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里,精致的欧式橡木雕床仿佛是大革命前最后的奢华,床头和床脚直冲天花板的精雕床柱宛如米兰大教堂的堂顶,尖锐的刺破空气,透漏出冷冽与淡漠。
梧鸾的双手被黑色的皮制手铐分绑在床头的两根床柱上,双眼被一条真丝制的宝石蓝色领带蒙住,她的眼眶处被紧紧勒出了痕迹,似乎在控诉下手的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美德与自觉。
梧鸾身着香槟色的真丝吊带睡裙,香槟色,是主人最喜欢的颜色。她静静地靠坐在珍珠灰色的真皮床头上,已经一个小时了吧,梧鸾想着。脖子后面和背部已经开始酸痛,她能够感到汗珠已经顺着后脑勺缓缓的流下,流进皮肤和皮革之间的夹缝,那个地方,渐渐的发热,发热,发热。
主人把她绑在这个房间后,就离开了,和往常一样,没有说去哪里,去多久。
人在失去了视觉的时候,其他的感官会变得格外敏感。总统套房的隔音很好,听不到窗外的声音也听不到走廊的声音。梧鸾可以很清楚的听见落地钟的指针行走的声音。她就这么静静地候着,等待有人进入的声音,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逐渐感到自己的任何感官都撑不住了,钟表声听不到了,刚刚还发酸的手臂和后背也没有感觉了,久坐麻木的下肢从开始发硬到无感。此时此刻,梧鸾感到自己像是在一个黑色的巨大空间,而自己的身体呈90度直直的坐着,漂浮在这个巨大的时空中,手臂也呈90度直直的上举着。应该是一个很诡异的姿势吧,像,高高举着钳子的螃蟹吗?梧鸾想着如果自己还有感觉,应该能感觉到自己笑了吧,但是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她想到了第一次见到主人的时候,也或许不是想到而是梦到,她分不清楚现在是她在控制自己的大脑,还是大脑在控制着她... ...
8月,南英格兰终于迎来的久违的高温天气。伦敦的居民难得从绵绵的阴雨中解放出来,颇有拨开云雾见日出的壮烈之感。同学们已经一股脑的冲向伯恩茅斯海滩去了,上班族们离不开水泥森林却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城市绿地,在午休的空档脱掉西装,穿着内衣晒了起来。
因为自己是爸爸和小老婆的孩子,为了避嫌,梧鸾很小就被送到了英国,在这里长大的梧鸾早就对伦敦人对太阳的狂热见怪不怪了。毕竟在这里,能够真正称得上夏天的时间只有一周吧。
梧鸾苦笑一声,低头看着手机导航,继续向红砖巷的深处走去。对于自己这个不看导航就一定会走反方向的方向感白痴,导航真的是一项伟大的发明,自己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保证手机总是有充足的电量!
红砖巷,伦敦文艺青年,中年及老年的聚集地。梧鸾路过一个像是垃圾场的地方,她听到里面有喷漆的声音,于是透过铁丝网大门的菱形格子向里看。只见一堆报废的铁皮半遮半掩,一个红发黑色帽衫的男生正在红褐色的砖墙上涂鸦,那是一幅两人高的人鱼。
人鱼蓝色的尾巴半泡在墨绿色的海浪里,上身是一个裸露着丰满胸部的银发紫瞳女人。她的腰间被铁链缠绕,铁链的尽头连着一个下坠的船锚,人鱼的双手被冰冷冷的铁链高高的交叉着束过头顶,让梧鸾心里一震的是,一个黑色口枷塞在人鱼的口中,令她嘴巴长大,口水顺着嘴角往脖子和胸前流去。人鱼的身上包括尾巴有着多处撕裂的伤痕,像是皮鞭抽打过的痕迹,然而人鱼尽管紧蹙着眉头,脸颊上确是两抹嫣红,眼神里流露出的是... ...
梧鸾感到眼前好像一片粉红飘过,两腿之间一股酥麻感快速的穿过,乳房一酸,不由额头浮上一层汗珠,低下头红着脸小跑着离开了。
跟着导航继续,门牌号对应的是一座维多利亚式的三层楼,外墙好似刚刚装修过,空气中还隐隐有涂料的味道。外墙被刷成了白色,紫色的小花在白墙前面欢乐的盛放很是愉快,梧鸾对花草没有研究,并不知道花的名字。她滑动解锁了手机,再次查阅了邮件的截图,确认了地址无误后,便按了门铃,一个夹着电波杂音的声音从门口的楼宇对讲机飘出,
“门没锁,请进吧!我在二楼,马上下来。”
梧鸾推门,走进了那扇改变了她的一生的门。
建筑的第一层没有任何家具,十分空旷,四面墙都贴着淡绿色的墙纸,地面是偏白的浅色木地板,很旧,但很干净的感觉。可以看出之前的房间是个挺田园的风格,不奢华,但很温馨。
咚咚咚的脚步从头顶传来,紧接着是人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的吱呀声响。梧鸾顺着声音向上看去,
人字拖鞋,卷着裤脚的直筒牛仔裤,黑色的v领t-shirt,左臂全臂刺青,精致的锁骨,干净细腻的脖子,尖尖的下巴,上翘的嘴角,充满笑意的眼神,利落的圆寸。
这是那人第一次出现在梧鸾的面前,梧鸾愣住了。蓦地想到之前只是见过这人的作品而已,不过真的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啊。梧鸾不知道愣了多久,那人也不急,上挑着两个嘴角,就那么戏谑的看着她,直到梧鸾忽然醒神儿,尴尬的冲那人挥了挥手,
“您好啊,我是Vincent介绍的麻豆。”
那人的微笑如春风拂面,也挥了挥手来回应,说,
“不是让你乖乖等着我吗,睡了?”
梧鸾疑惑道,“什么?” 面前的那张脸仍是笑意盈盈,同时,背后像是有一只大手,把她拽出了那所房子。
只见她肉眼可见的打了一个激灵,像是忽然看到了令她感到无比惊恐一面,只不过盖着眼罩,能看到的不过是漆黑一团。冷汗瞬间爬满全身,梧鸾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忽然浮出了水面,猛地透过气来,向肺里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您,您回来了!”她颤抖着说,明明打着精神期待了很久,可是却在主人回来的时候睡了过去,梧鸾心里是无尽的懊恼。
没得到回答,但她能够感受到主人正分腿跪在她的两腿旁,并俯低上身靠近她,薄荷味儿混合着烟草味道的鼻息均匀的吹到她的脸上,接着,一个小小的圆盾形物体划过她的下巴,停在了她锁骨之间的那个小窝。她知道那是主人的皮拍子的手柄。是那支背面有红色桃心镂空图案的皮手拍吗?梧鸾回忆起上次身穿体操服,双手反剪在背后趴在跳马箱上,被主人使用那支黑色皮手拍调教的情景,阴道不由自主的做了几下凯格尔运动。
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从声音,气流的运动,和周围温度的微微降低,梧鸾感到了主人的上半身向后靠去。床垫之前的下陷也随着主人的离开弹回复原。
梧鸾的呼吸提了起来,听觉,嗅觉,以及皮肤的敏感程度呈水平线直线上升,警觉的“提防”着主人接下来行为。
“啪!”
一声响,梧鸾紧绷的身体打了一个激灵,身体却没有任何一寸肌肤感觉到痛感。她回想刚刚的那声鞭想,是主人把皮拍子拍在了自己手心的声音吗?
“啪!”
“啊!”梧鸾吸了一口冷气,正在她的大脑跑神,还在仔细回忆着第一声声轻响之际,第二鞭猝不及防的拍在了她胸前的肌肤。一快长方形的红印子,渐渐浮上梧鸾胸前雪白的肌肤。
多巴胺从脑内加速分泌出,梧鸾的体温也随之升高,汗珠逐渐沁出体外,蓝色蕾丝t裤对私处的遮挡,让私处的潮热无法快速散出,梧鸾不由自主的把腿张开了一点。
开始了吗?
她刚刚挪动了一下双腿,一只柔软的手就抚在了她的两腿之间阴户之上。
“嗯啊!” 梧鸾已经感到了汗珠从大腿根部滑落了,体内也有一股暖流从私处流出,她的面部立刻发热,梧鸾知道,在主人面前,她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湿了呢!”
那个声音轻轻的说。梧鸾偏过头去,为什么主人的声音总是这么令她动情?每次只是说着再简短不过的句子或者词语,却比最华丽的词藻都要撩拨自己的心弦。在她双腿间的手隔着蕾丝开始打圈圈。
“啊!”梧鸾刚刚蜷起膝盖,紧接着是皮手拍重重的打在了她的小腿面上。主人霸道的命令道,
“放下去!”
虽然小腿面的部位骨骼和皮肤之间的脂肪很少,但皮拍子的拍打和藤条或皮鞭相比而言,并没有什么痛感,梧鸾顺从把腿重新伸展,小声的答道,
“是。”
腿间的手继续动作,灵活的手指挑开蓝色蕾丝内裤的裆部,点上了梧鸾的花蕾,梧鸾忍不住不由再次吸起了腿,那个皮拍子也历史重演般的再次拍上了她的小腿,还稍稍加了些力道。
“干脆把它们绑起来算了。”
平淡的声线透露着严厉的冷酷。
“一,一切全听主人的安排。”
梧鸾颤抖着又带着期待的说,她的心脏也因为自己的回答开始加速跳动,全身也由刚刚的温热升级为燥热,她双唇微张,开始用嘴呼吸,没呼吸几次就感到双唇有些干燥,不由伸出舌头润了下嘴唇。
“果然是狗啊。”主人一边绑她的左腿一边说。
梧鸾有些羞耻的低下头。
“逃不过您的双眼呢。”
床垫因为人体的移动产生了倾斜,梧鸾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自己身体的平衡。她听见抽屉打开的声音,有东西被拿了出来。
“嘴张开。”那声音一如的冷淡。
梧鸾听话的大大的张开了嘴,一个口枷正如预料的被放了进来,只是触感是熟悉的硅胶触感,形状却不是球形,而是一个横着的条状物。口枷的带子在脑后被固定。梧鸾大开的双腿也被分别绑缚固定在了床位的床柱上。
梧鸾深吸一口气,主人总是知道如何恰到好处的控制游戏的节奏,既不会进度太快而让她早早高潮,又不会太过缓慢让她凉了性质。平稳的进度总是时不时的有些小高潮,吊着她的胃口,让她总是吃得到,又总是吃不饱。
皮拍子在梧鸾盈盈的身体上游走,划过锁骨,挑逗的玩弄梧鸾的乳头。
“嗯。”梧鸾轻声的哼了出来,头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好让呼吸更加顺畅,氧气及时补充进大脑。接着,那拍子顺着小腹往下走,撩开了睡裙,开始肆无忌惮的在梧鸾的两腿之间隔着内裤来回摩擦。没几下,梧鸾就忍不住开始呻吟。
“嗯,呜呜。”梧鸾被堵住的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呻吟声,双腿双手也被牢牢的固定着,挣扎不得。梧鸾感到阴蒂开始发胀,好像马上就要失禁了,于是赶紧锁紧私处,狠狠憋住,可这一憋反而让花蕾的感觉更加敏感,梧鸾忍不住弓起身子,吊着她双手的镣铐被崩得笔直。梧鸾的呼吸越发急促,口中早以积攒了很多口水,一些来不及咽下的,开始顺着嘴角沥沥的流出。不行了,马上就要高潮了!
啪,啪啪,啪啪!
摩擦忽然停止,代之的是皮拍子拍在梧鸾的私处,大腿根部,发出清声脆响。
“开始数,数到20。”主人冷淡命令到,梧鸾喘着粗气,可对面的人却对梧鸾在高潮前被终止这件事完全不为所动。
啪
“呼,呼,1。“梧鸾气喘吁吁含含糊糊的数到。
啪
”2。“
啪
”呜“
啪啪啪,三次快速的拍击, ”什么?“
”3。”
“从头来。”
... ...
口枷不大,梧鸾能够比较清晰的说出大多数的数字,但难免有些不好发音的数字发不清楚,随即便会遭到连续几次重重的拍打。并要求从1开始重新计数。重数了几次,梧鸾滚烫的身体也开始降温,私处也开始慢慢不那么胀了。
不一会儿,梧鸾的大腿根部已经泛红,私处也有些轻微的浮肿,可她才刚刚数到16,眼看只剩4个数字了,可又因为发音不清楚,而被要求重1开始数。
啪
“呜。“
啪
“......呜”梧鸾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有数出来。
”浪费时间。“
啪,这一下比之前的几下都要重很多,梧鸾的脸上全是汗水,下巴上也沾满了口水。
”咝!“ 梧鸾倒吸了一口气,皮拍子的受力面积算是所有调教用具里很大的了,所以它的创伤能力不强,但长时间在半高潮的状态下连续拍打,累计的痛感,让梧鸾脚趾也蜷缩了起来。
”要我帮你吗?“ 主人问道,平淡的语气听不出是关心问切,还是讽刺责问。
梧鸾胆战心惊的点点头,紧接着她听到的声音让她刚刚有些松下来的脚趾又紧紧的蜷了起来。
手指挑开内裤,湿润但还没完全觉醒的阴道内,一个躁动着的大号跳蛋被迅速塞了进来。随后手指还有意无意的在阴蒂上蹭了一下。
”呜呜呜!“
梧鸾小声哼了几声做最没骨气的抗议,”刚刚最多的时候数到了16,就开16分钟吧。”
接着,梧鸾感觉到主人下了床,她听到了主人打开了玩具箱的声音,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因为梧鸾是阴蒂敏感的,所以一般跳蛋的震动对她来说坚持个6,7分钟是没什么问题的,尽管这个跳蛋的尺寸比较大,但前几分钟对她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很快,在累计的酥麻感和跳蛋马达开始微微发热的双重作用下,梧鸾感到双腿之间的潮热变得越发明显,阴蒂也开始恢复发胀,身体里有一股不断收缩又释放的力量正在把跳蛋往体外顶,很快就把跳蛋顶到了更为敏感的阴道口。双腿张开的耻辱感和眼睛被蒙住的无助,梧鸾的欲火重新被点起,心中越发期待皮肤与皮肤之间的接触。
”嗯,呜呜,嗯啊。“梧鸾知道主人每次都会严谨的用手机定时的,此刻她正焦灼的等待着定时的铃声响起,并试图用呻吟声呼唤主人的注意。
咚
不是手机的定时铃声,而是另外一种清脆又结实的,实体的铃铛的声响,声音很厚重,可惜她脑袋有些缺氧,没听出具体是什么。应该是一种外壁很厚的材质吧,梧鸾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可想再听却听不到了,只觉得满脑子充斥的都是跳蛋马达躁动的声音,她的呼吸逐渐加重,呻吟的声音里开始夹杂了越来越明显的期待......
叮铃铃铃铃。
手机闹铃响,最单调无趣的铃声。
16分钟过去了,跳蛋粘连着粘粘的体液被拽了出来,短暂的把梧鸾的阴道口撑开又合上。
此刻的梧鸾已经全身是汗,周身发软,如果手臂不是被高高吊着,她真想瘫在床上,她慢慢调整呼吸,竖着的耳朵,听到湿纸巾被抽出的声音,她知道,那是主人在清理刚刚从她体内取出的跳蛋。没有例外,每次玩主仆游戏,主人便会立刻变为一副无情冷漠又严肃又洁癖的样子,不会真的因为上升星座是处女座吧,梧鸾的身体没什么事情可以做,所以脑子里就有的没的胡乱想来想去。
一声垃圾被投掷进废纸篓的声音之后,终于一双温暖的手解开了捆绑在她眼上三个多小时的丝质领带,妆早就花了一片,黑色的睫毛膏和金色的眼影混合着泪水和汗水给梧鸾的眼周带来一种性感颓废又夹杂着惹人怜爱的美感,脸颊红彤彤的好似刚刚醉酒,涂着正红色口红的的双唇正微张着含着一个骨头形状的红色口枷。
梧鸾睁开迷离的双眼,稍稍用了几秒来适应这个忽然变亮了的房间,很快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对儿古朴的用红绳连接在一起的铜铃,和身着一条黑底莲花纹苏绣齐臀超短无袖旗袍的主人完赢雪。和初次见面不同,完赢雪已经很多年不把头发剃成像新兵蛋子那样的圆寸了。
完赢雪脑袋上顶着春丽一样的双丸子头,用文着花臂的左手把梧鸾的下巴拉近自己的脸,”你最喜欢的合欢铃,我也带回来了哦。没托运,我随身行李带上飞机的,就这么过了安检了,哈哈哈哈。“
主仆游戏结束,又成了那个充满邪气的完赢雪。
梧鸾仍旧说不出话,不过不是因为口枷。那个猫咪一样向上翘起的嘴角啊,4年前,初见的第一面,就是这张嘴,这个笑,让她下陷,下陷,下陷,下陷到失语。
本章正文完
9号餐车闲话时间:
在下一话,《皮鞭与铃之铃》中,梧鸾的记忆将把我们带回她和完赢雪初夜的地方,猕音观(猕音观)。那么问题来了:
究竟是谁把谁,推倒了了呢?
A. 必须是完赢雪大大推倒了小梧鸾,双人行难道还有别的目的?渣女本渣不接受反驳不接受挑战
B. 肯定美P梧鸾先动的手!剧情不就是用来反转的吗?
C. 本章提供线索不足,无法判断
D. 选择题蒙B就对了
E. 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所以答案是A
喂!最后两个选项拜托不要敷衍还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