面的灯都是暗的。
她觉得那个男人很神秘,神秘到让她好奇心满溢,想一探究竟,但偶尔闪过脑中的男人的冰块脸,却又提醒着她不要知道太多。
洗衣机运转着,她不自觉地又望向对面。
突然,对面灯亮了,她吓了一跳,等她听见门铃声响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害怕见到那个男人,所以很怂的跑进屋里了。
她走到客厅准备开门,後来仔细一想,自己怎麽会有访客?
或许是楼下管理员张伯伯,虽然自己才搬来一个月,可是热心的老人家总是会拿一些水果来给她,然後在门口跟她闲聊两句。
毫无戒心的开了门,大门都还没完全敞开,她就感觉自己被推了进来,然後被压在已经关上的门板上。
她定睛一看,压住她的,是对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