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名叫王富贵,36岁,原主是他返乡的途中花了1万块买的。
说来原主也是命苦,她幼时父母离异,之后就跟着她父亲过,她父亲重男轻女,认为女孩子是赔钱货,并不待见原主,并且在不久之后再婚,次年那位继母就生了个弟弟,从此以后原主日子过得更艰难。
继母待她并不好,虽然不会动辄打骂,却将家务活全扔给7岁的原主,原主任劳任怨像个保姆一样为家里服务几年,终于熬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继母指望把她嫁出去拿笔丰厚的礼金,也不管男方人品如何,只要聘礼能让她满意就行,很快就和一户人家谈好了日子,不料第二天男方就不幸车祸离世了。
继母热情不减,很快敲定第二个,却不料就在双方家长敲定日子当日,男方就突发恶疾离世。
第三任,突发恶疾离世。
就这样原主克夫的名头就传了出来,从此以后就无人问津。
前天下暴雨,王富贵不好赶路,就到原主家投宿,不知怎的看上了原主,原主继母又一心想让原主嫁出去,两人一拍即合,一万块说是聘礼,不如说是卖原主的钱。
离音不给王富贵松绑,倒不是因为这事,这个胖子实在可恶,在原主家留宿的当晚,胖子就起了色心,摸到原主房间,要不是原主常做农活,有把子力气,就让胖子得逞了。
也许正是因为胖子当晚没有得逞,才有了后面的一万块。
离音有些心疼原主,被买给王富贵,她是不愿的,但是她不能说出来,因为她清楚地意识到,即使自己说了出来,也没有人会听取她的意见,在乎她的感受。
原主也曾经想过逃离继母的欺压,但是她身无分文,目不识丁,逃离了村庄,又能去哪里?
在原主的记忆里结婚当晚她确实是昏迷了,第二天醒来新郎官不见了,她又被继母接了回去,兜兜转转被卖给个瘸腿的鳏夫,那人脾气不好,原主嫁过去不到两年就被活活打死了。
死前她希望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嫁个爱她的男人,生个可爱的小宝宝。
很简单的愿望,实际上实施起来却有点难度。
因为离音现在是身不由己。
阶下囚离音揉了揉有些酸的鼻子,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被抓到这里。
王富贵有钱,也可能得罪了些人,被抓了很正常。
她一个新嫁妇,娘家一穷二白,她自己——
离音把双手放在面前,摊开,指节修长却粗大,掌心粗糙有茧,这是双长年劳作的手,即使是她以后要用的身体,离音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这双手好看。
翻了翻记忆,离音发现原主的长相也不出众,唯一出彩的是一双圆圆的杏眼,但那双眼睛配上她较黑的皮肤,就显得不是那么出彩了。
所以把她抓来的人绝对不是看上她的美色,这点离音可以肯定。
还有一种可能,她可能被王富贵连累了。
离音觉得自己真相了,刷地转头,恨恨的瞪着还在向她求救的王富贵,眼睛里的光可以燃起火焰,“你喊啊,喊破喉咙我也不会救你。”
王富贵想,台词有点熟悉...他瞪了瞪不太大的眼,倒是想喊,无奈嘴巴被堵住了。
“瞪我,你还瞪我!”离音以为他在瞪自己,相当幼稚的瞪了回去,“比眼睛大,我就没怕过!”
王富贵:“...”这女人别是脑子有毛病吧!
两人互相瞪眼,谁也不服输,于是谁都没注意到荧幕里面的男人脱了手术服,口罩,手套离开了手术室。
男人轻轻推开门,就看到夫妻两干瞪眼的一幕,他脸上没有意外之色,这间屋子装了监控,在隔壁手术室时,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他都了如指掌。
他没有多看胖子一眼,视线转向新娘子,温声问:“会做饭吗?”
离音转头往门口的方向看去,顿时忍不住惊叹,好俊的男人,但是——怎么瞧着好眼熟。
盯着看了许久,离音就看出来了,男人正是她刚才从荧幕里看到的那个医生。
要命的是,离音发现男人是她要找的能量载体。
离音挪了挪屁股,有些坐立不安,这么,这么变态的男人她真的没信心——
见她看着自己发呆,容棠微微一眯眸子,细细观察,没有从她那双眼里看到痴迷之色,抿着的唇弯起了弧度,“发什么呆呢。”
这般柔软,亲昵的语气,愣是让离音从里凉到外,四肢都是僵硬的。
她不敢去摸自己跳的厉害的眼皮,而是伸手指了指自己,不确定的问:“你是在问我吗?”
容棠俊眉轻扬,音色更为柔和,“你说呢。”
离音莫名听出威胁之意,顿时娇躯一震,相当快速的说会,还夸大了海口,说只要男人想吃,就没有她做不出来的。
容棠眼里没有怀疑之色,“跟我来。”
从头到尾,王富贵被忘了个彻底,而这正是他想要的,王富贵早就看出了青年的身份,怕青年一时兴趣把他拖去解刨,他恨不得把自己缩成球塞到墙壁里,让青年注意不到自己。
跟在男人后面,离音规规矩矩不敢乱瞄,只搞清楚了两件事,第一,刚才她待的是地下负一层。第二,男人相当有钱。
离音心中打鼓,刚才她以为男人是医生,现在又不是很确定了。
容棠将她带到一楼,给她说了厨房的位置,就坐到白色的沙发上,打开茶几上的手提,忙自己的。
离音看了眼冰箱的食材,发现品类蛮多的,就提高了声音问:“先生喜欢吃什么?”
容棠说随意。
离音头痛了,这句随意往往是最难对付的,因为若是男人想要为难她,单从一道菜就能挑出她的错。
但她没有办法啊,只能硬着头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