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董素素帮忙,向长征的审批手续办理的十分顺利,可谓是一路绿灯。
项目开工奠基的这天,市主管领导以及各个职权部门的分管领导一行十多人出席了项目奠基仪式。而我,作为项目的参建股东之一,也少不得出来应酬一番。
中午的酒宴,向长征定在远离市区的一所着名的高档会所里。而董素素与市政府分管建设的刘市长的亲临酒宴,更是令酒宴添彩不少。
这是一顿美撰珍肴的午餐,有清炒云南的白笋、香菇;有红烧湖北的武昌鱼;有清炖广东花蛇龙虎斗;有油炸广西青蝎;有四川麻辣小龙虾;江苏阳澄湖的大闸蟹和两条东北赫哲族的大马哈鱼……用向长征的后来概括,他们这顿午餐几乎“吃遍了全国。”
酒宴一开始,就有不少官职卑微,不苟言笑的官员,此刻不知是出于职务的责任感呢,还是在五粮液酒精的刺激下促使他壮着胆子站起来,举起手中的高脚酒杯纷纷向董素素和刘市长敬酒。
而董素素与那刘市长也是出于礼貌,依依站起来回敬。一时,气氛显得十分融洽。
酒过三巡,董素素也是放下领导架子,平易近人地以朋友的口吻祝了贺词。那刘姓市长也是亲切的握了握我和向长征的手,说了些和董素素差不多的话,两位诸侯级的人物便相携离开。
宴终。但人未散。因为在座的人都知道,中饭只不过是开胃小菜。真正的正餐,还在后面。如果仅仅是吃一顿饭就能打发这些人,那这些所谓的官员未免也太不值钱了。
在出城的公路上有两辆崭新的黑色“凯迪拉克”型高级轿车正在飞速地向前行驶着……车上座了很多部门的一把手。车子一上高速公路,便以100多码的时速向南飞驰。
在一路欢笑声中,这些“大人物”们直来到市郊新落成的一栋高级迎宾馆门前停下。这座宾馆座落在一个大峡谷的旁边,是一栋乳白色的现代化建筑物。左边依山,右边傍水,山后苍松翠柏,山间溪水潺潺,站在庭院只觉得陈有风吹来,使人顿感心旷神怕,是个绝好的休闲养生胜地。
按照向长征的安排,客人们下车后个个都被领进高级、豪华的套间沐浴更衣。将一路风尘洗尽后,在向长征的提议下,各位“佳宾”乘着酒兴,去三楼卡拉0K包间跳舞尽兴。
话音刚落,只见数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郎突然从餐厅的另一个包间出来,她们似乎事先被指定目标,准确无误地走到每个人面前,然后各搀扶一位喝得满脸通红。喷着酒气的客人往三楼走。
所谓的三楼卡拉ok包间,那只是向长征换一种说法而已,其实那些都是为这些客人们早已准备好的客房。当然,在这些客房里像卡拉Ok等高级娱乐设施是绝不会少的。
挽着我胳膊的是一位来自河南的姑娘,年龄大概20岁左右,长得十分俊俏,弯弯的柳眉下双水汪汪的大眼,看上去似有些愁怅,不爱说话。我没问这位姑娘的姓名。我明白,干这行的女孩子几乎都把自已的真实姓名隐去,有的有几个名字,只是在不同场合、针对“服务”不同对象时选用。
走廊里的中央空调似乎温度调得低了一些,大家直觉得一阵阵冷风向他们袭来,禁不住打起寒噤来。
10分钟后,从三楼的各个“卡拉ok包间”里传出了一阵阵嘶哑、浑浊的和发音不准的男女混合声。20分钟后,又从“包间”,里传出了一阵阵男人粗鲁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
正在走廊尽头一根接一根抽烟的向长征,明白了“包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因为这些都是他一手操办安排的。
第二天上午,向长征给这些“佳宾”们,安排在峡谷中的水库泛舟;下午又到一避署山庄去垂钓;晚上则请来一剧团为他们做了专场演出。
在风景秀丽的度假村内,向长征等人在这里荒淫无耻地度过了两天两夜。白天,他们喝的是茅台、五粮液,吃的是价值千金的各种美馔珍肴。夜晚,他们嫖宿妓女……
项目开工后,我也变的忙了起来。向长征整天忙着应付各种职权部门。施工现场这一块的担子,自然就落在我的身上。不过好在向长征对工程这块比较熟悉,公司专业人才众多。倒是帮我分担了不少压力。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董素素突然打电话给我,居然要将她自己的本田小轿车给我用一段时间。原来,组织上安排她去首都学习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不在家,车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借给我,支持我的工作好了。
我接过车钥匙,心情很是激动。以前在农村时,开的都是姑父家的破货车,第一次开这么好的车,心情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先坐到里面熟识了一下环境,摸了摸档位,车里面充满了董素素的香水味,沁人心脾。果然是进口车,感觉就是不一样。我拿出拖把,仔细的把车擦洗干净。
然后,我便留在了董素素家。因为第二天她就要赶往首都。我们心中都有些不舍。她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我们二人对着烛光静静地享用了一顿美好的晚餐。
晚上,我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用手轻抚她的长发。几乎没有精力来和她说话。只是疯狂的缠绵,贪婪地享受着这种发自于她身上的甜香。而她则是紧闭着双眼,用自己的头,扎进我的胸脯,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将脸深深地埋在我的胸内。
这一夜,让我知道了一个身居如此高位的女强人,也会有如此懦弱的时候。这还是那个在万人大会上慷慨激昂的市委常委吗?这还是那个让黑白两道一听便四肢紧张的公安局长吗?
此刻,她唯一做的事是如同一个乖孩子般,默默地躺在我的怀里。这一夜我们都没有睡,我搂着她深情地说了一夜悄悄话。然,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当黎明的第一缕晨曦透过纱窗,我们结束了一夜的缠绵。我开车送董素素去机场,目送她进入登机室。心中泛起一抹浓浓地不舍。
我开着董素素的本田小轿车,漫无目的的在省城的大街上游荡。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由于长时间没有驾驶过汽车,加上一晚上没睡,精神有些疲惫。“砰”地一声,我的车撞上了路边的铁栅。几个交警冲了过来,不由分说,把我连人带车一起押回到了事故处理中心,等后处理。
当时,我有点怕。本想打电话给董素素。但一想,她此时人应该在飞机上,于是只好将电话打给了董素素的司机王宏伟。
没想到,王宏伟一听我这话,哈哈大笑起来:“杜总,你就放心开吧。你这点小事不算什么。说不定,那里的交警大队长还会趁机请你吃饭呢!”
果然,当我与几位交警将车开到事故处理中心时,那里的几位队长政委己等候门边。他们一见到我,赶近跑过来,先是立正敬礼,然后才恭敬地道:”杜总,您受惊了!你先下来休息吧。”
“待我们帮你把车修好后,你再开车!”
那几个把我拉回来的警察,本来以为这次可以立个小功,至少可以处罚一下违章开车的我,没想到,我有如此来头,人还未到,队长、政委便齐来迎接。吓得他们赶紧凑上前来道:“杜总,对不起,是我们有眼无珠,不知道是您开的车,我们这就帮您修车去!”
说完,拉着我的本田,便朝修理厂方向奔去,一边偷偷地喊着“倒霉”。那几个交警把我的车拉到修理厂后,先是找来厂长,要他快速将此车修好,一定要在午饭后让这车能开动起来。
几个队长、政委围着我,硬要请我吃饭,我这才想起刚刚王宏伟说的话,不禁感叹道:“这人民警察,还真好!”见这几个队长一定要请我吃饭,我知道自己若是不吃,一定会让他们内心极度不安,反正车也碰坏了,不如吃了饭再走不迟。
车修好后,我打电话给王宏伟,为了感谢他的帮忙,我一定要请他吃顿晚饭。王宏伟听了,又是哈哈大笑,说我的“小市民”味仍在身上。但他还是准时出席了我的宴请。
在认识董素素之前,我的确只是个小市民,我还清楚地记得,曾因为一块钱和父母大吵的情景。一块钱并不多,可作为“小市民”的我,怎敢不珍惜。
而现在,我敢掏钱请王宏伟大吃一顿,我们可以坐在全市最豪华的酒店里吃海鲜,并且可以请王宏伟在总统套房里住上一晚。
董素素出差,我和王宏伟都成了无事可做的闲人。那个夜晚,我和他玩得很开心,开心的并不是吃了一顿海鲜,住了一夜总统套房,喝了一瓶价值数千元的洋酒,而是我的这个创意。
“杜总,今天我可是傍上了你这个大款了,明白地给你说,我现在身上除了有一支内部发的手枪外,没有半点值钱的东西,你今天要是不让我玩得开心,我可要拿起枪来自杀。”
一踏入总统套房,王宏伟就这样开口道。其实在约他出来之前,我早就想过,王宏伟作为董素素身边最信任的人之一,今天什么最贵的服务我都要让他好好享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