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三郎领着白胡子老大夫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回来时,已近日暮时分,齐画楼睡得正深,顾玉时却是半梦半醒,在碰到老大夫干瘦如枯柴的手指时,眼睑微微动了动。
老大夫摸着胡子,搭了半天脉,最后却是气息不顺的怒视顾三郎:“看你抓着老头我就往小映村赶,还道你大哥如何危急,明明脉象正常,甚至比从前还更有力几分,你这小儿,可是忽悠老头我?”
顾三郎急道:“大哥回来时都吐了血,又人事不知的晕倒在地,这才……有怠慢老先生的地方,还请原谅小子。”见老大夫抬脚要走,忙拽着他的衣摆,略有些羞赧道:“还有……一个。”说罢,指了指齐画楼。
老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不过好歹也是检查了下齐画楼的脉象,见她比之顾玉时还要强劲有力,当下又怒道:“他们加起来可比老头子我康健多了,也不知跟你小儿一路疾走,为的个甚,如此,诊金便作罢,老头我这就告辞。”
一语毕,竟是真个背过药箱出了厢房,倒是顾玉旵,知道老大夫是刀子嘴豆腐心,好说歹说叫他收下几个铜板,权当跑腿费,又倒了碗清水,叫他解渴,之后才送他去村头。
等回来时,看着炕上躺着的两个人,饶是听了老大夫的话,知道他们俱都无恙,心中仍是担心不已。
总算,等顾二郎从东外山打猎回来时,齐画楼和顾玉时双双醒来,顾玉旵高兴得只差抱着顾玉时痛哭,便是懂事如他,家中兄长晕迷,也是战战兢兢深怕一个不小心,便再也看不到大哥。
好在大哥无恙醒来,二哥安然归来,便是二嫂,都没甚大碍,顾玉旵这才放下心中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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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唯二会做饭的人目下正躺在床上,哺食便是顾二郎从山中采摘的野果,大家食欲不高,七八个野果,还余了两三个。
吃过哺食,顾玉昭烧水替顾玉时擦身,齐画楼看着全把她当隐形人的两兄弟,红着脸要下床,还是顾玉时阻止她:“弟妹勿动,二弟,扶我去那边。”小丫头伤了脚踝,还是少动为佳。
齐画楼脸露尴尬,顾玉昭见状,道:“三弟,你去拧帕子,我先抱你二嫂回房。”说罢,弯腰一把抱起炕上的齐画楼。
看着单薄的少年毫不费力的将自己抱起,齐画楼瞬间脸颊如绯,她似是难为情,却又带着点点羞涩,贴着少年胸膛的耳垂都有些泛红,然而更叫她羞赧的却是顾玉昭的话,他说:“你先歇歇,等大哥这边好了,我再来帮你擦洗。”
理所应当又极其自然的态度,却是令齐画楼羞得不敢抬头,她搂着他的脖子,讷讷道:“快去那边啦,大哥还等着你来擦……呢。”
虽有顾玉旵在旁边帮衬,顾玉昭到底不大放心,遂听她这样讲,便也不再多言,抱着齐画楼去西厢,房内并无烛火,借着窗棂透过来的皎洁月色,才将小媳妇抱上床,而后细心的替她盖上薄被,燃上蜡烛,这才出了屋。
回到东厢房,顾玉旵正坐在木凳上,无所事事的踢着地面,见二哥回来,忙欣喜道:“二哥,你看大哥,非要自己擦洗身子,明明大夫都说了,要好好休养不移多动,他还不听。”
顾玉昭回头,果见自家大哥赤裸着上身站在盆架前,这会儿正拿帕子擦着后背,他身上的皮肤同脸上一样,极为白皙细腻,不过令人意外的却是,看似瘦弱的顾玉时,却有着非常明显的腹部肌肉。
用现代的话来讲,就是人鱼线马甲线,线线都有;手臂上同样线条起伏流畅,没有多余的软肉,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且他的身材与顾玉昭又带了些许不同,顾玉昭虽纹理分明肌肉结实,但到底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单薄稚嫩,而顾玉时却已是成年男子的体型,虽然看上去纤瘦,却是实实在在的有货。
他从后背擦到前胸,力道大得连皮肤都透着帕子摩擦后的粉红,看了眼想说话的顾二郎,率先出声道:“我这边并无大碍,二弟还是去看看弟妹吧,毕竟也遭了不少的罪。”
见大哥这样说,顾玉昭只好点头:“是,大哥。三弟,你要看顾好大哥,但有不适,便去那边叫二哥,可清楚?”
顾玉旵瘪瘪嘴:“可是大哥不会听我的呀,不然二哥,你看着大哥,我去替二嫂擦身子,如何?”
顾玉昭懒得与异想天开的顾玉旵说话,倒是顾玉时懒洋洋开口道:“与二哥顶嘴,将《弟子规》抄十遍。现在过来扶大哥上炕,三郎。”
顾玉旵立时耷拉着脑袋,蔫巴巴的过去,低声抗议:“大哥好不讲道理,我这样分配又何错有之,为何要罚抄十遍?”见不讲道理的大哥和视若无睹的二哥对他的辩驳不做任何反应,顾三郎好不惆怅,果然,只有二嫂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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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最近要开始忙了,不知道能不能保持日更【哭】
而且办公室也多了两个人,写肉感觉怪羞耻的【大哭】
不过沙沙会尽量日更的,只是重心大约会放在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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