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来满头虚汗的伺候容钦用早饭,另一边朝尔殷勤不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啊皇上,不拘小节。其实都是小女子,男人哄小女子理所应当啊理所应当。”
那边容钦跟个不讲理的孩子一般:“可是朕,朕是皇帝啊!”
周福来擦擦汗:“是是是,正因为是皇帝,那就更要哄小女子。皇上您想,您堂堂皇帝都去哄那小女子,那小女子自然是心中有数,觉得您把她放在了心上,就算是石头也捂热了不是?更何况,更何况那小女子还深爱着皇上呢,不是吗?”
周福来到底是老奸巨猾,句句要害,戳的容钦通体舒畅。可不是?就算是石头也给捂热了,更何况那不是一块石头,那是活生生的人,还是个深爱着自己的可人呀。
容钦用完早饭,又找朝尔坚定了一次信心。朝尔对这事儿是十分上心的,他深深记挂着秋雁妹子,可是秋雁妹子是个非常非常忠心的小丫鬟。她主子对他主子什么脸色,她便十倍的用在他身上。
毕竟容钦设计让皇后怀孕是假,安安分分守节是真。可是朝尔委屈,他娶老婆是真,可是他守节也是真的啊,这个秋雁妹子怎么就不信了呢。
所以一切还得看沈曦画是也。
屋内的曦画看着那药碗一个激灵,泫然欲泣瞅着眼前的人。
“我发过誓的。”石帆摊了摊手,“快喝。”
曦画不情不愿,却又眼珠子一转,忙说:“容钦呢?叫他过来。”
容钦正看着京城的快奏,猛然间听到爱情的呼唤,折子一扔,飘也似的就飞奔而去。
抱着怀里突然颤抖的人儿,容钦大骇:“怎么……怎么……”
石帆先生仔细看了看碗,确保喝的是一滴不剩,心满意足的离去。秋雁侍奉在一旁,心疼的眼泪早已经哭干了,此时此刻她叫一个恨啊,这个男人,眼前这个男人,正是害了自家主子日日受苦的大仇人,可是却又是唯一能救主子的大恩人,恨啊,恨啊!
朝尔接了眼神,朝着容钦微微点头,拉扯着秋雁就往外走:“跟我来。”
说是拉扯,到最后朝尔几乎是抱着秋雁出了门,秋雁还要往里冲,朝尔低声告罪,点了秋雁的穴道,小姑娘软软的,香香的,一头歪倒在朝尔怀里。
朝尔心如擂鼓:“秋雁,我……我……”
我个屁啊!容钦大怒,无奈他抱着曦画,曦画的眼睛通红,可见疼痛至深:“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用那么下作的手段,害我心衰,害我喝毒酒,害我喝这苦药!”
“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啊!一碗药下去就什么都没了……”
……
“我要你死,我恨你。昏君,混蛋!你何德何能拥有我?你何德何能配有对你忠心耿耿的臣子?都是算计,你在算计我,算计沈家,若是没有沈家,哪有你容氏一族的光耀?昏君,混蛋!”
她口不择言,这席话,她忍了太久太久,如今他来了,他终于来了,终于可以亲耳听到了啊,真爽。
曦画见他陷入愧疚无法自拔,直接抓起他的衣领,一字一顿的说:“我要你保证,永不负我沈家上下,你可答应?”
“我答应你。”
“我永不回紫禁城,你可答应?”
……
“回答我!我要你回答我!口口声声说爱我,如今却要把我关进牢笼,容钦,你是不是人?我一无所有,连生孩子的能力都没了,你要我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