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台轿子平稳地往摄政王府前行。薛采星偷偷地掀开轿帘,透过缝隙往外瞅。直到今天,她都有种如在梦里的感觉,生怕醒了,自己又在那个暗不见天日的牢房里。
从在前世被告知自己只是一个故事世界里的女配的时候,她的每一日都过得浑浑噩噩。其实如果薛采星不发狠一心想要报复女主,而是老老实实认命,她可以安稳度过余生直到寿终正寝,然后转生到另一个世界,说不定下一世,她会有一个同她恩爱两不疑的夫君。
可她偏不肯。叶惊寒是她日思夜想,连做梦都想梦到的心上人,是她甘愿强行扭转自己的性子也想要长相厮守的男人,为什么只凭那个女人是天选之人,就可以只靠着身体就不费吹灰之力地让叶惊寒爱的死心塌地。
“王爷,你当真对我没有半点情义吗?”大殿之上,她跪在高高在上的男人面前,身后站着的是从天牢里押来的犯人。
“可笑。”男人慵懒地靠在座椅上,无情地嘲讽道。
只这一个答案,薛采星听到后也跟着笑了,原来所有的付出、不甘、陷害和愤怒,到最后换来的只有“可笑”二字。殿内响起布帛被撕裂的声音,那群犯人急不可耐地抓着她的胸,进入她的身体。曾经她那么爱惜自己的身体,只想将最好的自己献给他,而今却像一块破布一样被蹂躏侵犯。
下体如被刀子切割般疼痛,薛采星没有一句求饶声,哪怕被摆弄的像狗一样趴在他的脚下,她都尽可能死死地盯着座上那个挂着笑容欣赏这一切的男人,她想捕捉到他眼底的一丝波动,到最后,哪怕她能看到他一点动容,她都觉得值了。可那个男人只是悠哉地品着茶,仿佛他所欣赏的眼前画面只是在听个曲。
原本莹白如玉的身子被折磨的流了血出了青斑,恐怕再没有比她狼狈的女人了吧。断气之前,薛采星笑了,这一回,她,认命了。
女人睁着眼,却再没有一点喘气。只一眼惊鸿,她搭上了最好的年华,付出了最真的心,换来的,却是最悲惨的结局,痴也好,傻也罢,没有人会将她记挂在心中,为她流一滴泪。
“王爷,死了。”
“丢到乱葬岗喂狗吧。”叶惊寒下令道。在离开大殿时,他一眼瞥到脚下被撕碎的衣料旁有一只绣的精美的荷包,那是薛采星以前想送给他的定情信物。眼前浮过那张送他荷包时娇羞的脸,他的眼角几不可察地上挑了一下。而后,他跨过那只已经脏污的荷包,头也不回地离去。
重活一世的薛采星纤长玉指揪着胸口的衣料,回忆到从前,胸口就有钻心的痛。
“薛采星。”脑海里想起一个好听的女声,让她回了神。
“收起你那些没用的回忆,让你到这里不是来伤春悲秋的。”被吊着的薛采凝冷声提醒道,薄汗浮在她的额头上,只要薛采星一回忆过往,原本的怨气就会往薛采凝身体里渗入几分,疼痛感越来越强。难怪她去申请怨气绑定的时候,那群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真特么疼。
“你现在该做的是想着怎么接近那个渣男。”因为怨气带来的疼痛,薛采凝讲话也跟着不客气,渣男这个词,还是她来到这里学会的。本来对叶惊寒无感,但因为怨气的原因,她现在已经恨上他几分,等他落在薛采星手里,别怪她提馊主意整他。
坐在轿中的男人这时没来由地觉得背后发寒。
“我、我该怎么做?”薛采星犹犹豫豫的,上辈子能试过的她全试过了,还是换来悲惨下场,她已经穷途末路。
“做你愿意做的,做你想做的。”薛采凝的眼里放着带有掠夺意味的光,她勾起嘴角,整张脸都变得艳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