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一大篮的食材前去结帐,发现云妤跟薇婈早就先结完帐在门口那里等我了,而且我妹手中还多了一双拖鞋,这是怎麽回事?
迅速付完钱跟她们会合我劈头就问了一句「多少钱啊?」准备掏钱付我妹的帐了,看那满满的一袋……应该三百跑不掉吧!
「不用了啦!我请客,因为是我硬要跟来的,而且我很开心,真的。」竟然跟我来婆婆妈妈这套。
「……好吧,谢谢,那这双拖鞋是……?」我指着薇婈手中那双粉红色毛绒绒的室内拖。
「这是云云姐姐送我的!」妹妹举起它向我炫耀。
「因为她说最近晚上很冷,想要有个这种拖鞋,我也有买你的跟我自己的喔!你看!」云妤从袋子里拿出了红色跟白色的两个版本「白色是你的,红色是我的,怎麽样?」
「啊……」我凌乱了。
看着我痴愣的脸,云妤突然有些落寞「对不起,我是不是太自作主张了。」
「不,没这回事。」我连忙开口「我只是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而已,我很谢谢你,真的!」
「这样就好……还是你要红色的呢?我可以跟你换喔!」
「我的也可以跟你换喔!」薇婈也参一脚。
「这就算了吧!」我说。
这场购物风波就在嬉笑中结束,云妤送我和妹妹去搭公车便自己去骑脚踏车回家,虽然没有玩什麽东西,但薇婈在公车一下子就躺在我的大腿上睡着了,看来过了很愉快的一天……虽然有段时间似乎很闷闷不乐。
回家後穿着云妤送的拖鞋,煮了一顿简易的晚餐,抱着妹妹看电视,不知不觉又到了洗澡时间了。
我回想着这一天跟最近所发生的事,关於妹妹对於计划的反应与成效之类的,似乎比预期的还要成功,她比我想像中的对阴茎有兴趣,比我想像中的接受过度的亲密接触……甚至喜欢,那我是不是可以稍微加快一下计划的时间呢?
看着正专心帮我舔的薇婈,我决定来测试一下。
「舔好了!」她完工後还用手轻拍我那硬挺挺的阴茎。
我依然坐在浴缸边,看着妹妹专心的戏水,不断打起水花弄得到处都是水珠,我鼓起勇气,说「那个……小婈。」
「嗯?」水花没有停下。
「可以再帮哥哥舔一下吗?」咽了一下口水。
「才不要哩!」
我彻头彻尾被泼了冷水,心理跟物理上都是。
女人心……海底针啊!
* * * * * * * * *
天高气爽,今天是个好天气,煞风景的是校门口的数台游览车,引擎无止境的发动,轰隆轰隆的响,不过尽管噪音充斥,似乎不减大家游玩的兴致。
「大家上车吧!」老师带头高喊。
「小婈,上车小心喔!」我在後面扶着她的腰,让妹妹好踩上对她而言颇高的巴士阶梯。
「你妹好可爱喔!我可以预约吗?」後方有这样的声音出现,从我带她到学校就开始了,此起彼落,每一次都不同人。
「想太美了,小心我先阉了你以防後患。」我朝後方的人比中指,然後跟着薇婈上车。
「这边这边,坐这边。」那是云妤的声音。
「云云姐姐!」心情超嗨的妹妹马上快跑过去找她。
「嗯?你怎麽坐这里?」我看着云妤将薇婈抱到她的大腿上时产生疑问,因为老师为了方便,特地帮我妹多数了一个车位,就是为了让我跟薇婈好坐在一起不用抱在大腿上。
「你不是要我帮忙照顾她吗?这样不是轻松多了,而且我朋友就坐在前面而已啊!没关系的!」她笑一笑。
「嗯……你OK就好,我不反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将行李放一放便坐了下来。
「你们这样好像夫妻带小孩喔!来笑一个!」坐在前面的女同学突然转过来帮我们照了一张相,让我来不及反驳,她是云妤的好朋友,叫做刘若红,还蛮文诌诌的名字,所以我都叫她小红。
不过好像也没有什麽好反驳的,的确很像,而且最近云妤的作风好像有点大胆,我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情,也不是不喜欢她,只是……我还不想谈感情而已。
「他们才不是夫妻!」意外的是我妹突然高喊。
「!?」众人。
「为什麽?」若红好奇的问。
「因为云云姐姐不是哥哥的女朋友!他们不会一起洗澡!」超劲爆发言。
「好了够了够了,你赶快睡觉吧!」我装镇定开玩笑的摸摸薇婈的头。
「那谁是哥哥的女朋友?」那位相机女不放弃。
「都不是!」猛力摇头,这样的答案让我松一口气。
「那……谁是云云姐姐的的男朋友呢?」似乎是全车上都在注意这里了。
「我!」薇婈又喊出了劲爆发言。
全车大笑!
大家都当这是小孩不懂事的笑话,但云妤却笑不出来,只是尴尬的微笑着。
「可是你是女的耶,只有男生可以称为男朋友喔!」若红耻笑着。
「对吼……」妹妹恍然大悟,面露困扰。
全车再度大笑!
「来,妹妹,笑一个!」小红举起她的相机,帮薇婈拍了五张相片才肯罢休「你好可爱唷!」说完後就转回去了。
风波结束,我和云妤同时看着对方,相识一笑,然後尴尬的撇头。
车子发动了,车上吵吵杂杂的,有人玩牌、唱歌、聊天、睡觉,每个人心中装的都是不同的事,而云妤正沉浸在刚刚薇婈的发言里,想着上次在超市里被夺走初吻的事,原本只当是小孩子没关系,但听过刚刚的言论後……反而让她担心起来。
「抱她会累吗?」我看着已经睡着的妹妹问着,今天她很早起床,兴奋到连安眠药都不起作用,所以睡得很快。
云妤摇摇头,手指轻轻的梳着薇婈的头发「每天照顾她,会不会很辛苦?」
「刚开始很辛苦,後来就习惯了。」我苦笑。
「我只有弟弟跟哥哥,没有姊妹,一直很想要有个妹妹,现在照顾起来……好像姐姐比较好。」这当然是玩笑话。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把她过户给你喔!饲料费我可以出一半。」
两人轻声笑着,没多久又安静了下来。
「你妹妹……」
「嗯?」
「睡得好熟……口水快滴下来了。」
「!」我慌张的抽出卫生纸把口水擦一擦「对不起。」
「没关系呀!就算沾到也没关系,反正会乾掉……不过还是谢谢。」
「嗯……你会无聊吗?要不要吃零食?虽然都是你买的。」乾笑,我又乾笑了。
「好啊!那就不客气罗!」
我从包包里抽出了一包饼乾,拆开後发现,云妤现在正抱着我妹,要怎麽吃呢?难不成……我必须喂她!?
她查觉到我的异样,笑一笑「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色鬼。」云妤轻轻松松就腾出一只手来吃饼乾,一只手揽着薇婈,看来女生为了吃可以发挥各种潜力。
没多久游览车停了下来,是休息站,睡着的人纷纷伸起懒腰,大家稍稍降低情绪,想上厕所的人便缓缓下车了。
保险起见,我和云妤决定带小婈去上厕所,男生的速度总是比较快,所以我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着人龙从女厕里延伸而出,不禁开始担心起时间。
还好大家都很有效率,没多久就看到云妤和若红带着薇婈出来洗手了。
上车後大家又更嗨了,也许是有了一场休息的缘故吧!
原本坐在前面的女生们也转头过来,决定和我们一起玩扑克牌!
「只是单单玩大老二太无趣了。」相机女露出贼笑。
「那要玩什麽?」有人提问,此时我妹期待着却又不懂怎麽玩,所以有点恐慌的看着大家。
「不是啦……加上一些处罚好了,像是国王游戏呀……之类的。」这是危险的题材啊!
「不然就真心话吧!大冒险的那种就算了。」云妤说着,大家面面相觑,想想说的也是,大冒险玩得不好就会毁了气氛。
「可是问的问题如果太超过也不好。」另一个女孩说了。
「这样吧!」若红似乎有什麽构想「问题在每场游戏开始前决定,等大家都没异议後再开始,然後最输的回答!OK吗?」似乎蛮完美的。
「嗯,OK啊。」有大老二的我怎麽可能会输呢?
於是大家就开始了,小婈和云妤一队,其他人各自成军,既紧张又轻松的气氛围绕在晃动的游览车里。
「那问题是什麽?」这是很令人在意的部分啊!
「嗯……我想想……」若红面露苦思。
「先小试身手吧!就『最喜欢吃什麽?』好吗?」
一至赞成。
「那梅花三在我这,我先!三葫芦!」哈哈……先下手为强。
约莫过了五分钟,胜负已出,我以些微差距摆脱了最後一名,而若红很不幸的成为第一位牺牲者。
「好吧!我只好告诉大家了,这可是高级情报喔!」她深吸一口气。
「我最喜欢吃香蕉!」高声呼喊,全车的人都听见了。
真是令人遐想的一句话呀……
「好啦!继续吧!」为了掩饰害羞,她马上拿起牌洗着。
「没必要用喊的吧。」我小小提醒。
「可是不喊我很难说出口嘛!」
「对了,那第一名有什麽奖励吗?」云妤开口「这样感觉拼第一的人很亏耶……」她和薇婈搭档意外的强悍,没想到一下子就完胜了。
「通常是游戏後第一名来决定问题啦……但现在是要大家一起在游戏前决定问题,所以这要怎麽办呢……?」大家苦恼。
「不然……」灵光乍现。
「嗯?」四双少女的眼神直愣愣的看向我这里。
「只有第一名可以听最後一名的答案!」我得意的笑了。
「喔喔!不错喔!这样就扩大问题的范围了……等等,那我刚刚不就白喊了!」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提出来的!」云妤故做愧疚。
「那这次的问题是什麽呢?」
「既然规则这样订了,问题就可以大胆一点……就……『有没有DIY过?』吧!」话不多说,小红趁势发牌。
「喂喂喂!这问题有点过头耶……」我提出异议。
「DIY是什麽……?」薇婈竟然天真的问了,但没人注意到,只有云妤小声的跟她说『就是做劳作的意思。』
「可是只有第一名才能知道啊!很隐密呀!没有人会把秘密说出去吧!万一传出去大家都会知道是谁传的。」若红反驳。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妥。
「想想看,我有可能最後一名啊……如果你第一名……想不想听听看呢?嗯?」她把脸凑了过来,还故意抛媚眼……竟然用美人计!?
我竟然折服了,唉……毕竟我是个男人啊……既然这样,在这除了我之外只有女生的战场,我当然要力争第一!
惨败!
「啥!?」这结果是没人期望的,第一名是坐在小红旁边的女生,一脸尴尬的笑。
我摇摇头「唉……这答案显而易见,没必要说吧?」看了大家一眼,每个人都默契的直接开始发牌。
「那这次的题目……」
「『想跟谁结婚?』吧!」云妤还没说完,若红便急忙的提出了。
恋爱话题永远逃不走啊!
「呜……」大家面有难色,但也没什麽不好的地方。
「那开始罗!」无人异议,相机女开心的出牌。
结果出炉,为了洗刷污名的我,成功的登上了第一名,而最输的人竟是……唉,意外得理所当然……是云妤。
「咦!?」她面红耳赤,眼神迟迟不敢往我这看。
「喔喔喔!这就是重头戏啊!」小红很嗨的鼓励着云妤,我则是傻了,这只是游戏吧?我不需要回应吧?这发展对旁观者也许很棒,但对於当事人未必是好事啊!
但大家似乎都没意识到这问题,不然就是忽略它了,好奇心战胜,现在全车的人都在关注这里,包含老师。
「一定要说吗……?」声音略微发抖,云妤万万没想到要在这种情况下告白,心理准备什麽的根本没想过。
「当然!不可以说谎喔!」相机女比了一个赞,用眼神表示『没问题的』。
我可以感觉到全班的人都在为云妤加油,但是没人为我加油,因为没人知道其实我还不想跨越这条界线啊!恋人什麽的……我还没有准备。
踌躇了一阵子,云妤缓缓的转向我,脸已经热烫的不像话,接着要我把耳朵凑过去。
「喔喔喔!」全班呼喊。
「嘘──!」小红呼吁大家安静。
我紧张的靠过去,感受云妤的呼吸在我耳边喘着,她用手遮住了嘴巴与我的耳朵,断断续续的迟迟没法开口,我听见微弱的气音。
貌似云妤终於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准备来个全垒打。
「各位同学,游乐园到了喔!」司机的广播突然中断了这场闹剧,大家都很扫兴的哀嚎,我和云妤看准时机分了开来,各自脸红的撇过头。
气氛全没了,大家都从中抽了出来,自然不继续鼓噪,这种白目的事不做,就是我们班的原则,虽然他们可以要求,但没人提出再说一次这件事,让我感到安心。
下了车,牵着小婈排好队伍,我完全没心思听老师在说什麽,还在想着刚刚的事。
我想云妤也是一样的,虽然刚刚被司机打断,但其实……
我很清楚的听见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