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赵祥艹完莲儿后,意犹未尽。后来又找她数次,听那老鸨说,莲儿死活不肯接其他恩客,要不是自己常年是这青楼的常客,还会再来找莲儿消遣。恐怕这莲儿就要被老鸨抽的皮开肉绽了。赵祥听着也是有些许感动的,莲儿每次欢好都极尽自己浑身力气,仿佛每次都是最后一次般紧紧缠绕赵祥。欢好过后又会嘤嘤哭泣,乞求赵祥的爱恋,希望和他一辈子都在一起。赵祥经不住这般哀磨,而且自己也只有一妻两通房,再多一通房也是可以的,便回去哀求母亲。那赵氏老夫人打小就宠得儿子无法无边,自然也是磨不过应允了。没多久,赵祥就给莲儿赎了身抬进了门。
赵祥回想以前春事,心神一荡,又起来了那点心思。孙莲儿进门头两年,赵祥也是收了心,那青楼自是少去,天天缠着莲儿做那巫山云雨之事。后来,对莲儿滋味有所疲倦,且莲儿几年肚子丝毫动静都没有,赵祥就有种自己的这几年耕耘的精血都白费了的感觉。对莲儿倦后,赵祥又开始自己嫖赌的日子,好不快活。
莲儿刚开始也是不依,每次都找头疼脑热的由头拉赵祥进自己小院。次数多了也不太好使,只能把这由头隔月用上一次,只求老爷还能怜爱几次,在这府邸里才能有立身之地。这次,莲儿又说自己头疼气喘,派了小厮去赌坊把爷叫回来。故而出现赵祥出了赌坊门口,边走边骂骂咧咧的样子。
这番骂人的话语自是被门口两个小叫花子听了进去,这两叫花子就是秦铃和姚月。
秦铃看到赵祥三十出头,满脸亏虚之相,身姿也有隐隐中年发福模样。跟着爷爷看相挂术,都能看出来这中年男子常年浸淫,气血亏虚。从赌坊出来,脾性上也是急躁易上火。再看他那身穿着,一看便是家里惯养不知天高地厚的主,自没有收敛压制脾性的想法。如此以来,这中年男子,少则家里妻妾争宠,鸡犬不宁,重则有人诱入瓮中必然亏空家产。眼下赵祥嘴里骂骂咧咧,秦铃也能大致猜出发生什么。寻思这人身上可以捉摸出银钱的心思。
“这位大老爷,日后有血光之灾啊”。秦铃话毕。赵祥听到有人在旁边似乎在说自己,回头一看,两个乞丐在眼前。刚才那话便是出自其中一个乞丐之口。
“臭叫花子,满嘴胡言,再胡说,有你好看的。”赵祥旁边小厮厉色道。孙姨娘叫他把赵爷叫回去,可不想路上出什么岔子。小厮说罢,作势要拿手去揍秦铃。
“慢着,我听听她怎么说。”“爷,这小叫花子肯定是唬人的,别听他浑说。”赵祥抬眼皮看看小厮,小厮便不再言语,气的垂首旁边等着。
“这位小兄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赵祥也想看小乞丐如何说下去。
秦铃知道自己身板,赵祥把自己误认男娃也是正常不过。正色道,“你眉眼郁结,定有琐事缠身,但浑身自带洒脱之气,乃贵人之相,自不是大灾大难。可问题就在双眼气神萎靡,那郁气已然缠身。不加以破解,必经血光之灾。如若听小弟一言,定能安稳无虞。”秦铃知道赵祥已经对此事感起兴趣,开始模仿爷爷开始摇头晃脑先说一通。
赵祥听后也是半信半疑,“小兄弟,如何能替我破解?”
“自有法子,只看你本人愿不愿意取信于小弟我了。”
“小兄弟若是替我找到那破解法子,银钱不会少予你的。”秦铃一听,顿时觉得银钱来路有了,心下暗喜,那愉悦心情展露心头,连带自己眉眼也舒展开来。
姚月在旁边,听着呆住,完全不知道秦铃要干什么。只知道这赵祥是有钱人,吃食穿衣定不会亏待人的。但是如何能让他心甘情愿掏出银钱,自己没法子,但是秦铃貌似却有法子。
两人跟着赵祥到了赵府,赵祥命人安排入住东厢客房。两人经过一番梳洗换上干净衣裳。只因女身出入不便,且赵祥本就认为是男子,那就干脆穿男子长衫。而后,秦铃也从下人那里问清赵府情况,已经了然于心。
赵祥正妻张氏,三通房。其一为戏子抬进门的余氏性格温婉,其二为小门户出身的潘氏性格活泼,其三就是今天说的孙姨娘了。四人都是面上和睦,私下暗斗的厉害。在这大宅子里,没有点法子在手早就吃的骨头都不剩。孙姨娘出身青楼,在几房妻妾里,最为低微,能活到现在全凭赵祥爱怜。