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淫色袈裟(高H、NP)--第一章 05 我为仙僧吸出精毒

奇楠沉香熏燃后浓郁的穿透力,将尹蝶的思维带入莫名的幻境。她看见自己穿着一件飘渺的白衣裙,如瀑长发绾着一条白绢,迎风飘扬,身形轻盈彷如落入人间的精灵,住在一座烟雾袅绕如仙境的深邃洞里。

深不见底的洞穴四周皆由钟乳石、石笋以及石柱环绕,不知哪引来的日照将那儿照耀得色彩斑斓,美不胜收。尹蝶祥和的坐在石笋架的古筝上弹奏哀怨凄美乐曲,隐约的水滴声滴答的为她伴奏。

可是过不了多久,随着悠扬琴声节奏变快,十指快速拨弦,乐声越来越激昂,平和的洞里突然飞出一群鸟兽焦躁飞舞,她也像中了邪似的飞快拨弦,乐声越来越杂乱萦绕洞穴,像魔音传入她耳膜,打乱她的心思,她痛苦煎熬眉头紧蹙,人随着激昂铮錝节奏摇晃了起来,神智逐渐涣散,在她几乎被乐声摧毁之前她突地醒了过来。

她惊慌张开眼,发现自己衣衫整齐的躺在一张雕琢精美的大床上,仰望的床顶雕刻的茂密荷叶欉里几朵盛开的睡莲清雅地绽放,吸收最多日月光华的那朵清莲上坐着一个双目慈祥的佛祖俯瞰她,似在洗涤她被玷污的心灵,骤时狂乱的心跳平抚了下来。

她深吸口气,房里气味十分清新,奇楠沉香浓郁恬静,使她感到安全舒适。

她转身往床下那边看去,房间十分宽敞,布置庄严雅致。一旁桧木色的圆桌桌沿刻意的嵌雕无数莲花,在桌沿蜿蜒,华美壮丽。

她撑起身子下床,没在床下看见她的鞋,她想她的鞋不见了,这房间应该是救她之人所居住,放眼望去,这实在不是一间普通的房间,充满佛祖庇佑的恩典。眺望窗棂,窗子上的精致也让她叹为观止。她没有忘记被救那一刻见到的神奇景象,倘使这人有武艺一定武功盖世,修行非凡。

她在房里光着脚踱步,啧啧称奇的抚摸身旁一尘不染的高雅桌椅,每一件家具都刻着与佛的关联,无论佛祖或是莲座都是一座精美的艺术品。

她突然看见一个十分奇特的佛像,她说不上那个脸孔的特征,不像人却十分慈祥,佛像前燃着奇楠塔香,细细的白烟缠绕而上馨香满室,她双手合十拜了几下。

忽然,她看见前方有一面从上而下垂挂的白纱帘里有一道盘坐的人身侧影,她快步过去,突然里面的人说呐道:“回去那边,不要打扰我。”

尹蝶怔住,如果她没听错那是咒吾的声音,可是他的声音显得虚弱,不似她两次见他时的铿锵有力、坚定充满自信。她不禁问:“你怎么了?”

“饿了自己出去找东西吃,从门口出去往西走,约莫十里路你就认得路了。”

这不是尹蝶想知道的答案,她并不饿,他声音中线条的破碎才是她所担心。“仙僧是否受伤了?”

“别理我,你走吧!我休息数日即可,你可自行走回,请现在离开。”咒吾不带丝毫感情道。

尹蝶不顾他所言又往前一步,咒吾快速伸出右掌击出气旋将她往后推离几步,不让她靠近。虚弱的尹蝶差点跌倒,幸好她正巧扶住一旁椅子扶手。

“你因为救我受伤,我怎可这样离开呢?”尹蝶并没看见他与他们交手,不解他何时受伤。

“少废话,可以走了,立马给我出去。”咒吾在白帘里不耐烦道,眼睛未曾睁开,从五个时辰前他即开始坐禅养神。

尹蝶痴傻的认定咒吾为她受伤不愿离去,“有什么我可帮忙,仙僧别赶我走。我可为你牺牲生命,在所不辞。”

“我叫你走就走……”咒吾见她不走气愤的再次使出气旋回天,可气旋一出吹远一些尹蝶,尹蝶知道这般力道的气旋不伤人,死命攀着椅子扶手,一下子气旋又止,却听见咒吾几声沉重咳嗽,她心急之下不顾咒吾不愿她靠近的愤怒,奔过去掀开白帘,赫然看见咒吾咳得满口是血。

“仙僧……”尹蝶心急得过去扶住咳血的咒吾。

“帮我将药拿来。”咒吾的手指向白帘外。

尹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在前方案上看见一小瓶白玉葫芦罐,她快步过去拿了赶忙递给咒吾,咒吾倒了几颗黑色药丸吃了下去,运气之后气血回流,咳声骤然停止。

但尹蝶发现他双唇躁红,如气血旺盛般肿胀,咒吾感受到她眼中的困惑道:“我中了蛇蝎道人的仲阳毒,体内阳流旺盛,可能伤你,你快走吧。”

尹蝶不知什么是蛇蝎道人,也不知仲阳毒性为何,一心只想着咒吾伤势是否有无大碍,这多少关系她的生存。“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没你救命,我为何又要怕你伤我?”

咒吾转头看她,登时觉得她也有可利用处,为毒早排出他只好先利用她。他问道:“你可否愿意为我吸出毒精?”

“吸出精毒?”尹蝶听闻“吸出”二字似懂非懂,心想是否为“口交”,心里这么想,脸颊骤然滚烫。

咒吾没有注意她神情变化,想着倘使她不甚吸入精毒可能丧命,是否要害她。

一直以来,上山朝圣为取精而死,他总认为死不足惜,生死有命,生来注定,若要违反天理就要付出代价,只有八世积福者可获那千万分之一的侥幸。

而他的修行谁知道他经过多少水深火热的焠炼,身心煎熬羽化之下才能获得,长生不老,谈何容易。

“我帮你吸出精毒。”尹蝶思忖一会慷慨道。

“精毒顾名思义是我的精血染毒,你不怕因此丧命?”咒吾再次提醒她。

“我身怀重疾,随时将死,倘使仙僧无法救我,我也是一死。假如我为仙僧吸出精毒,仙僧是否就愿意赠我精髓?”

“我已染毒,待我调息再说,我的精髓已伤,它可能使之毙命。”咒吾不讳言。不明白经过数百年,他为何仍无法放弃过去的凡尘俗事,还要眷念那久远的伤。

“我不怕,让我为仙僧吸出精毒!”尹蝶从小到大养尊处优未曾如此坚决,但望着咒吾深邃如潭的眸光消失了光采,她那从小即不断绞疼的胸口酸楚起来,一种复杂的心绪不能抗拒的持续发酵、持续产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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