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阳光正好
将钱包里最後一块钱也给了的士司机,的士费却还是差两块,何乐乐很不好意思地连声道歉,好在司机师傅也没有太计较。
看看空空如也的钱包,何乐乐很可爱地转了转钱包然後朝天上一扔,随後打开布包准备接住。可一打开布包她才想起包里有笔记本不能砸到,连忙慌慌张张地用手去接空钱包。
秦之修抱着红豆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她耍宝,在钱包从她手指上擦过坠落时,长臂随手一捞就将她的钱包捏在了手中。
她原来是要一个人回来的,她并不想让季节知道她现在的住处,季节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中途就下了车,让秦之修陪她回家。同时他还交代秦之修明天必须回公寓,因为这次专辑的宣传很重要,秦之修不能再当甩手掌柜,而且过於低调也不利於维持人气。粉丝们还是需要不断看到本尊的新动态刺激一下活跃度的,哪怕是从电视电脑上看到也好。
回屋各自洗浴,披散着半干的长发,何乐乐坐在小凳上查看着配音材料。要是有智能手机的话就可以把资料拷贝在手机里,趁上下班的时间在车上看了,可惜……一想到那个天价手机居然就这样报废了,何乐乐有些不甘心,从箱底把手机扒拉了出来试着开机,还是不行。
会不会是没电了?
这麽一想,何乐乐就拿出充电器插上再试着开机──居然开了!她简直喜出望外,忙接上电脑进行资料复制。
秦之修围着浴巾一出来,看见的就是她满脸愉快的笑容。
纯粹的、幸福、满足的笑容,让看见她笑容的人都会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衣服可以放在这里吗?”他还可以再来住吗?
“……”看着他黑白分明的明媚眼眸,何乐乐轻轻点了点头。
还是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两人不可避免的挤在了一起,但这一次,什麽也没有发生。
借着窗帘的缝隙中透过的光线,秦之修静静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女孩。
周日,秦之修离开後,何乐乐顿时觉得房间大了许多。开了电脑准备录有声读物,耳边却听到小奶猫奶声奶气的轻叫。红豆瞪着圆圆的金色瞳眸,瞅瞅她又转着脑袋四下张望,似乎在寻找秦之修一般。
“喵……”
“喵……”
每隔几秒,红豆就小声叫唤一声。何乐乐起身抱起红豆温柔轻抚──没想到秦之修的魅力不仅是老少通杀,还是人畜通杀!
可红豆一直叫唤她可不好录啊!怎麽办?何乐乐又下意识四处看了看,然後拿出那册秦之修的写真打开摆在红豆面前。她只是试试而已,没想到红豆直接趴在了写真上,不动也不叫唤了。
“色猫!”何乐乐好笑地点点红豆的小脑袋。
现金空了,但银行卡里还有四十多块,因为ATM不能取零钱而得以幸存,何乐乐到超市买了几包便宜面条後顺便到校园里转了转,记了几个兼职的电话就继续回屋录音频。
没关系,一切都会好的!
面包会有的,鸡蛋也会有的!对了,烧烤店的灭火器钱和烤串的钱也要记得还人家。
想到灭火器,何乐乐不禁笑笑,在中学时代最难受的那几年,她看了很多心理学和励志类的书籍,记得那时看到书中说“无论你现在经历的是喜悦还是痛苦,所有的一切对未来的你而言,都是一笔笔财富”,当时她很恶劣地把那句话涂黑了。即使她可以理解人们在她身上所展现的劣根性,但她实在不认为那些被歧视、被欺辱、被诬蔑、被恶意诋毁的种种会成为她的“财富”。
但是现在想想,也许那句话是对的吧,至少……正是因为被人拿灭火器喷过,她才会知道那玩意除了灭火还能“灭人”。
拿过复活的范思哲手机,翻到牧惟的号码,何乐乐的心中是此生不灭的感激。痛苦得结束了才会变成财富,感谢这个男人,为她抹去了那张织了十几年层层叠叠的蛛网。
“喂?”
“嗨!想我了?”
听着牧惟一贯慵懒的调情语调,何乐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她刚刚就是很想感谢他就下意识按了拨出键,等反悔时电话已经拨出去不好挂断了。
“不好意思啊,前天急匆匆地就走了。”
“嗯,的确,连告别吻都没有。”
“……你、那个朋友没事吧?”
“你说凯撒?呵……他正想尽一切办法要加入中国国籍。”
“……”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像我这样为爱痴狂,到底你会怎麽想……”
第一次听到这样随性又深情的男版《为爱痴狂》,何乐乐不禁心跳有些加速,“可是,翎羽有喜欢的人了,凯撒这样……会受伤的。”
“是的,但是受伤了,伤总会好。可若是因为放弃而後悔,机会和时光,都不会再回来。”
“……是的。”何乐乐看向窗外,阳光正好,每一天都很珍贵。
“乐乐。”
“嗯?”
“……我想好好抱抱你。”
“……”
“不用勉强,当我什麽都没说。”
“不……”她说过的,不管他是出於什麽原因帮她,这份人情她都认。以前看那些古装剧古代小说,总觉得古代女子动不动就“大恩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很蠢、太过看轻自己,但现在异地处之才知道,能有所付出,远比背着一个怀不起的人情过活要轻松地多。
第202章 再说一次
周一,一周伊始。由於呼叫中心临时缺人,何乐乐和另两个新人提前上岗。包括何乐乐自己在内的新人们都感觉很意外,因为上周五她刚刚做了悲剧的示范把讲师和主管气得半死,这一个周末下来她反倒先上岗了,怎麽说也太奇怪了。
“她是有关系的吧?”
“应该不是,我有看到过她的简历,重点大学毕业的,要是有关系,干嘛来做客服?”
“那可不一定,你不知道吧?×心集团的HR经理最初就是在这儿做客服的,做了半年就上集团了,一路直升机,到最後别人才知道她是廖董的外甥女。”
“哦……管她呢,我就打分工而已。”
“也是,呵呵。”
反常的事自然会成为人们议论的话题,何乐乐虽然也奇怪主管的决定,但她不打算问什麽。经过了短暂的适应,她就习惯了客服的工作节奏,开放的工作坏境、相对封闭的工作状态──很适合她。
中午用公司的微波炉热了一下带的饭,何乐乐独自走到离公司不远的中心花园吃饭,并非她不愿和其他人打成一片,而是由於没钱买菜,她的配菜就是便宜又下饭的酱萝卜,而且这种情况还要持续一个星期。虽然她并不觉得这是什麽丢脸的事,但她既不想解释太多也不希望其他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索性避避了。
三天下来,波澜不惊。翎羽跟着黎以权出差中,说是周五回来,小奶猫红豆在家里自得其乐,不会躲她但也不会主动粘她,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它会不声不响地睡到她身旁,被吓了两次後她也就习惯了。
周四,牧惟终於来了电话。
下了班,何乐乐刚走到约定酒店的门口,漂亮端庄的女咨客就仿佛认识她一般,说牧先生已经在中餐厅定了位,请她稍微休息一下,他很快就到。
坐在靠窗的座位,何乐乐翻了翻菜牌,无聊地想着万一牧惟不来,她可能连茶位费都付不出来……不过明天下午兼职的钱应该能到帐了,再不到账,她的酱萝卜也要吃完了。
“果然是你。”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蓦然响起。
何乐乐循声扭头,一看到说话的年轻男人,眼光立刻变得警惕且冷厉,秀眉微蹙。
范司毅自顾自挨着何乐乐坐下,翘起腿,一臂搭在沙发靠背上,斜着身体探究般细细打量着眼前一身普通套装的女人。这大半个月他被整得焦头烂额,公司旗下艺人闹解约的闹解约、剩下的天天给他刷新负面新闻,公司股价涨了两天後一路暴跌,他的家世也在网上被添油加醋地曝光了个干净。家里老爷子发了话要他收了公司,否则就逐他出家门。
对於发生的一切,起初他还不确定,等到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董事会要逼他下台的时候,他才终於肯定──申屠默,哈哈!申屠默!
终於,你也有会关心在意的女人了啊!哼!
范司毅一坐下,何乐乐二话不说站起身,“麻烦让一下。”
“我要是不让呢?”
“……服务员!麻烦请这位先生让一下,我要出去。”
“呃……这位先生……”服务生一脸为难。
范司毅轻笑,一把拽着何乐乐的胳膊把她拉进怀里,冲服务生道,“没事,你去忙吧,我女朋友闹脾气。”
“放开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再不放开我就报警!”何乐乐费力挣扎,又不想引起太大动静,只能边挣扎边烦躁地怒瞪范司毅。
“呵……上次都不怕你报,回国了……你觉得我会怕?”
听到范司毅如此藐视法律的话语,何乐乐闭了闭眼眸,“放开我。”
“不。”
“……”
“你知道申屠默为了你都干了些什麽吗?呵……我真的很好奇,我要是办了你,他又会有怎样的反应?”
何乐乐一脸看怪物的表情。他疯了吗?他说“申屠默为了她”干了什麽?他在讲哪国笑话?
“所以你几次三番找我麻烦,只是为了激怒申屠默?”何乐乐反问道。
“怎麽?你有更好的主意?”范司毅垂眸瞅了瞅她胸前饱满的隆起。一想着要碰她,身体竟渐渐兴奋起来。
“你找错人了,我跟申屠默没有任何关系,他做任何事都不可能是因为我。”
“……哈哈!”范司毅突然觉得好爽,“好,你只要等下把你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我就再也不找你麻烦,如何?”
看到他笑得如此开心,何乐乐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感。
“苗叔,他到了吗?好,我在一楼,马上上去。”打完电话,范司毅也不管何乐乐愿不愿意,拉着她的手就带着她直上三楼包房区。
推开门,范司毅笑容满面地对房内的两人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阿毅……这位小姐是?”房内的老者皱着眉问道。他是受范司毅母亲的请托过来做和事老的,但没想到小时候一直很乖的范司毅长大了却这般不懂事,这种时候还带女人来!
“她?她是我和老同学共同的朋友──啊!不对,乐乐,你刚刚是不是说,你和我这老同学没有任何关系来着?”范司毅状若亲昵地问道。
何乐乐直直地望着房内圆桌旁优雅坐着的黑衣男子,只觉得自己肚子里从胃部一直冰冻到了心肺,脸颊僵硬地完全无法牵动,连带着喉间也吐不出半个音节。
申屠默千年寒冰般的眸子瞥了瞥她被紧紧牵着的小手,眸光一转,嘴角竟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好似心情不错。但他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却让何乐乐彻底寒到骨子里──
他慢慢取下了那副反射着华丽灯光的细边眼镜,墨黑的瞳仁带着看不透的情绪如狩猎的魔神般盯着她!
第203章 度秒如年
“来,坐。”范司毅拉开一张椅子,抓着何乐乐的手将她往桌边引。
何乐乐猛地挣脱开他的手掌,紧张又恐惧地望了眼申屠默,喉间依然堵得说不出一个字,腹部隐隐抽痛,她本能地转身要走。
“宝贝儿,你要去哪儿?”范司毅长腿一迈就拦在她身前,轻佻的语气带着几分威胁。
何乐乐咬咬下唇,“让开。”
“宝贝儿忘了我刚刚说的话吗?嗯?”
只要把她之前那句话再说一遍,他就再也不找她麻烦?
何乐乐抬眼厌恶地瞪向范司毅,“随便你!”
说完,何乐乐就想绕过他,范司毅却蔑笑了一声,长臂一拦一收,轻松地将她搂在了怀中。
“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
“你再乱动,我就在这里扒光你。”范司毅在她耳边轻声道。
何乐乐立刻停止了挣扎,然後一抬脚狠狠地踩在了范司毅黑亮的皮鞋上。
“啊!”范司毅痛得一脸狰狞,抓着何乐乐的头发就将又要逃走的她扯回。
何乐乐吃痛地皱起小脸,但却咬紧牙一声不发,肚子、肚子似乎越来越痛了。
“阿毅!”老者沈声低喝,对范司毅一连串难看的举动表示不满。要不是看在范司毅外公的面子上,他绝不会为了这种事就耗费掉他这张老脸。作为缪斯的老股东,大家都知道老申屠有个敬老的儿子,但是大家也都很清楚,小申屠敬老只会敬一次,卖过一次人情就不会再卖第二次!前些日子萧莎那件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萧莎毁了容,还以藏毒、聚众淫乱、故意伤人、贿赂警务人员等多项罪名被捕,她那个干爹也因一些敏感事件对她爱莫能助。最後萧老只能求助於缪斯、求助於申屠家庞大的人脉,只求不要让已经毁了容失去了未来的女儿还要失去最後的一点自由……萧老当着他们这群董事的面给申屠默下了跪,可结果又如何呢?
申屠默看都没看一眼。萧老一夜白头,前几天听说萧莎几次自杀未遂,萧老盘掉了几乎所有的资产去疏通关系,但目前来看,希望不大……缪斯的弃子,人家就算想帮,也得看看申屠家的态度啊!
苗东山有些忌惮地看了一眼一旁俊美的申屠默──後生可畏啊!老申屠的这个儿子比老申屠年轻时更为冷血残酷,范家小子可别不识时务死活要激怒他啊!
苗东山开始有些後悔来做这个和事老了。
范司毅松开手,脸色有些难看地瞟了眼静若深渊的申屠默。
头发一被松开,何乐乐二话不说跑向房门。
“过来。”
低沈、磁性、充满威严与孤傲的两个字,恍若强大威力的魔咒气势磅礴地贯入她的双耳,沈沈地占据她的脑海,压迫地她几乎无法思考,只能如傀儡般转过身,僵硬地挪动脚步。
范司毅眯了眯眼眸,并不阻拦。
不、不可以!
她已经出了公寓了!她不再是随他们鱼肉的性爱玩具!她没有义务再听从他们的任何命令!
何乐乐强压下恐惧止住脚步,费力地咽了口口水,努力理清思路。
“范先生……申屠先生,我对二位来说,都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人,您二位之间的恩怨,请、请不要牵连到无辜的人身上。”说完,何乐乐再一次转身要走。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申屠默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地令人打从心底胆寒。
听着身後的警告,何乐乐一咬牙,大步走到门口,推门而出。
“呵……原来是真的。”范司毅笑得灿烂无比,“她果然是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哈哈哈哈……”
“……”申屠默冷冷地瞥了范司毅一眼,举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温热的茶水,“苗董,茶,我喝过了,先告辞了。”
申屠默站起身,拿起黑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走到门口时,修长的身形顿了顿,回身冷淡地看着苗东山。
“一个月内,全面收购天王传媒,这件事,就交给苗董了。”
“呃……这个、申屠──”苗东山傻了眼。
肚子、好痛,头皮也好痛,何乐乐抱着随身的布包微微弯着腰捂着肚子向前走,一见前面有洗手间,连忙冲进去干呕。
手机铃声乍起。
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何乐乐扶着洗手台,难受道,“哪位?”
“……你删了我的电话?”魔王般的存在,如影随形。
第204章 她知道吗
沈着的脚步声在身後响起,何乐乐一抬眼便从镜中看到那抹浓若地狱的黑色!
“嗯……”顾不得害怕,何乐乐咬牙忍着肚子里翻天覆地的绞痛,却还是忍不住逸出了痛吟。
“……”原本一脸冷漠的申屠默慢慢蹙起眉头,黑眸愈发深沈。
“等会去哪玩啊?呃……”申屠默身後走进两个年轻女孩,一见申屠默的背影还以为她们走错了洗手间,连忙道歉退了出去,可出去一看,她们哪有走错!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这里是女性洗手间,麻烦你出去!”女孩之一不满道。
“怎麽回事?”不理会女孩的呵斥,申屠默沈声问何乐乐。
心口抽痛,腹内绞痛,头也开始一阵阵发晕,何乐乐掠了眼镜中的男人,强迫自己站直身体,自我麻痹。
转过身,面对身前这个她几乎从不敢违逆的男人,何乐乐非常感谢此刻有疼痛帮她分神,让她不至於全然陷入他强大的气场之中。
“哎!你怎麽回事!说了还不走?你变──”女孩边说边朝申屠默走,等走到他身边时,“态”字还没说出口就迎上了他冷冷的视线。
仿若瞬间被冰冻,女孩连嘴型都僵得收不回去,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衣男朝洗手台边的一个女白领逼近。
何乐乐退了一步,“我没事。”
申屠默盯着她煞白的小脸,一会儿的功夫,她光洁饱满的额上已泌出细密的汗珠。申屠默刚要继续迈步──
“你别过来!我、我──”何乐乐难掩惊慌地後退了几步,“我已经离职了,请、不要──啊!你!放我下来!”
申屠默一把打横抱起何乐乐,无视洗手间内另外俩个一呆一傻的女孩走了出去。
“好、好帅、好酷哦!”女孩之一毫无立场地花痴道。
一个小时後,宗氏和×医院,副院长办公室。
唇红齿白,卷发撩人,愈发妖媚入骨的宗介然宗副院长坐在办公桌後,脸色稍稍有些凝重地看着何乐乐的病历,不时抬眼瞥瞥会客区沙发上的两个俊帅男人。
牧惟长腿交错有些失礼地架在茶几边上,深邃的双眸若有所思。翘腿坐着的申屠默一手随意地撑着沙发面,一手搭在右腿的膝盖上,神情脸色是一贯的古井无波。
“咳……你们打算怎麽办?”宗介然试探地问道。
两个男人还没说话,办公室的门就猛地被拧开,满眼担忧的秦之修走了进来,身後还跟着一个沈着脸的季节。
申屠默一见两人,眉头抽动了一下,瞥了眼多事的宗介然。
“乐乐现在怎麽样了?为什麽我们不能去看她?”秦之修语气虽轻,语速却很急。
“她需要休息,你们先坐吧。”宗介然劝道。
“情况到底是怎麽样?她……她没事吧?”季节仔细地察看着宗介然的神色,企图从死党脸上早一秒得到答案。半个小时前他正顺道带秦之修去电视台做节目,路上接到宗介然的电话,因为没带耳机他就开了免提,结果就听到宗介然说何乐乐因为腹痛被申屠默送进了医院,详细情况还在检查,不过似乎……不太好。
腹痛……不太好。
宗介然看了一圈四个男人的脸色,犹豫了片刻,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不好说。”
“有什麽不好说的?她到底怎麽样了!她为什麽会腹痛?她……怀孕了?”季节此时哪能忍得了宗介然的婆婆妈妈,直接连珠炮问道。
他最後一个问题问出口,其他三人皆死死盯着宗介然。
“……”宗介然无声轻叹,坐到了牧惟身旁,并示意季节和秦之修也坐下来。
“如果我说是,你们准备怎麽处理?”宗介然问,“阮麟呢?”
四男静默了一会儿,最後还是牧惟打给了阮麟,没人接,但刚挂掉电话阮麟就回了电。
“什麽事?”冷硬的声音。
自从那天撞到牧惟和季节同时抱何乐乐後,阮麟对公寓内四人的态度就冷疏了起来,即使在公寓外,也不会在他们面前维持绅士面貌。
“乐乐在和×。”
牧惟就说了五个字,对面就干脆地挂掉了电话。
“咳……你们先商量下吧,我去看看。”宗介然站起身。
“等等,她知道吗?”季节追问道。
宗介然摇摇头,走了出去。宗介然前脚刚走,秦之修就站了起来。
“你去哪?”季节皱眉。
“我要向乐乐求婚。无论是谁的孩子,我都会当做是自己的孩子疼爱。”
“……申屠家的子嗣,永远不会跟别人姓。”申屠默冷睨了眼秦之修。
牧惟冷哼一声,“你似乎忘了你从一开始就给了她避孕药,在这种情况下怀上的孩子,你们申屠家确定会要?就算你要,她呢?”
“……”
第205章 情况不好
孩子。
简单的两个字让四个人都陷入沈思,就连牧惟自己都有些失神。
他的孩子,他的骨肉。男孩还是女孩?像他还是像她?笑起来会是什麽样子?哭呢?
她的肚子里真的已经有了一个幼小的、属於他的孩子吗?
“无论是谁的,她都不会想要这个孩子。”季节的脸上露出几分痛苦。
这半个月他想了很久,想通了很多事。她是怎样骄傲却忍耐的活着,她有着何等固执的坚持、何等让人疼惜苦笑的柔软,她的妥协、顺从、抗拒、谎言……她在这一切的一切背後还能展现的笑容、温柔的眼眉。
没有她的日子里,对她的眷恋与日俱增,他忍着去找她的渴望,自我惩罚。
因为在她的世界里,他一直是一个混蛋、人渣!他没脸去见她。
他想找个合适的机会与她重新开始,让她接受他,爱上他,弥补他曾经对她一再的伤害,兑现他许下的诺言。只要她接受他,陪伴他,他有信心成为一个更加完美的男人,对得起她给予的幸福!
是的,在她身边他那麽快乐。即便是过去经常因自己的愚蠢被她气得半死,但回忆起来却仍是快乐的、满足的,似乎只要是和她在一起,生活就是一杯香浓的咖啡,口感丰富回味无穷。
孩子……他和她的孩子,想想都让他兴奋地浑身颤抖。但是现在──
无论是谁的孩子,都只会让她痛苦!让她痛恨他们所有人,让他再也没有机会回到她身边!
“这个孩子不能要,而且,也不能让她知道。”
孩子很重要,但她更重要。
秦之修缓缓坐下,牧惟放了下架在茶几上的双腿,季节的意思他们明白,也不得不认同。
申屠默黑眸半垂,从头到尾,姿态一动不动。
他从未如此犹豫不决。
从未。
慢慢咀嚼着身体里陌生而新奇的情绪,是担忧?是怜惜?似乎还有一些有趣的占有欲。
牧惟瞟了眼申屠默,恰见他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魔王睡醒了?
可是现在睡醒,稍微早了点。他是要让他们所有人都陪他堕落至死,却不是要把唯一的救赎送给魔王当女奴!
不知过了多久,申屠默站起身走了出去,其他三人互相看了看,帅气的身姿不约而同起身。
刚踏入VIP楼层,阮麟不顾形象的低吼就传入了四人的耳朵。
“让开!”
“阮先生,宗副院长交代过的,现在何小姐不能让人探视,尤其是──”男人。护士苦着脸为难道。不是都说阮麟私底下非常绅士温柔吗?怎麽……“啊!申屠先生!”
一见申屠默几人,护士忙躲到一旁,不再劝阮麟。反正门锁着,她也不怕他们闯进去。
“到底怎麽回事?”阮麟怒视四人。
“……她有了。”见其他人都不答,季节小声解释道,“但情况不太好。”
震惊、失措一一滑过阮麟精致华美的面容,许久他才找回呼吸的正常节奏,“宗介然呢?”
“在里面。”见阮麟要拍门,季节连忙警告,“你冷静点,她还不知道。”
“谁的?”
“就算知道受孕的时间,你觉得能够判断得出来吗?”牧惟低声嘲讽道。以他们抱她的频率和间隔,谁的都有可能,所以之前他们根本没问这个问题。“控制你的情绪,否则你就别见她。”
推开阮麟,牧惟敲了敲门,“乐乐,是我。”
门锁微动,五人鱼贯而入。
宗介然站在床尾低咳了两声,冲床上一脸不安的何乐乐使了个眼色。
何乐乐既紧张又惶然,她不明白为什麽离开了公寓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到这群男人!她是没想过要躲牧惟,可其他人……
还是说,她根本不该心存侥幸地留在这个城市?可她真的不想离翎羽太远……
“好点了吗?”牧惟坐到床边,大掌轻轻搭在她的腿上。
“嗯。”何乐乐点了点头,转眸望了望宗介然。刚刚宗介然让她十分锺内不要开口说话,她不知道为什麽,但直觉他不是要害她。
“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医生说。”
“嗯。”继续乖巧的点头,病房内凝重的气氛也让她说不出更多的话语。
阮麟深深地凝望着眼前让他焚心裂骨的女人……弟弟让他暂时冷却一下,让他想想清楚,让他考虑一下放弃。他试过了,他都试过了,可……就算想着她会让他心痛欲狂,但一想到以後的生命里没有她──他连一秒都不想继续往下想!
他认输,他投降,他什麽都不想了。
“跟我回家吧!我家人会很喜欢你的。”走到床边,阮麟低声温柔地哄到。
“……”何乐乐完全摸不着头脑。
“阮麟!”季节厉声喝道。
“住口!你们不要我要!我不管她怀的是谁的孩子,我都要她做我的妻子,你们谁也别想再到她!”
秦之修一语不发地走到床头握起她的小手倚在她身旁,淡漠地看着阮麟。
“你!”阮麟愕然。
“咳咳……”宗介然没有忍住笑意,连连咳嗽掩饰,但已来不及。
申屠默眯了眯眼,眸中的危险让宗介然背脊一凉。
“你、你在说什麽?什麽孩子?我、我只是最近饮食不当,胃痉挛了而已啊!”何乐乐没想明白。
“……”
“……”
“……”
“……”
“……”
“呃……这个,我什麽都没说啊,我只是说‘如果’,‘如果’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吧!好了,何小姐你没事可以出院了,以後不要节食啊,你的身材很标准了!咳咳,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啊!”
“宗、介、然!”季节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狠道。
劈里啪啦!
牧惟与阮麟,双双活动着手指关节。
第206章 扛到倒下
他们……以为她怀孕了?
偷偷瞥了眼身旁开车送她回家的牧惟,何乐乐下意识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素净的小脸上笼着一层淡淡的愁绪。
之前在病房,一见牧惟和阮麟捏拳的动作,宗医生就赶紧落跑了,可是刚出门就被一个画着很浓烟熏妆的庞克女孩推了进来,勉强撑了几分锺後……被修理的很惨。
她想劝劝,那个庞克女孩却要她别管,说宗介然“贱人骨头硬死不了”,最後那个女孩还拿了把剪刀把宗医生一头漂亮的卷发剪成了鸡窝!
那女孩一身不输男人的霸道不羁让人印象很深刻──现在似乎不该是想这些的时候。
可是,该想什麽呢?怀孕?她自己的状况她很清楚,她之前一直按时吃着长效避孕药,出了公寓後她第一时间去买了短期的避孕药,因为长期避孕药不能突然停药,否则对身体不好。服药期间她的身体情况都属正常,怀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几乎没有,所以她并没有太担心这个问题。只是她没想到,他们……会因这个问题一起出现在她面前。
等等……刚刚恐惧症好像没发作?为什麽?这是这几个月来的第二次了,她的恐惧症有好转了麽?
“还疼吗?”牧惟一边开车一边看看她,问道。
“嗯?”
“你的胃。”
“哦……”何乐乐拿开手,“已经没事了。”
“怎麽突然想着要节食?”
无法解释,何乐乐弯了弯嘴角。
“下次再因这种愚蠢的原因弄坏身体,我就打肿你的小屁股。”
脸颊微微泛红,何乐乐点点头,并不辩驳。
等到牧惟把车开到出租屋的楼下熄了火,何乐乐见牧惟拔了钥匙下车似乎要绕到她这边给她开车门,她连忙自己开了门下车。
他要上去吗?
何乐乐没有问,任牧惟拥着她的肩,陪她进了楼门。
楼外,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黑暗处走了出来,抬头看看六楼乍然亮起的灯光,再低头看看手中可爱的海豚工艺品,突然轻声笑了出来。
来之前他还犹豫了半天要不要把它包装一下,觉得太正式了她可能会不自在,索性就这样拿着过来了。现在想想,他真是想太多了,人家女孩子有男朋友,他还是不要做这种会让人误会的事情比较好。
黎以权拿着专程带回的纪念品慢慢迈步往回走,脑中不禁回放着与何乐乐的几次相遇。一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孩,她的歌声陪伴了他三年,曾在他最张狂无度的那段时间里默默安抚他、帮他自我克制。那时,她的歌声是唯一能帮他安然入眠的东西,他刻意按捺着对她的好奇,没有去详细调查她,不想破坏她的歌声带给他的那份纯粹的安宁。
没想到……还是见面了,不过,什麽也没有破坏。
这段时间再听到她的歌声他总会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人群中,那抹干净纯洁的白色衬衣,淡蓝修身的牛仔裤,随手编就的麻花辫,微微仰起的小脸……
与她的歌声一样安静同时又充满柔韧力量的女孩。
黎以权又是微微一笑,这个世上不长眼的男人很多,但识货的男人也还是有的,只不过他没想到牧惟──那个中西方古老家族结合的极品产物也会学会欣赏珍珠。
“阿嚏……”,刚走进何乐乐的出租屋牧惟就轻声打了个喷嚏。十月底天气已经开始慢慢变凉了,而何乐乐的房间因为背阴又似乎格外阴冷。
“冷麽?”何乐乐关心地问。
“没有,大概是有人在背後骂我吧。”牧惟笑笑。
这个很有可能,何乐乐也笑了笑,“那你坐一下,我去烧点水,就坐床上吧。”
牧惟打量了一圈,房内简陋的摆设尽收眼底──俊眉不禁皱起。他这才发现他们都搞错了方向,他们都以为她节食是和其他女人一样为了减肥,现在看来……
“你……”
“不好意思啊,家里什麽东西都没有,只能现烧水。”
“乐乐,别告诉我你节食是因为没钱吃饭。”牧惟坐在床上,拉过何乐乐,看着她问道。
“我有吃饭啊……呃,吃得比较少而已。”何乐乐有些心虚道。
“……”牧惟心疼地叹口气。他不会问她没钱为什麽不找他,这个小妮子在这方面有多倔他很清楚。无论是在金钱上还是其他方面,几乎不管遇到什麽困难,这个女人都不会向人求助。
她会一直咬着牙扛到倒下。
这个傻女人,傻得让他想膜拜!
“我现在不想喝水。”
“牧惟……”
第207章 咯吱咯吱
拉下她的身体,牧惟温柔又霸道地吻上她柔软的唇瓣。被拉下了拉链的套裙无声滑落,微微粗粝而火热的大掌眷恋地在她美丽的胴体上有些大力地抚摸着。从床边到浴室再回到床上,他的唇就几乎没有离开过她的,技巧地控制着她的呼吸,不会让她窒息,又时刻让她处於微微缺氧的紧张之中……
“嗯……”头昏昏的,冲过热水又被他尽情爱抚过的身体早已热情如火,渐渐熟悉了性爱甚至学会了享受性爱的成熟身体悄悄酝酿着甘露,滋润着蜜穴,等待着爱宠。
牧惟终於松开了她的唇,满意地欣赏着被他吻得微微红肿的小嘴。
“惟……”轻抚着他健硕的背肌,她娇弱中的媚态撩人至深。
望着身下越来越迷人的小女人,牧惟爱怜地轻抚她的额发,亲亲她的小嘴,一点点亲吻着她的身体,皓首移动间留下片片嫣红。
“嗯啊……”敏感的乳头被他重重地一吸,她两腿间立刻一阵酸软痒麻,忍不住夹紧腿羞怯地垂眸望着他,希望他加快步伐。
放过了雪乳,牧惟抚摸着她的腰线,舌尖顺着她的乳沟一路湿舔,绕着小巧的肚脐画着圈,手掌温柔地抚弄着她的小腹,指尖不时蹭过腿间羞涩的芳草,惹得她忍不住磨动双腿,压制体内的渴望。
牧惟抬起身,大掌探进她腿间轻轻分开她的双腿,瞅着那噙着淫露颤抖欲滴的粉色羞花,眼底满是浓重的欲望。
“惟……”别看、别看……
牧惟俯身吻上羞花,灵活的舌头滑过紧闭的花瓣,将那滴淫露卷入口中。
“啊啊……不、别……”别这样、太、太邪恶了……
一滴被卷走,花巢内的蜜露接连涌出,两片紧闭的花瓣仿佛呼吸般!动不已,在他狂狼的吸吮中颤抖躲避。
“惟、别、别舔……啊啊……”
柔韧的舌头撬开花瓣钻入穴口,翻搅着深入,或舔或吸,玩弄地花穴几乎疯掉。
“嗯、求你、别……嗯啊──”
淫靡的声响听得她害羞不已,她探下小手想遮挡,阻挠他甜蜜的折磨,他却架起了她的双腿,要她自己抱着腿弯,将花穴抬高方便他的亵玩。
“唔嗯──”
极度脆弱的花蒂不时被他紧紧含在口中重吸摩挲,穴内的花蜜一股接着一股流个不停,被他的唇舌舔动地沾满整个花园!
难怪、难怪自古就把那些好色的男人叫什麽狂蜂浪蝶!可不是采蜜的蜂蝶麽!
抱着大开的双腿,无法抗拒地承受着让人欲仙欲死的刺激,她激烈地喘息着想要压下疯狂的呻吟,却压不下身下传来的无上欢愉。
“惟、惟……”给她吧!她快疯了!
知道再玩就过了,牧惟笑了笑,深邃的眼眸里爱欲痴缠,扶着炙热的肉矛沾了沾她丰沛的淫水,抵着小巧敏感的花蒂磨了磨,激得她娇哼了好几声後,他才沈腰插入。
肉矛撬开层层的穴肉寸寸挤入,一口气插到了花穴深处,矛身却仍有一节还未挺入。
体内被撑满的充实感让人叹息,花心恐怖的压迫感却让她战栗。
肉矛微微後撤。
“不、不要──”她大惊地松开腿弯的双手,撑着身下的床单想要逃离,男人却早已压下强健的身躯重重地一顶──
“啊──”急促的一声尖叫後,她的气息就全堵在了喉咙口。花心被贯穿,整个身体都像被插在他的肉矛上,而他……
额上青筋隐现,牧惟一手撑着床,一手伸到她身下搂住她的腰,缓缓撤出、重重顶入。几次之後,她才吐出了哽在喉咙口的气息,带着哭音颤抖地娇吟起来。
“啊、啊……啊……”
一次又一次结实地插入,两个人最紧密、私密、亲密的交合,她放弃了反抗抱住他的宽肩,颤抖着身体迎合着他的深插重捣。
身下的木床合着他的抽插咯吱作响,像是随时都可能散架一般,他却仍是抽插不断,一次次进入她香软湿滑的身体。抱着心爱的、可爱的人儿,插着她甜美的、绝美的小穴,享受着疯狂的、癫狂的快感,宣泄着对她越来越浓的爱恋,听她一遍遍哭喊着自己的名字──他得庆幸,他没在遇到她之前玩丢了脑袋。
对不起,他的倔女孩,在尝过这麽快乐的滋味後,他……无法再放你离开。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地停留,他会……亲手为你打造一个最奢华的牢笼!
一口气干到她高潮抽搐,他才抱起她,让她面对面坐在他怀里,抱着她的腰肢借她自身的体重贯穿着她。
“床好像快塌了……”一次过後,将她拥在怀里,牧惟轻笑道。
被接二连三的高潮刺激地几乎神经麻痹的何乐乐不时轻颤几下,听到他的话,不满地瘪瘪小嘴。
“木床是、房东的,坏了要、赔的。”有气无力道。
“可我还想要。”他绝对愿意赔。
“那……下去做?”
她金口一开,他自然不会客气,各种各样的姿势和花样,他还担心她害羞不愿意呢……
“呀啊啊……呀啊……啊啊啊……”上了贼船的何乐乐垫着脚尖俯着身勉强撑着床沿,牧惟在她身後,马步一扎,腰间像装了马达般飞速挺动着,本就骇人的巨物以这样狂猛的力度、速度抽插着娇柔的小穴,直插地她两条腿疯狂抖动着,臀部上雪嫩的肌肤被撞击地粉红诱人,臀浪起伏、淫水四射,情欲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小屋!
“不、不要了……”
“後面都还没碰过呢。”
“下、下次……”
“好,那前面就先让我吃饱。”
“呀啊啊……啊啊……”
周五,牧惟知道要她乖乖在家休息是不可能的,他便老老实实送她去上班,看她在车上小脑袋一歪一点地打瞌睡,他不禁笑弯了唇。
他就知道暂时放她出公寓是对的──没了合约的束缚,她的身体要柔软得多。
第208章 请找别人
“那我上去了。”何乐乐松开安全带,对牧惟说道。
牧惟用食指轻点脸颊,何乐乐犹豫了一下,终还是会意地啄了下他的俊脸方才红着小脸下车。虽然都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更为羞耻的事情,但这种情侣间的小亲昵还是让她很……难为情。
毕竟,她并不是他什麽人。
直到何乐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牧惟才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不用再跟着范司毅了,他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是。”
这个世上的确有很多巧合,但要是太巧了或是太多了,就一定有原因。
申屠默……虽然他是故意利用昨天的机会让申屠默再次看到她,但他没想到她对申屠默的影响已经到了一定程度,若是申屠默现在就想圈养乐乐,那可就不是他想看到的了。
不过,申屠默想圈养就圈养的到吗?
他爱的小女人那温顺的外表下有着何等的倔强和叛逆,申屠默,你也见识一下吧。
看看你那无坚不摧的身份地位手腕智慧,在她那里,到底值个几斤几两!
轻笑一声,牧惟发动引擎,嘴角挂着的,是一抹赤裸的戏谑。
强撑着精神到中午,何乐乐困得连中饭都不想吃。被使用过度的身体又酸又软,蜜穴里甚至还残留着……酸麻的感觉,为什麽做这种事男人爽完就完了,女人却连事後都还要受折磨?
翎羽回来了,她正好用兼职的酬劳请翎羽小吃了一顿。这次出差黎以权只带了翎羽一个人,翎羽说委托人见到黎以权後,从第一天就开始推销他的女儿,第二天就把女儿带了出来,第三天翎羽实在受不了了,当着委托人父女的面挽住了黎以权的胳膊,总算让委托人暂时收了收抓女婿的心,老老实实陈述委托。
“那,有进展吗?”何乐乐问。
“什麽进展?”
“你跟凯撒的那个一个月之约啊,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你要是不快点出手,说不定那天黎律师就被人抢走了哦!”
一听何乐乐提到凯撒,任翎羽突然露出了有些迷惑的沈思表情,但看在何乐乐眼里,自然以为她此番犹豫是因为黎以权。
“翎羽……”
“哎呀,不说这个了。对了,秦之修的专辑下个月11号发行哦,怎麽样啊?你那里能不能提前弄到啊?我都心痒死了!”
“……我问问看。”
“乐乐!我爱死你了!”
看着翎羽向日葵般的阳光笑容,何乐乐也随之扬起了微笑。生活就是这样,只要努力活着,努力微笑,总会有开心的事发生。
当然,不开心的也会有。
下午,六点二十分。
接下来两天既是周末又是休息日,何乐乐一边在心里计划着两天的安排,一边走出大厦大门。刚迈出门口,一个身影就直直地向她走来,何乐乐反射性侧行了几步,望向来人。
“何小姐,申屠监制有请。”林奇礼貌地微微躬身道。
何乐乐心一紧,“有、有事吗?”
“这要何小姐当面问申屠监制了。”
吞了吞口水,何乐乐努力让自己定下神。她、她……
“对不起,麻烦您帮我转告申屠先生……我已经离职了,请他去找别人。”说完,何乐乐大步离去。
林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地呆立当场,等他清醒过来後他连忙追着何乐乐到了巴士站,但正值下班高峰,巴士站人头攒动,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彻底失去了何乐乐的行踪。
“对不起,申屠监制,我、我没请到何小姐。”
“……”
“她让我转告您:她已经离职了,请、请您去找其他人。”
“……呵。”
明明是一声低笑,听在林奇耳中却几乎让他心脏停止!挂掉电话,林奇回头看了一眼何乐乐消失的巴士站──这个女孩,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祝她好运了。
一路做贼一般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等终於到了出租屋的楼门口,何乐乐才稍稍放下心。楼下停着一辆搬家公司的大卡车,几个工人不断朝楼里搬着家具和电器,何乐乐跟在他们之间上了楼,发现他们居然是在往她的对门搬!房东把仓库腾出来租出去了?
没想太多,何乐乐掏出钥匙进了门。今天要早点休息,明天……动画配音的面试!
周六,清晨。
秋日里,窗外依然还有鸟儿清脆的鸣叫,何乐乐起床活动了一下身体,经过一晚的休息,身体也舒服了许多。煲粥、洗漱、吃早餐,最平常安宁的早晨,即是最让她安心开心的早晨。
“叩叩叩。”房门突然被敲响。
“……哪位?”何乐乐警惕地问。
“刚刚搬到你对门的邻居。”一个熟悉的声音语气愉快地说道。
第209章 必然有我
何乐乐从头到脚打量着门外男人的一身装扮,不知是该把他这一身扒了,还是扭头把自己的一身换了。
“早!”一向打扮时尚新潮的季节今个却穿的简单至极,素白的衬衣淡蓝色的牛仔裤,看上去像个帅气的大三学长!而他身後跟着的,无疑是青春无敌俊秀清雅的学霸学弟了。
“早。”穿着一套连帽运动服带着棒球帽的秦之修也微笑着走上前轻声打了个招呼。
季节打完招呼後就自顾自挤进何乐乐的房间,转了一圈最後钻进厨房,半点不客气地把她剩下的白粥盛在碗里,就着咸菜吃了起来。说起来也真是犯贱,不管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各种山珍海味他没吃过的真心不多,但吃来吃去越吃越没有味道,可不管什麽东西一旦过了她的手,他看着就特别有食欲!
很明显,这是病!但他不准备治。
何乐乐无奈地看着季节麻溜地吃完碗里的白粥,看他意犹未尽的样子,简直像是要去舔碗!
“你们……”为什麽要搬到对面?
“下次煮多一点,我可不想再吃秦小子煮的东西。”季节把碗筷往水槽里一丢,转身到洗手间兼浴室用何乐乐的毛巾擦了擦嘴。
何乐乐嘴角微微抽搐。“季先生,我好像没有请你进来,也似乎没有请你来吃东西!”
“哪还需要劳烦你‘请’,”季节腆着脸将双臂搭在她的肩上,“我们谁跟谁啊!”
这下子,何乐乐连眼角也开始抽搐起来──这个活像痞子一样的男人真的姓季名节叫季节吗?
何乐乐偏头看向秦之修,用眼神询问着,“这家夥是不是吃错药了?”
秦之修笑了笑,抱起一见到他就跑到他脚边轻蹭的红豆,疼惜地抚摸着。
“喵……”
“季先生!”何乐乐只觉无力,秦之修也就罢了,是她自己一时冲动“认了亲”,他跟来也不奇怪,可季节……盯着眼前一脸风流桃花样的男人,她就不明白他到底看重自己哪一点?自己到底是哪一点对了他花花大少的胃,让他如此费心?还是说没到手的就是最好的?
推开季节的双臂,“对不起,两位,我有事要出门了。”
“嗯,走吧,一起!之修,你看家,顺便看一下明天的台本。”季节搂上何乐乐的香肩说道。
一起?
还真是一起!
何乐乐无语地看着季节跟着她挤巴士,换乘,最後来到面试点,填资料领号码牌。他……他为什麽也会来参加试音?这边也似乎没人认识他!
带着疑问,何乐乐差点在试音的时候走神,带上耳机,看着屏幕画面,何乐乐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集中精神!面试官有四人,但他们都带着监听耳机看着屏幕──她正是知道会这样才敢来参加面试的!
无论怎样,尽力而为!
不知是不是欧老师那一天的特训起了作用,试音完毕她自己都觉得表现的很不错,一抬头,果然看见四位面试官都一脸微笑地看着她!
没有!没有发作!居然连视线恐惧症都暂时休了眠!何乐乐惊喜地道谢,走出录音室,再看到季节时,竟觉得他那张风流帅脸都顺眼了不少!
“不好意思,麻烦让让。”季节冲身前两位向他搭讪的女试音者说到,越过两人,季节大步走到何乐乐身边,“怎麽样?”
季节的到来也将周围其他试音者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熟悉的心慌、紧张袭来,何乐乐努力压下身体反应,正要开口──
“你们……是情侣?”搭讪未遂的女人问道。
季节再次仗着身高优势将胳膊搭在何乐乐肩上,朝对方指了指他和何乐乐,“这麽明显的情侣装,看不出来吗?”
一瞬间,恐惧褪去,何乐乐翻了个白眼,推掉他的胳膊,走向走廊尽头的拐角等待试音结果。
“切!拽什麽!”某女不满道。
接近中午时,结果出来了,她成功地拿到了那个女配角的角色,而季节──待定!
回去的巴士上,何乐乐不时看看身旁的季节,她原本以为他就是去玩票的,但看他那麽认真看台词准备明天复试的样子,她又不确定起来。
季节应试的是动画中戏份很重的男二,能让面试官拿不定主意要求他和另一位资深配音演员参加复试,足以说明他的水准!
或许,她太看得起自己了?他去参加试音根本就不是因为她……
“怎麽了?在想什麽?”季节放下台词本,嘴角噙着一抹有些轻佻的笑容。
“你……”
“嗯?”
“……没什麽。”偏过头不再看他,好一会儿,何乐乐实在忍不住,“你、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因为看不够。”
“……”
下了巴士,何乐乐埋头快速朝前走,季节在身旁轻松地跟着,但他几次想握住她的小手都被她很坚决地甩开。
一次次被甩开,季节一次次伸手,他并不会用很大力死死握住她的手,他只是一次次地尝试,不厌其烦地靠近。
“季先生!”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何乐乐停了下来,“我希望您清楚一件事──我和公寓的雇佣关系已经解除,请您……不要打搅我的生活。”
“……那我只能说对不起了,”季节淡淡笑笑,抬手抚向她的小脸,何乐乐後退一步躲开,他却并没有露出丝毫不悦,“你未来的人生里,必然有我。”
“咳……对不起,季董,申屠监制在等何小姐。”林奇的声音蓦然响起。
第210章 忍到崩溃
从文件中抬起眼眸,申屠默按下车窗,瞥向不远处的三人,其中的一对男女很合衬地穿着同样素净的衬衣和牛仔裤,身姿同样的挺拔优美,如同一对青春纯洁的学生情侣。
“……”申屠默垂眸凝视手中的黑色钢笔,片刻後按下手机,“小林,回公司。”
收到命令的林奇不解地愣了一下,古怪地看了看何乐乐和季节两人,随後收敛表情躬身致歉。
“对不起,打搅了。”
季节皱着眉盯着不远处的黑色宾利,掏出手机拨出,“申屠,你搞什麽?”
“……”申屠默没有回答,兀自挂断了电话。
瞅瞅身边的女人,季节收起手机,一把抓住她的手就走。
“你!”何乐乐想再次甩开,但这次却没有甩动。“季节──”
何乐乐陡然住口,有些犹豫地看着季节明显压抑着焦灼情绪的侧脸。
“怎麽了?”何乐乐轻声问。
季节止步,缓缓回身低头看着敏感心软的她,浅浅笑笑,“你担心我?”
何乐乐立马收起关心的神色,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使劲抽回手,“季先生!麻烦你放开我!”
“我不放。”若放得下便不会如此焦躁。
“你、你再不放我就叫警察!”
“傻瓜,你叫何乐乐,不叫警察。”
“你!”何乐乐被气得不行,再一看他满眼的得瑟,瞬间气红眼,心一横,抬手就朝他的大手咬去。
“啊!”季节吃痛地一松手,何乐乐撒腿就跑。
瞅了瞅手背上清晰的牙印,季节即阳光又邪佞地一笑,大步朝回“家”的方向行去。
何乐乐气喘吁吁地跑回家打开门,秦之修正站在窗边打着电话,红豆安静地在他的拖鞋上打着滚,看样子他的电话打了有一会儿了。
见到何乐乐回来,秦之修微微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了,下次再谈。”
“阿止,这次的慈善晚宴我一定要拿到邀请卡,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电话对面是甜美悦耳极具风韵的女声。
“……明天我会让人给你送过去。”
“不要,我要你亲自拿给我,明天我会回家,你过来吃饭吧。”
“……知道了。”
见秦之修终於挂了电话,何乐乐连忙问,“我给你的钥匙,你没有给季节吧?”
秦之修微笑摇头,何乐乐大松了一口气。
“不过……”秦之修俯身抱起红豆,“他配了一把。”
“什麽?”
身後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何乐乐吓得六神无主,可狭小的房间哪有地方躲啊!洗手间和厨房的门锁都还是坏的!
“怎麽了?”
何乐乐苦着脸刚想求助,季节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她咬我,你说我是不是该咬回来?”
“我──唔……”何乐乐一回头,小嘴即刻被他封住,富有技巧的甜腻亲吻吻地她浑身皮肤一阵阵又热又酥,大脑一片空白!
“不、放开我……”困在他怀中,她只能无力地抵抗着,“之修!”
“我去做饭。”秦之修无视季节的上下其手,轻声说道。
“不、不要──”
双手四处点火,季节一边吻着一边将她压到木床上,房间小就有这点好,进门就能上床。
吻着她的粉唇侵吞她的拒绝,季节屈膝跪压着她的,让她无法合拢双腿,一手揉捏着她胸前富有弹性的柔软,食指和麽指毫不温柔地旋拧着渐渐充血硬起来的乳头,一手则探进她的牛仔裤,隔着小可爱薄薄的布料一下下慢慢地刮着肉丘间的缝隙,每每刮过花蒂都能惹得她浑身一抖,敏感地十分可爱。半个月没有抱过她了,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她!
“给我。”喘息着在她耳边索求道。
何乐乐放弃抵抗地闭上眼一动不动,咬牙忍着体内泛滥的情欲。
“乖,你也想要的。”
撩开肉丘上的布料,季节直接将无名指插入幽穴,温柔地抽插了十数回後,中指也挤入湿滑的小穴来回抠挖起来。
“唔……”难耐的快感令人神智涣散,她强忍不过,抬起手紧紧咬住手背上薄薄的皮肉。
季节的风流美眸微微黯了一瞬,抽插着小穴的手指不停,另一手却强行扯掉了她咬着的小手,将自己的手指插入了她的齿间。
她猛地睁开眼,复杂地望着一脸平静的他,齿间缓缓用力咬下。
季节神情未动,侵袭着她私处的手指却是加快了抽插的频率,两指曲起旋转着狠狠抠挖,越插越深。
“唔嗯──”巨大的刺激令臀部反射性紧绷、颤抖,身体微微弓起,齿间不受控制地用力咬下,直到尝到血液的铁锈味她才惊觉地松开牙关,他却趁机盯着她淫穴内的敏感点接连抖动戳击──
“啊啊──”
春液喷涌,濡湿了腿间未褪的裤子,何乐乐悲哀地闭上眼,身体还在快感中抽搐着,眼角却滑下羞耻的泪水。
盯着她的双眼,他暂停了手下的动作,可片刻後,当她的抽搐稍缓,他便又开始抽动起来。
“啊……”
一次又一次,他就用手狠狠淫亵着她的小穴,看着她不断滑下晶莹的泪滴,听着她哽咽的呻吟。
许久,秦之修端着菜盘走出厨房,看了眼木床,俊眉微蹙。他知道季节不会舍得伤害她,只要季节还保持着冷静。
放下盘子,秦之修低声道,“别惹她哭。”
闻言季节手中顿了顿,随後穿刺地更加激烈,让她死死地抓着床单极力缩紧小穴,却最终在他又深又猛的抽插之下一溃千里。
“呃啊啊……”
几个剧烈的激灵後,她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无力地几近昏厥。
同时从她上下两个小嘴里抽出湿哒哒的手指,季节抱起她,当着她的面拨通了报警电话递到她嘴边。
“喂,你好,报警中心。喂?听得到吗?请问是哪里?喂?”
何乐乐看着手机,凄凉地笑了笑。
“你好,我要报案──”见何乐乐不开口,季节自己说道,“案”字刚出口,何乐乐就抢过电话狠狠摔了出去!
睨着地面上四分五裂的手机,眼泪像断了线的水晶项链颗颗从她的眼眸中滑落。
“滚。”气若游丝的一声。
“滚!”用尽浑身力气的一吼。
将她温柔地拥进怀中,紧紧地拥在怀中,季节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来不及了。你要是刚刚继续咬下去,我也许还有可能会放开你。可惜……你没有。”
从她松开了牙关後,她就一直没再咬下,忍到崩溃依然选择不去伤害他。
他的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