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午夜时分。
王宏伟步入了澳门葡京大酒店的门厅。澳门着名的鸟笼状赌场。葡京大酒店的大门上,永远悬挂着那醒目的标语:“赌博无必胜,轻赌可怡情;闲钱来玩耍,保持娱乐性。”
据海外报道,来葡京大酒店赌博的中国人,十之八九是政府官员或国企领导。他们所备现金少则几百万,多则上亿。他们在血雨腥风的赌桌上投下的赌注,有大笔大笔的公款。海外报道将其描写的活灵活现,诸如:某大陆的政界高官多次登上澳门着名赌船“东方公主号”去公海赌博,三天输掉上千万。深圳某国企领导在葡京大酒店的‘梭哈’场,以一副4条的龙牌,一注牌便赢了上千万而震惊整个赌场云云。其实这种充满戏剧性的一幕在这里并不多见。
“我们喜欢‘阿爷’(澳门人对内地官员的一种称呼)来赌。他们赌的大,赌的豪爽,输了钱也不会找我们的麻烦,没有后患!”澳门一位赌场管理人员说道。
对于澳门赌场,许多人心中的印象来自香港系列‘赌片’。赌王们那种豪爽、气派的形象让人心驰神往,想入非非。但事实上,澳门赌场不见这种景象已经很久了……直至大陆‘表叔’们闪亮登场。表叔,乃港澳人士对大陆来客的称呼,过去语多轻视。但如今‘表叔’一掷千金的豪情,让久经沙场的赌王们欢欣鼓舞。
据说某省曾经的一位国企老总在赌场生涯的后期,每笔赌注上百万是家常便饭。即使以一个职业赌徒的标准来衡量,这也是一种不寻常的赌法。事实上,赌注下到这一地步,基本上已是他们度过最初的焦虑期后,心理极度麻木的本能反应。
这种类型的赌徒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初期,一般都是由关系客户到澳门游玩,赌场自然是不可缺少的一个景点。与其他大多数游客一样,以小额赌注过过瘾。对一般人而言,感受一下赌场气氛便已足够。无论开张第一笔是输是赢,他们的欲望往往能极大地激发出来。为翻本也好,乘胜追击也好,他们自信能恰当地控制分寸,并且能做到‘赢了就走’。即使在一败涂地之后,他们所想的,也是不断加大赌注赢回来。
在任何清醒的旁观者看来,他们在赌桌上一本正经地厮杀,已是走入魔障。但他们却是这样认为的,能在中国当官,自然就是人中龙凤,区区赌场自然一样任我驰骋。
此时的葡京大酒店里依旧人来人往,一派众生癫狂拼命捞钱的世纪末景象。王宏伟一身黑衣在人流中格外引人注目,他正缓步朝里面走去。
赌场内贵宾室里一派肃穆。正在进行‘梭哈’的那张大桌子前,我和胡晓莉已老早坐在那里等着他的到来了。
王宏伟走过我的身旁,隔着一个赌客坐下,我们两人装着不认识的样子。王宏伟放下筹码,用眼神示意发牌员发牌,在澳门他们被称为‘荷官’。我听王宏伟说,在澳门,这是一份最有前途的职业,是培养职业赌徒的‘MBA’。
新一轮牌局开始了,我和王宏伟假装不认识,这也是王宏伟和我事先约定好的。他说他以前来澳门赌博,总会找个人帮忙搭台子进行这样的配合。其中一人在牌局里做内应,很少跟牌或叫牌,主要任务是给另一个人暗示自己手中的牌形,以利于对方跟牌。
两张牌发完后,我捡起牌看过,两手交替放在一起,右手食指放在左手拇指的关节上。王宏伟瞟了我一眼,除了他翻起来的那张红心J,他知道了我手中扣下的那张牌有一张黑桃A。在‘梭哈’里,一张A或K足以影响整个叫牌的形势。他对自己的底牌老K多了一份自信,他自己桌面上的牌虽然只是一张红心Q,他仍然放心地掷出两块筹码叫道:“两万!”
“跟两万!”跟牌的只有两个人。
第二轮牌发出来了,王宏伟把牌亮出来,黑桃9。另外两人的牌分别是梅花9和红心A,现在轮到红心A说话。
“五万!”在这种情况下,王宏伟本来没有跟下去的必要。但他心里有数,除掉了我手中的一张A,这个人拿到A一对的几率大大的降低了。他果断地掷出五块筹码叫道:“跟五万!”
对面的中年胖子肥脸上一惊,这个表情显然没有逃过王宏伟狡猾的眼神。第三张牌发下来,又是一张Q,王宏伟的牌面变成了Q一对带9,他更有把握了,踌躇满志地扔出一堆筹码,叫道:“十万!”
发到胖子面前的牌是一张老K,牌面上是AKJ的杂牌,形成‘杂顺’的可能性仍然很大。
他显得有点犹豫,其实他的底牌是梅花K,K一对完全应该跟上去,而且是赢定了。但这一迟疑,心理上落了下风。
他开始怀疑这个操着内地口音,但衣着却又明显像黑道人物的男人可能是职业赌徒,他手里的牌可能是三张Q。
“不跟了!”胖子沮丧地扔出了手中的牌。
就这样,不到三个小时,王宏伟身旁的筹码已有了一大叠,他已经可以等上明天的着名赌船“东方公主号”了。而一直坐在我身边的胡晓莉,此刻也是瞪大了眼睛,望着王宏伟面前的一堆筹码,脸上充满了惊讶。她实在是想不到,我和王宏伟就这短短三个小时的配合,就能赢下她苦心经营的餐厅一年的营业总额!
深夜了,几位‘输光’了的客人站起身渐渐离席。王宏伟用筹码去换成了现金,先我一步离开赌桌。我假装在赌桌上继续玩了几把后,也是站起身拉着一旁的胡晓莉出了赌场。
我与王宏伟先后进入一间贵宾休息室。在休息室内,我们平分了今晚的胜利果实。短短数个小时,我们二人竟然各自进账接近50万。
“宏伟哥。你可真厉害!”我望着王宏伟分给我的一捆捆钞票,急忙拍马说道。
“呵呵!杜老弟,这只是一点小手段啦!以后多跟哥在一起学学!你的道行太差了!”王宏伟显然和很兴奋,眉飞色舞地说道。
“是,是!我以后一定跟你好好学学!宏伟哥接下来我们去干什么?要不要我帮你下去弄两个妞上来?”我接着问道。
“嗯!你身边的胡小姐就很够劲!”王宏伟色迷迷地望着胡晓莉说道。
“胡晓莉?宏伟哥,你看上她了?”我指了指身边的胡晓莉,满脸惊讶地问道。
“怎么?莫非杜老弟舍不得?”王宏伟轻描淡写地说道。
“宏伟哥,你这说的什么话。除了董姐。我没有舍不得的妞!”我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的董姐,我就是有那色心,也不敢有那个色胆啊!”王宏伟戏谑地说道。
“宏伟哥,你是不是真看上晓莉了?如果是,我就把她留下了陪你!”我接着说道。
“开玩笑,开玩笑。不用了老弟!”王宏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宏伟哥,你真不用和我客气!说实话,你也知道我和晓莉以前的那些事。对这方面我们真的不介意的!”
“不是。不是!”王宏伟赶紧说道。不过,他的眼神却不时地在胡晓莉胸前扫过。
“宏伟哥,你知道我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小子,这两年要不是董姐和你们这些兄弟的赏识,我现在还指不定在那个旮旯里挣扎呢!现在没外人,如果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我今晚就叫胡晓莉陪你一晚。就算是我的一点诚意!”
王宏伟听我说完沉默了。我知道这个色鬼一定是看上胡晓莉的姿色了。这时候,34寸的背投电视里正在播放卡拉OK伴奏曲。胡晓莉在我的眼神示意下,缓缓地走到了王宏伟的身边,妖娆地挑起舞来。
王宏伟看的眼睛都直了,但在胡晓莉那乌黑的长发下,薄如丝羽的三点式难以遮掩她身上突出的部位。
“晓莉。你干啥呢?还不快脱了!”我故意生气地说道。
“凭什么要我脱?”胡晓莉神情有点凄惶地说道。
“凭宏伟是我大哥!他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知道不?你他妈还不给我快脱下来,装什么纯?”
“这音乐不行嘛!”胡晓莉嘟着嘴,拿起遥控器,性感的摇滚乐伴着女人的呻吟声和引入心跳的鼓点,在房间里弥漫。顿时,一个销魂的极乐世界便展现在我们面前。
胡晓莉款款走到中间,面对王宏伟,开始扭动她那如蛇般的腰肢。她时而坐在我的腿上向王宏伟抛媚眼,时而又在王宏伟的眼皮下颤动臀部。
她纤细的足踝,柔夷的手臂,不时在王宏伟身体的某个部位撩起阵阵春意。胡晓莉的动作越来越胆大,越来越疯狂,王宏伟早已经激动的如同一只春天的猴子,欲火攻心,魂飞天外……
我知道火候快到了,说了声告辞后悄然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